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豐答應下幫助關星河遷墳,以及明早十點之前,攔下郭銳與孫楊簽約的事情後,就開車把關星河送回了别墅。
而後,徑直離開了。
關星河下車後,站在别墅‘門’前,眯着眼睛望着林天豐逐漸開遠的車,他歎了口氣,轉身進了别墅。
暗道,鬧鬼廠房的事情,接連麻煩林叔三次了,算上樹葬天棺之行,也就是四次了。這人情欠的,有點大啊。
盡管,他和林天豐有過命的‘交’情,關系也好的很。
可是欠了人情,總歸要銘記于心,這将來都是要還的。
雖然,即便是不還林天豐也不會計較,可是他的心裏過不去。總覺得,虧欠林天豐許多。
現在,關星河才真正體會到了那句老話,欠什麽都不能欠人情,究竟是什麽道理。
進了别墅‘門’後,關星河見大廳裏沒人,就輕手輕腳的上樓去了。他知道洛夏夏三人肯定又是在忙工作的事情。
不過,這樣也好。
最少自己背着家夥事的樣子,不會被她們看到,免得到時候又要解釋一番,爲什麽背着家夥事出去了。
因爲,洛夏夏三人中,除了夏微塵之外,其他兩人根本不知道他去幹嘛了。他也不想讓洛夏夏兩人知道,以免兩人知道了又擔心。
關星河回到卧室後,把裝着家夥事的背包,扔在了‘門’旁,就鑽進了浴室洗澡去了。畢竟,折騰了一天,又被幹瘦老鬼吓出了幾次冷汗,總要洗一下睡覺才舒服。
當他洗完澡,穿着熊寶寶睡衣從浴室出來,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讓已經閉上眼睛的關星河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誰呀?進來,‘門’沒鎖。”他說話時,瞟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
已經指向夜裏九點多了。
這個點還會過來敲他‘門’的,不是懷揣着勾搭心思的阿梅,就是關心自己的未婚妻夏夏。如果是後者還好說,可如果是阿梅的話,他就感覺有些頭疼了。
接連與幹瘦老鬼折騰了三天,已經累的夠嗆了,他實在不想再受到阿梅的勾搭。
所以,關星河緊皺着眉頭,借着‘床’頭燈昏黃的光芒,緊盯着‘門’口。想着,如果進來的人是阿梅的話,他就鑽進被子裏裝作睡着了。
‘門’開後,滿心戒備的關星河愣住了,因爲進來的人,既非擔心他的洛夏夏,也非是總喜歡勾搭他的阿梅。
而是穿着粉紅‘色’兔子睡衣,披散着過腰黑長直發的夏微塵。
在他發愣的時候,夏微塵輕抿着嘴‘唇’走到了‘床’邊,小心翼翼的問道,“星河,明天郭銳就要與孫楊簽約了。鬧鬼廠房的事情,有頭緒了嗎?”
三天來的夜裏,關星河每次出‘門’,她都想問問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可是,她也明白,即便是問了也沒用,自己又幫不上什麽忙,隻會給關星河增加負擔感罷了。
所以,三天來她才會隻字不提,什麽都沒有過問,一心在忙項目的事情。
可今天夜裏,已經是第三天了,饒是她是那種理‘性’大于感‘性’的‘女’人,也再也忍耐不住好奇,想要問個究竟。
畢竟,與郭銳簽約廠房的事情,不僅事關同新大學創業金項目的展開速度,相對的,更會對洛家産生影響。
因爲她清楚洛家現在所面臨的四面楚歌窘境,也知道馮張兩家對洛家虎視眈眈。所以,能早一天展開她手裏運轉的項目,就能早一天幫助洛家。
這也是她做爲洛夏夏朋友,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夏微塵也正是考慮到洛家的窘境,才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
躺在被窩裏的關星河,看夏微塵一臉希冀的用大眼睛盯着自己,他面‘色’凝重的沉‘吟’半天,在夏微塵緊張起來的時候,轉而笑了起來,調笑的道,“那麽緊張幹嘛?事情搞定了,明早到天際公司把合同從孫楊的手裏搶回來。”
原本見關星河面‘色’凝重,心裏有些絕望的夏微塵,一看他又笑了起來,還說事情搞定了,頓時撅起了嘴。不滿的哼了一聲後,攥着小拳頭轉身就走,憤憤的道,“‘混’蛋,吓死我了。”
她轉身離去時,輕咬着貝齒,對于關星河的捉‘弄’,心裏又好氣又好笑。暗道,這‘混’蛋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壞了?
居然也會捉‘弄’人了。
不過,既然關星河搞定了廠房鬧鬼的事情,就不與他計較被捉‘弄’的事情了。
此時,夏微塵得知廠房鬧鬼的事情搞定後,也就放下了心來,隻等明天一早,從小人得志的孫楊手中,搶回來廠房合同。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孫楊從她手裏搶走合同時的小人嘴臉。
每每想到孫楊與郭銳談下合同時的嚣張勁,夏微塵都恨不得加錢買下廠房,可是她心裏也清楚。
那麽做,有些不理智。
夏家的人,也不會允許她那麽胡鬧。
所以,她才會在孫楊冷嘲熱諷時,什麽都沒說。
可現在不同了,能光明正大的用六百萬把合同從孫楊的手裏搶回來了。
這也讓夏微塵的心情大好,背着手,俏生生的回房間去了。
關星河眼見夏微塵走了,又給自己關上了房‘門’,他眼睛一閉,‘腿’一蹬直接鑽進被子裏睡覺了。
隔天,清晨八點半多鍾。
穿着一身白‘色’職業西裝的夏微塵,敲開了關星河的房間走了進去。她看到關星河頂着‘雞’窩頭,還躺在被窩裏睡懶覺。
頓時眉頭皺了起來,她掐着腰就走到了‘床’邊,催促的道,“快起‘床’,今天要去和孫楊搶合同你忘了嗎?”她對于關星河的賴‘床’行爲,有些想不明白。
這‘混’蛋前三天夜裏拼死拼活的,想要搞定廠房鬧鬼的事情。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結果,眼見勝利在望。
他卻躲在被窩裏睡懶覺,一點沒有緊張的意思。
這讓夏微塵感覺一早上就自己在忙活,又是化妝,又是整理儀表的。
懶洋洋的關星河,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看了一眼夏微塵又閉上了,語氣慵懶的問道,“幾點了?林叔來了嗎?”
他知道天早就亮了,一直沒起‘床’,是在等林天豐過來。因爲,林天豐不來的話,他們兩個即便去了,也很難從孫楊的手裏搶下合同的。
畢竟,他沒有林天豐那樣的名氣,說的話,也根本不足以讓郭銳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