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忠意味深長的一笑,絲毫不掩飾的道,“如果我說第三個想要與洛家聯手的原因,是因爲你救了我,你相信嗎?”
站在門口的關星河,看他說的似真似假,有些難以分辨,眉頭一挑,咧嘴笑道,“我信!我相信甯家主是重情重義的人。”
他留下一句話後,擺手高了别,潇灑的離開了。
在他看來,無論甯忠說的是真是假,都已經無所謂了。如果是真的,那就說明這個不苟言笑的甯家主,當真是重情重義之人。
洛家與甯家結盟後,關系也會根深蒂固,絕對不會迎來背叛的可能。
就算是假的,也無妨。
甯家上了洛家的船,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就算有二心,也掀不起什麽波浪。
甯忠望着關星河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輕輕的歎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實則,他與洛家結盟還有第四個原因沒有說。
隻不過,這個原因可重可輕,甚至讓他分不清,與洛家結盟是出于爲甯家未來考慮,還是自己的私心在作怪太極王子。
有句話說得好,知女莫若父。他看的出來,阿梅對關星河一往情深,甚至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
于公,他希望阿梅與關星河能開花結果,那樣的話,對于甯家以後的發展來說,有着不可限量的作用。
于私,身爲父親,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兒得到幸福。可是卻也知道,現在的甯家與洛家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的掌上明珠,就算對關星河一往情深,與洛家千金競争的話,也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選擇與洛家結盟的原因裏,他也摻雜了這個考慮,等到洛家壓垮馮家的那一天,甯家也就順勢而起了,成爲奉承縣巅峰家族之一。
到了那個時候,阿梅就有了與洛夏夏競争的實力。
可以說,這是身爲父親對于一個女兒的溺愛。到了現在,甚至連甯忠自己也分不清,與洛家結盟,是出于女兒的幸福考慮。
還是說,出于甯家的未來發展考慮。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一次的賭注不能輸!也輸不起!
關星河向甯忠告别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将近早上六點多鍾。他估摸了一下從甯家到奉承縣的距離,覺得如果現在就離開的話,應該能趕上到同新大學上班。
畢竟,今天是周一了,不能總曠班不是。
夏星微對自己那麽好,又是當保安隊長,又是提拔當興趣館長的,總不能消極怠工。
他下樓後,徑直出了别墅,準備孤身一人騎着黑色公路賽離開甯家。至于阿梅,讓她先留在家裏好了。
關星河出了别墅後,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甯祥。他面色疲憊的靠在黑色公路賽上,不停的打着哈欠。
這讓關星河眉頭皺了起來,暗道,甯祥這小混蛋是什麽意思?大清早的堵在門口,又靠在黑色公路賽上,難道是想反悔了?
不想把黑色公路賽給自己?
他點了一顆煙,試探的問道,“甯祥,你熬了一夜不睡覺在這幹嘛?”如果甯祥想要反悔不給車的話,他騎車回奉承縣的打算可就泡湯了。
還要去麻煩甯家主,讓他派一輛車送自己。
依靠在黑色公路賽上的甯祥,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後,從兜裏掏出了黑色公路賽的鑰匙,徑直向關星河扔了過去,語氣誠懇的道,“我來送送你,謝謝你昨晚救了我父親。”
他現在對于關星河的态度,已經有所轉變了。不管怎麽說,面前這個吊兒郎當的小混混,都是他父親的救命恩人。
同時,也是身份神秘的陰陽天師天生我材必吳用
。
就算他不願意崇拜的姐姐與關星河在一起,可是事情一碼歸一碼,對于關星河救了他的父親,甯祥從心裏感激。
關星河接下黑色公路賽的鑰匙後,咧嘴一笑,語氣淡然的道,“算了,舉手之勞而已,不要再提了,沒有必要。”
他說着向黑色公路賽走去,對着依靠在車上的甯祥道,“我走了,你和阿梅最近幾天,好好陪陪甯家主吧。”
甯祥巴不得關星河早點離開甯家,對于這個想拱白菜的豬,他時刻戒備着。此時,聽說關星河要走了,他裝作惋惜的道,“不留幾天了?你剛剛幫了甯家這麽大的忙,理應讓你住在這裏幾天,讓甯家盡盡地主之誼的。”
實則,在心裏不斷的驅趕着,讓關星河早點離開甯家莊園。
關星河笑眯眯的看了甯祥一眼,知道他在假客套,也就打着哈哈道,“那好吧,我就在甯家住幾天。”
話是這麽說,他卻跨上了黑色公路賽,對着表情恨不得抽自己的甯祥道,“開玩笑的,我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告訴阿梅一聲,就說我走了。”
甯祥看他真要走,也就再沒說挽留的話,他真怕關星河留下來。所以,無論關星河現在說什麽,他都不斷的點頭答應,幹脆的道,“你放心吧,沒問題。”
關星河點了一顆煙,嘴角叼着煙卷,啓動了黑色公路賽。正準備走的時候,他聽到西邊車庫方向,傳來一聲聲低沉的轟鳴。
那強勁的聲音,他從未聽過。
就像蟄伏的巨獸,醒來了一般散發着強勁的威勢。
從聲音聽來,關星河就知道,這是一輛好車,他從未見過的好車。
甯祥在聽到這低沉的轟鳴聲後,疲倦的臉上,流露出興奮的光彩,語氣亢奮的道,“銀狐!”
關星河聽他說銀狐,好奇的向西邊看去,疑惑的對着甯祥問道,“什麽銀狐?”問話的同時,他看到淡紅色的曙光中,穿着一身性感白色緊身衣,披着長發的阿梅,騎着一輛鋼鐵巨獸向他緩緩駛來。
身材修長的阿梅,在鋼鐵巨獸的對比下,顯得異常嬌小。
關星河眼露綠光的打量着阿梅騎着的鋼鐵巨獸,流暢的線條,暗紅線條與白色車身的組合,讓阿梅座下的公路賽看起來異常完美。
他猜的出來,阿梅騎得那輛公路賽,恐怕就是她做機車女王時的愛車了。
甯祥聽到關星河的問話後,又看到他像餓狼一樣的盯着紅白相間公路賽,呲笑一聲,解釋的道,“省省吧,不要打那輛公路賽的主意。那是我姐姐的愛車,名爲銀狐!我姐姐很寶貝的,連摸都不讓我摸一下。平日裏,我連看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