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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星河聽後,并未有什麽意外的表情流露。【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他就猜到了,李牧說有朋友看上了這裏,就是想要坐地起價。
他放下茶杯,打量着笑眯眯的李牧,暗道,這人原來是笑面虎啊。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其實心裏小算盤打的叮當響。
挽着關星河手臂的洛夏夏,有些憤怒的道,“你欺人太甚了!怎麽能這樣,房租一下子翻了七十倍!”
原本,因爲三百塊租來的别墅,她心裏還挺感激李牧的。
可是,一聽到兩萬塊月租的時候,感激就變成了憤怒。
這裏雖然地處大學旁,可是也從來沒有那麽貴的房租,像這樣的别墅,頂多五千塊一個月。
外表妩媚勾人的阿梅,被李牧開出的價錢氣的咯咯笑,道,“李先生,你這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一張嘴就是兩萬。”
她有錢,也不差錢,卻覺得李牧不仁義。
李牧盯着阿梅猛瞧了一陣,看到阿梅臉上的表情逐漸變的冰冷後,才輕咳了一聲掩飾剛剛的失态,解釋的道,“其實,兩萬塊的價格并不貴。你們是四個人住,每個人收五千不多吧?”
他也知道自己開出的價格高了一點,這别墅月租一萬就不錯了。可是,别墅裏的鬼消失了,已經讓他興奮的忘記了以前别墅荒廢的日子。
隻想着,趕走關星河後高價出租或是坐地起價,這樣,才能補償回别墅以前荒廢的損失。
最爲冷靜的夏微塵,扳着手指算到,“李先生,其實像您這種房子,能租得起的人,都是有錢家的公子哥,或是富家小姐。可是你覺得,這麽大的别墅,昂貴的房租,要租給幾個富家子弟才合适?陌生的人能聚集到一起嗎?”
她讓李牧噤聲,聽自己說,道,“答案是不可能的,除非像我們這樣相互認識的人。可是,清輝大學三五個一起租房的學生很少。而且,能擔負的起昂貴房租的更少。”
“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就算有錢,也不會每個月花幾千塊租别墅。所以,你這别墅,租不出高月租的。”
李牧的金絲眼睛後閃過一道精光,暗道,這女娃子頭腦夠靈活的,一下子就戳中了死穴。
這别墅确實如夏微塵所說,想要單獨出租房間,根本不可能。
除非,三五成群的相互認識的學生一起租。
可是,遇到那種房客的概率太小。
“我不管那麽多,反正價格我開出來了,租不租随你們。如果你們不租的話,我朋友會接手這裏的,他同樣開出兩萬塊的月租。”他打定了主意,要麽月租兩萬,要麽趕走關星河四人。
關星河覺得有些好笑,以前别墅鬧鬼的時候,李牧三百塊就把别墅像燙手的山芋一樣扔了出來。
現在,鬼趕走了,他又想坐地起價。
如果說,李牧開出一個月四五千的價格,關星河二話不說,一定會續約。可是,李牧太貪心了。
“李叔,這件事……”關星河有些爲難,他想要再和李牧商量一下。
誰知,李牧一擺手,輕蔑的道,“我知道,像你這種在清輝大學當保安的人,是租不起我别墅的,既然如此,我們什麽也别說了,今晚你們就搬家吧。我們的合同,已經到了期限。”
他看到關星河身旁坐着三位美女,故意用話激他,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留。
李牧隻想要兩個結果。
一,讓關星河帶着三個女孩,離開他的别墅。
二,關星河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受不得刺激,不想在三個女孩面前丢了面子,一咬牙租了下來。
不管是哪個結果,對李牧來說,都是喜聞樂見的好事。
關星河的臉皮抽了幾下,餘下的話被噎了回去。眼見着沒有了商量的餘地,關星河心裏算計開了。
阿梅說,李牧這幾天來過,在别墅裏轉悠。
那就是說,李牧以前知道别墅裏有鬼,這次來看别墅,沒有發現鬼的存在,才會坐地起價的。
既然如此,關星河隻能将計就計。
他憋住了嘴鼻,半分鍾後,臉憋得通紅,故作尴尬的掃了一眼洛夏夏三個女孩,低聲道,“李叔,你說的對,我們确實租不起這裏,今晚就搬走。”
李牧一直盯着關星河的神态變化,看到他面露像,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滿意的道,“如此最好,希望你們的動作快一點,明天我朋友就會過來看房的。”他以爲,關星河的臉紅是因爲在三個女孩子面前,租不起房子臊的慌。
阿梅一聽,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她站起來,指着李牧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不就是錢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唔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關星河捂住了嘴巴。阿梅看到,他面露凄苦的道,“阿梅,我們确實沒錢,住不起這裏,算了吧,今晚我們就搬走。”
阿梅瞄着反常的關星河,停止了掙紮,平靜下來,裝作垂然欲泣的模樣,撲到了關星河的懷裏,蹭啊蹭啊,泣聲道,“星河,不怪你沒本事,是這李牧太黑心了,我們另找一處住的地方吧。”
關星河突然被抱住,臉上露出一片錯愕,暗道,我去,這丫頭的演技太好了吧,說哭就哭。不過,哭就哭呗,蹭什麽……
這明顯是在自己的便宜……
他推開了阿梅,看向李牧,懇求的道,“李先生,你看天都黑了,能不能讓我們先出去吃口飯,然後再回來搬家?”
李牧頗爲仁義的答應了,大方的道,“去吧,去吧,我在這裏給你們看家,放心吧,東西一樣都不會少。”
聽到關星河松口,他高興的嘴都閉不上了。
幻想着,關星河四人搬走後,他立刻租給别人,收取每月一萬五的房租。
洛夏夏與關星河朝夕相處,自然看的出來,關星河别有目的,她在心裏暗笑,不知道小老公又想出了什麽壞主意。
夏微塵是頭腦最爲聰明的一人,她的眼中古井無波,一直都未曾說過一句話,隻是靜靜的聽着。
在她的心裏,關星河最爲難纏,誰也占不到他的便宜。
關星河感激的向李牧道了一句謝謝,領着洛夏夏三個女孩出門了。
李牧表面上痛快的答應了,心裏卻對關星河從頭鄙視到腳。他的眼裏,關星河的言行舉止,就是土包子一個。
就連穿着,都土裏土氣的。
出了門,關星河臉上的苦澀不見了,嘴角挑起一絲邪笑,輕聲道,“鳴岚,吓唬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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