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一早。
天色微亮,窗外秋風呼嘯,夾着枯黃的樹葉在地上不斷翻滾。
别墅裏,已經有了一些寒意。
關星河早早的就被凍醒了,别墅空曠,現在又沒到供暖的時間,把他凍的牙齒不停的打顫。
“該買空調了。”關星河穿好了衣服,起床去叫洛夏夏。發現她也凍的蜷縮在被窩裏,不過還沒醒來。
關星河有些心疼她,以前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卻要忍着秋天的寒冷。
“夏夏,起床了。”關星河坐到她的床邊,把她叫醒了。
洛夏夏抻了一個懶腰,用手拽着自己的被子,戒備的道,“不許進我的被窩。”
“我沒說要進啊。”關星河有些哭笑不得,這小丫頭戒備心還真強。
“起床吧,爲了彌補昨天我沒陪你看電影,今天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關星河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幾分安慰的意思。
一聽好吃的,洛夏夏麻利的爬了起來,她把關星河趕了出去,換了衣服。
關星河本想趴門偷看的,可是想想,也就沒了那個心思。
他下了樓,煎了幾個雞蛋,熱了兩杯牛奶。
早飯剛做好,洛夏夏就下樓了。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翻領毛衣,一條牛仔褲。走路的樣子,有些發抖,似乎很冷。
關星河一愣,問道,“夏夏,你沒買衣服嗎?”
剛剛下樓的洛夏夏眼中閃過一抹黯然,咬着嘴唇道,“沒有,你給我的九千塊錢,我沒舍得花,萬一你哪天需要錢了。這九千塊錢,還能救個急。”
“傻……傻丫頭!”關星河感覺自己的心都抽了一下,這丫頭,該說她什麽才好。
他上樓找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道,“夏夏,等下我帶你去買衣服,我現在賺錢了。況且,我還是你的未婚夫,我不想讓你受苦。”
他掏出了從樓上拿出來的三萬塊錢放在了桌子上,笑着道,“這是我賺的,工資也快開了。”
洛夏夏驚訝的拿起桌子上的三萬塊錢,有些擔心的道,“這錢?真的是賺的?”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卻怕這錢來路不正。
“放心吧。”關星河咧嘴一笑,插起雞蛋就吃了起來。
洛夏夏吃了一個雞蛋,喝了半杯牛奶就吃不下了。她的胃口本來就小,更何況還有心事。她在猶豫要不要花關星河的錢。
雖然,兩人名義上是指腹爲婚的未婚夫妻,可是花别人的錢,她還是有些别扭。更何況,她心裏還是一個**的小女人。
關星河風卷殘雲一樣的吃完了她剩下的雞蛋和牛奶,就拉着她出門了。
兩人打了一輛車,直奔商業街。
付了車錢後,關星河笑着道,“夏夏,喜歡什麽牌子的?”
洛夏夏向四周看了一圈發現,這裏的店鋪居然都是世界名牌。當下搖頭道,“我不喜歡這裏的衣服,我們換一個地方吧。”
“去哪裏?”關星河有些疑惑,女孩不都是愛漂亮的嘛?怎麽夏夏來了這裏,臉上有些不喜歡的樣子。
“那個……我們去找路邊攤吧。”洛夏夏咬着嘴唇說道,她眯着眼睛笑着。
路……路邊攤!
關星河以爲他耳朵出了毛病,掏了掏,問道,“夏夏,你說的可是路邊攤?”見她點頭,關星河哭笑不得的道,“走吧。”
當下,強拉着她進了一家名牌店。
年輕的女服務員,見關星河身上的衣着有些破舊,卻拉着一個光鮮豔麗的女孩走了進來。頓時腦補出無數個版本的故事,富家小姐與奮鬥的窮小子相戀。
男朋友帶着她來買奢侈品,想要表達自己的愛意。
服務員看到洛夏夏臉上不情願的表情後,頓時堅定了這個想法。故事的後續版本也想了出來,富家小姐不舍得讓男朋友花錢,不願意來名牌店。
好浪漫……
女服務員微笑着走了過去,對着關星河笑道,“這位先生,是給女朋友買衣服嗎?”
關星河打量了一番微笑的女服務員,道,“對,你賣的衣服多,幫忙看看什麽樣的衣服适合我女朋友穿。”
“好的,先生稍等。”女服務員笑着轉身去了貨架,幫洛夏夏挑選衣服。她挑了一件夾克式的貂皮外套。
純白色,領子上的貂絨白絨絨的,看起來十分漂亮。
“這位先生,您女朋友長相甜美,嬌俏可人,這件衣服很符合她的氣質。”女服務員羨慕的看着洛夏夏,心裏想着,自己要是有一個這樣的男朋友該多好。
洛夏夏一看價簽,頓時搖頭,7600塊!
“這件衣服太貴了。”洛夏夏擺手拒絕,她真沒想過買這麽貴的東西。
女服務員道,“這件衣服剛剛上市,是目前最流行的,而且我可以幫你們打七折。”她被自己想出來的故事感動,想做一次成人之美的事情。
關星河大手一揮,道,“我們買了。”
他又幫洛夏夏挑了兩件貼身的衣服,兩條褲子,這才罷休。
五件衣服,花掉了一萬七千多塊,心疼的洛夏夏直咬嘴唇。
付了錢,洛夏夏穿着新衣服,給他看。
關星河眼睛一亮,拍手道,“我心裏的仙女。”
兩人提着舊衣服出了店的時候,女服務員問他,先生不買一件嗎?
關星河笑着搖頭,道,“攢錢,給媳婦花。”
兩人打車去了聚賢樓,剛一進門,就遇到了許明也來吃飯。他還是那個樣子,瘦的像竹竿一樣,鼻子上架着金絲眼睛。
他的身旁,帶着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中年人,三十多歲的模樣。尖下巴,狐狸眼,總是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像一個笑面虎一樣。
“關星河!”許明顯然也看到了他,當下冷笑了一聲。
這可是真是冤家路窄。
他打量着關星河略顯破舊的穿着,明顯與他身旁的洛夏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呦,窮酸成這樣,還帶着洛大小姐來聚賢樓吃飯?知道這裏吃一頓飯要多少錢嗎?我怕,你半個月工資都不夠啊。”許明似乎忘記了前幾日被揍的事情,說話來陰陽怪氣的。
關星河眉頭一挑,視線落在了笑面虎的身上。這人給他的感覺,很怪異,就像遇到了同行一樣。
“許明,上次是不是沒被打夠?”關星河故意舊事重提,想要氣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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