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高福拄着拐杖,帶着關星河參觀了福祥酒莊。兩人一路走一路聊,一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才回到酒莊正樓。
關星河連飯都沒吃,就回房睡覺去了。他午飯吃的太晚,太多,根本沒感覺到餓。
接下來的兩天裏,關星河不是應高福的邀請到處參觀,就是躲在房間裏面玩手機遊戲。偶爾晚上的時候,會給洛夏夏打個電話調戲一下。
兩天中,倒也再沒有發生什麽其他詭異的事情,這讓關星河一直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星期三一早,太陽剛從山間躍起,關星河就起床了。他已經在酒莊呆了兩天多,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了。
收拾了一下東西後,他和保镖一起準備去向高福辭行回奉承縣。
兩人剛走到一樓大廳,就看到高福站在門外的曙光中,面相和藹的道,“星河你要走了,我也沒什麽東西好送的。這有三箱我珍藏的幹紅,帶回去喝。”
他說着伸出滿是皺紋的手,指了指腳下位置放着的三個紙箱。雖然他知道,關星河不懂酒,也不會品幹紅。
可是,那又如何。
站在樓梯門口的小家夥,可是這福祥酒莊的恩人,喝點酒算不上什麽。
關星河眼睛驟然亮了起來,一擦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福伯,你太客氣了,這怎麽好意思呢。”
他嘴上這麽說,卻把手裏的東西交給了身後的保镖,大步流星的走到高福身前抱起一箱幹紅,對着保镖問道,“車在哪呢?”
高福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暗道,這小子都直接開搬了,還不好意思呢……
不過,他倒是挺喜歡關星河這種性格的,覺得挺直白。
跟在後面的保镖,裝作沒有看到關星河财迷的樣子,回道,“姑爺稍等,車停在停車場上呢,我這就去開過來。”說着,提着東西急匆匆的走了。
他可不想洛家姑爺這财迷的樣子,被更多的人看到,那樣的話,有損洛家顔面……
保镖走後,關星河放下了懷中抱着的酒箱,一屁股坐了上去,叼着煙卷擺出一副幹紅‘都是我的’的樣子,與高福打起了哈哈。
幾分鍾後,保镖開着黑色豪車停在了酒莊正樓門口。把東西都搬到了車上後,高福拄着拐杖一直把關星河送到酒莊門口才停下腳步,道,“送君千裏終有一别,我就送到這裏吧。”
高福現在倒是有點舍不得關星河走了,覺得這小子住在酒莊,倒是讓酒莊熱鬧了不少。
關星河咧嘴一笑,嗯了一聲就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道,“福伯,回吧,春暖花開時,我帶着夏夏來看你。”
歸心似箭的保镖,看關星河上車後,向高福告了别後,開車絕塵而去。
中午将近十二點多鍾的時候,兩人才開車回到奉承縣。進了縣城,關星河讓保镖直接開車去了别墅,把三箱幹紅卸在别墅後。
他從裏面抽出來了一瓶,送給了保镖。
畢竟,不管怎麽說,保镖帶着他東跑西颠的也不容易。
保镖推遲了一陣,沒禁住關星河的勸,感激的把酒收了下來。他知道這一瓶幹紅的價值,比他一個月工資都高許多!
兩人回到車上後,關星河打了一個哈欠,對着保镖道,“走吧,開車帶我去見家主,我有事情要和家主說。”
保镖拿人手短,應了一聲後,馬不停蹄的開車向郊外的别墅區駛去,去往郊外的路上,保镖有些奇怪的問道,“姑爺,怎麽回來的時候沒直接去找家主啊?那樣的話,就不容繞這一大圈了。”
關星河露出狐狸一樣的笑,道,“因爲我沒出息,想回家看看媳婦,誰曾想媳婦還沒在家。”
他說的很認真,就好像煞有介事一樣,實則小算盤打的叮當響。他擔心拉着三箱幹紅去見狡猾老丈人,說不定會被吞掉一箱兩箱的,那樣豈不是吃了大虧……
再說,洛風行身爲家主,又怎麽會少酒喝。所以,他還不如先回一趟别墅,把幹紅卸下來再去。
除了這點小心思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向狡猾嶽父當面提用幹紅做婚禮酒水的事情。他知道,如果在電話裏說的話,說不定就被搪塞過去了。
可是,當面說就不一樣了,無論狡猾老丈人想要怎麽轉移話題,他都能扯回到幹紅上。
至于随口胡謅的想媳婦了,也确實想的覺都睡不着。不過他也知道,都将近中午十二點了,洛夏夏三人早就吃完午飯去上課了,根本不可能見到,要見也是晚上。
這麽和保镖說,無非隻是搪塞一下罷了。
保镖卻信以爲真的笑了起來,感慨的道,“愛老婆,愛生活,看來姑爺和我是一類人啊。”他提起老婆的時候,臉上綻放開了一朵花,就差恨不得用彩筆在臉上寫上幸福兩個字,來昭告世人了。
在兩人的閑扯中,車緩緩的開進了郊外别墅區,停在了88号别墅門口。
關星河進門後,發現洛君和洛風行都在,詫異的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問道,“你們怎麽知道我今天回來?這是歡迎我?”
洛君看他回來了很高興,翻了翻白眼,調促的道,“别臭美了,快說說福祥酒莊那邊的事情。”
雖然高福打過電話彙報福祥酒莊的一切,可是他們卻知道,高福知道的隻是一些表面上的東西,真正的内容恐怕還要從關星河的口中,才能得知。
洛風行也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他對于關星河的自戀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如果他這個女婿哪天不自戀了,他才會覺得天要塌了……
關星河撇了撇嘴,仰躺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了幾口茶水後,才長話短說,把福祥酒莊鬧鬼的事情說了一遍。
以及,張家幹瘦老頭現身的事情。
當洛風行兩人聽說他提着兩把彩彈槍,把張家老頭追得上竄下跳時,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洛君解氣的道,“幹的好!真他娘的出了一口惡氣,想必這一次張家就不敢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