三人一鬼,借着太陽尚未升起的曙光,進入洛家分公司後,合力幹掉了一隻名爲婆紗的邪物。
婆紗邪物并不強,隻是有些難找。
在分公司裏,耗費了将近一個多小時,尋找到婆紗的蹤迹後,僅僅用了幾分鍾,關星河就和洛君,朱八兩人聯手,配合鳳鳴岚的琴弦,一舉殲滅了婆紗。
他們從洛家分公司出來時,将近了清晨七點。
太陽已經躍出了山間,整個城市,被淡黃色的曙光,映照的纖塵必現。
已經兩天一夜沒睡覺的關星河,臉上盡是疲憊之色。
三人中,屬他的精神狀态稍好一些,畢竟,身附九陰符。
倒是洛君和朱八兩人,模樣顯得頗爲狼狽。
一人,年少輕狂,與邪物拼鬥時不遺餘力,早已耗空了渾身力氣。此時,走在路上,就連腳步都有些虛浮。
一人,年老體衰,雖然竭力堅持,卻早已疲憊不堪,臉上帶着無法掩蓋的疲倦,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
關星河看到這幅場景,歎了口氣,瞄了洛君兩人一眼後,又把目光妨礙了躲在他身後,逃避日光照射的鳳鳴岚身上。
曙光中,她出塵絕美的臉上,臉色慘白如紙,秀眉微皺,似乎忍受着痛苦。
看到這裏,關星河搖了搖頭,暗道,鳴岚也受傷了,大家都累了,唉
最終,他舔了一下幹裂的嘴唇,聲音艱澀的道,“回家吧,既然天亮了,邪物的活動範圍也會被限制。剩下的六隻邪物,等到休息完,下午的時候再說。”
他一說話,不知何時變得嘶啞的聲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洛君與朱八兩人對視了一眼,朱八點頭道,“好,今天先到此爲止吧,否則,再折騰下去,我就要有命賺錢,沒命花了。”
說話時,兩人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腳步緩慢的向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豪車走去。
關星河望着兩人步履蹒跚離開的樣子,也放松了緊繃的神經,變得提不起一絲力氣。
他回身對着鳳鳴岚牽強一笑,道,“你和洛君他們一起坐車回去吧,你受了傷,跟在我身旁,會被太陽長時間照射衰弱的。”
面容至美的鳳鳴岚,嗯了一聲,抱着古筝向洛君兩人跟了上去。
關星河目送走了鳳鳴岚後,他走到銀狐旁,在洛君等人開車離開時,騎着銀狐跟在了後面,一路向郊外的别墅駛去。
現在,甯洛兩家事态嚴峻,馮張兩家又異常猖狂,他沒有鳳鳴岚保護,又累的不行,已經不敢會學府區的别墅了。
以前,還想着等張家人露面,打擊張家人。
可,現在回去的話,無異于等于找死。
所以,關星河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與洛君等人,一起回去。
回到洛家别墅,早已困極的洛君,朱八,關星河三人,各自上樓找了一間房後,準備倒頭就睡,甚至,都沒心思和洛風行說什麽。
至于鳳鳴岚,抱着古筝,跟着關星河回到了他的房間。
坐在床邊的她,看關星河有心事,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着。她的眉頭輕輕一挑,把古筝放在了雙腿上,叮叮當當的彈起了清曲。
伴随的,還有低吟般的哼唱。
心系洛家的關星河,在這若有若無的歌聲,與平靜的琴曲中,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一曲彈完,鳳鳴岚雙手撫摸着古筝,鳳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沒想到,你會是第一個聽我清心曲的人。看來,你我緣分不淺。”
說完,她便不再言語。
時間一晃,在關星河的好夢中,太陽已經逐漸西移。
下午兩點半多鍾,關星河才從睡夢中醒來,一覺睡醒,他感覺疲憊消除了不少。雖然,還有點累,卻照比清晨時,強上百倍。
在他睜開眼睛,想要起身的時候,看到鳳鳴岚正坐在床邊,眯着鳳眼呆看着自己。他一愣,有些難爲情的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問道,“你這麽看我幹嘛難不成,從我睡着了的時候,就一直在看我”
鳳鳴岚瞪了他一眼,冷哼的道,“我看你什麽時候起床,以便我休息,難不成,讓我和你睡一張床”
關星河嗖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做出請的手勢,笑着道,“睡吧,今天你留在這裏,不用跟着我。剩下的六隻邪物,據老爺子所說并不強。而且,你受了傷。”
鳳鳴岚不甘心的咬了咬紅唇,歎息一聲,道,“好。”她心裏清楚,現在的自己,體内有血眼的鬼氣亂竄,别說幫忙了,不添亂就不錯了。
關星河看她答應,咧嘴一笑後,轉身出了房間,來到樓下的大廳。
正看到洛風行與洛書明兩人在說些什麽,坐在沙發上的洛風行,臉色頗爲慎重,神态中,帶着一絲責怪。
站在沙發前的洛書明則是一臉愧疚,低着頭,搓着手,就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
關星河走到沙發旁坐下,聽了一會,才明白兩人在說什麽,他皺了皺眉頭,對着臉皮緊繃的洛風行道,“嶽父大人,洛叔刺傷林叔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這件事,并不怪洛叔,是血眼搞的鬼。”
“血眼控制了洛叔,被迫他刺傷林叔,這是不可抗拒的事情。即便是我,在淩晨對付血眼時,也被血眼控制了。險些掐死自己,好在有鳴岚幫忙,我才安然無事。”
洛風行一聽,不說話了,關星河已經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他還能責怪洛書明什麽對于血眼,身爲普通人的洛風行并不知曉,也不清楚。
可,他信任關星河,知道這個女婿不會騙自己,更不會偏袒誰。
現在,既然有關星河爲洛書明辯證清白,他也無法怪罪下去了。
但是,事情發生了,而且,很糟糕,總要有個說法。
原諒洛書明後,他沖着關星河點了點頭,對着洛書明語氣嚴厲的道,“雖然,星河的話,證明了你所言屬實,确實不是你有意刺傷林大師。”
說到這裏,洛風行話鋒一轉,威嚴的道,“可是,結果是無法改變了,無論是否是你做的,都應該去求林大師原諒。這,是我洛家的做人之道”
洛書明卸掉了身上的黑鍋,從罪人變成了情有可原,他感激的看了關星河一眼,然後,才顫聲向洛風行保證的道,“家主放心,我一定道歉,直到林大師滿意爲止即便是下跪,我也絕不皺眉”
他說話時,臉上的表情頗爲複雜,有高興,也有委屈,更多的,是恐懼。
對于血眼的恐懼,按照他模糊的記憶看來,隻記得在洛家總公司遭遇邪物襲擊時,他頭腦一昏,就變得自己不再是自己。
而是,隻有模糊的記憶,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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