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黑色公路賽上的關星河,耳邊充斥着十幾人一邊倒的叫好聲。【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伸出小手指挖了挖耳朵,皺着眉頭向阿蔡看去,淡然的問道,“不是要比賽嗎?可以開始了嗎?”
他來這裏的目的,隻是想幫甯祥出一口氣而已,以及赢得比賽拿到黑色公路賽,至于這些人的叫嚣,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能不能赢,比了才知道。
光憑借嘴皮子,說的再花花,也是無用的。
阿蔡看關星河的反映這麽淡然,臉上的輕蔑消失了。他知道,在這種時候都能這麽淡定的人,不是高手的話。
那麽,就是初出茅廬的菜鳥。
而很顯然,以他的眼光來看,懶拖拖趴在黑色公路賽上的關星河屬于後者,也就是毛線都不懂的菜鳥。隻憑借着一腔熱血,自以爲天下第一。
對于這種人,阿蔡沒少見。
唯一相同的是,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他把對方虐的體無完膚。
想通了這一點,阿蔡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他擡起手,示意加油加好的十幾人安靜下來後,對着關星河豎起了大拇指,語氣中盡是譏笑的道,“好!夠爽快,不愧是甯家大少爺的朋友!既然你這麽急着比賽,那我們馬上就開始!”
一聽比賽要開始了,原本安靜下來的十幾人,發出幸災樂禍的叫聲。他們怎麽看,關星河都死定了!
會輸的很慘,甚至應該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關星河好笑的瞄了一眼加油叫好的十幾人,笑眯眯的對着阿蔡問道,“怎麽比?來句痛快的。”
他可不想和這麽一群人糾纏到天黑,早點結束早點回去。
依靠在紅色公路賽上的阿蔡,伸手一指腳下延伸向正西邊荒地的土路,對着關星河道,“看到了嗎?沿着這條土路一直向西十裏,會看到一棵蒼松,繞着那棵蒼松跑回來。先到達者,爲勝!”
關星河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西邊盡是一片長滿了枯草坪的荒地。看起來頗爲荒涼,他們腳下這條向西延伸的土路上,也盡是車輪的印記。
一瞅就知道,阿蔡等人一定時常比賽。
這讓他覺得有些吃虧,阿蔡時常比賽,肯定了解地勢,跑起來也順風順水。而他可是第一次跑這條路,根本不熟悉。
相比之下,就讓人家占了地利。
不過,這對于以往騎着破舊摩托車,狂奔在下河村土路上的他來說,并不是問題。反正都是土路,也差不了多少。
他咂了咂嘴後,痛快的道,“好!開始吧。”
要是按照以往關星河從不吃虧的性格來說,絕對不會答應這種比賽。
可是,今天不同。
他是來幫阿梅的弟弟找回場子的,讓這些一直欺負甯祥的混蛋知道厲害,自然不能因爲不熟悉地形,就非要換一種比賽方式。
那樣的話,即便赢了,也不如以現在這種方式赢了爽!
阿蔡看關星河答應的這麽痛快,心裏更加肯定他是菜鳥了,要是老手的話,絕對會提出地形不熟悉的問題。
不過,他也不想過分欺負一個菜鳥。
反正都是赢,不如赢得更加幹脆一點,他故作大方的道,“看在你不熟悉地形的份上,我讓你先跑一裏!這樣一來,你輸了就不會有人不認賬了吧?”
他說這句話時,故意瞄了一眼甯祥,很顯然這句話就是說給甯祥聽的。
甯祥被阿蔡自傲的模樣氣的咬牙切齒,剛要咒罵,就聽到關星河語氣淡然的道,“算了,不用。那樣的話太不公平。等下如果你輸了,也會找借口的。就這樣公平比賽,我覺得挺好!”
他說着,嘴角挑着一絲壞笑,把車騎到了阿蔡的身旁,與他并肩而立,準備比賽。
什麽一公裏,對于他來說,屁都不是!
今天,他要拿出在下河村時的巅峰實力,好好虐一虐這群嚣張的混蛋,敢欺負阿梅的弟弟,隻有一個字,虐回去!
阿蔡聽他說不用,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也不客氣,戴上頭盔後,跨上車就啓動了馬達,道,“好!夠豪爽的,是條漢子!”
這是他第一句,對關星河說的沒有嘲諷意思的話。
原本嘻嘻哈哈笑着的十幾人,聽關星河說不用讓一裏,都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他。都覺得這吊兒郎當的土包子有病,有便宜都不占。
更何況,這裏是他們的主場,阿蔡對一草一木都熟悉的很,十幾人都覺得,阿蔡赢定了!他們跨坐在各自的公路賽上,啓動着車輛,發出一陣陣馬達的爆響,把氣氛掀的熱鬧了起來。
被阿蔡氣的咬牙切齒的甯祥,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關星河的背影。他聽關星河說不用了,恨不得上去踹他幾腳。
白讓的一裏,幹嘛不用!
不過,現在就算他踹關星河都晚了,話都說出去了,怎麽能收回來。
在一陣陣馬達的轟鳴聲,人們一邊倒的叫聲中。關星河,阿蔡兩人并肩靠在了一起,準備比賽。
喧鬧的人群中,穿着車手服的濃妝女孩,婀娜多姿的走了出來。她站在關星河兩人身前十多米處,故作媚态的一笑,把手伸進了領口。
關星河看到濃妝女孩的動作後,眼睛直直的向她胸前看去,嚷着道,“且慢!”他直起了腰,伸手指向女孩胸前别着的一副墨鏡,滿臉笑容的問道,“美女,能把墨鏡借我嗎?”
要比賽十多裏地,車速太快的話,不戴墨鏡确實受不了。
女孩覺得關星河長的挺帥,嗯了一聲,拿下墨鏡後在上面輕吻了一下,向關星河抛了過去,咯咯的笑着道,“帥哥,送你了。”
關星河接過墨鏡,戴在了臉上,龇牙一笑,道,“多謝。”
甯祥眼看比賽要開始了,他肉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公路賽,一咬牙,對着關星河道,“喂,你騎我的車吧?”
關星河想了一下後,點了點頭,把車換了。
重新準備好比賽後,阿蔡猛擰着油門,他座下的紅色公路賽發出一陣陣如野獸般的嗡鳴聲。
戴着墨鏡的關星河,卻嘴角帶着淡然的笑意,隻是發動了車子,根本不爲所動,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的女孩,等待着比賽開始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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