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撅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跟在他的身後,惡狠狠的道,“你們給我等着,都等着下崗吧!哎呦,哎呦,真******狠!”
他的屁股,沒有十天半個月都不敢躺着睡覺。
柔道部的其他人,相互攙扶着,撂下幾句狠話走了。
被保安隊抽了一頓,抽的他們怕了,根本不敢叫嚣。
關星河掐着腰,哈哈的笑着,朗聲道,“許明,還想找我單挑的話,約個時間,我們晚上找個沒人的地方,老子踢死你!”
白天他可能打不過許明,可是到了晚上,許明如果敢應戰的話,就帶着鳳鳴岚吓死他!王八蛋,欺負夏夏。
許明氣的身體一陣顫抖,回過頭,用手提了提鼻子上的眼鏡,仍然不失風度的道,“好!”
林平一見他那嚣張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嚷道,“敢來的話,爺爺們抽死你!”
柔道部灰溜溜的跑了。
關星河對着五個同事一抱拳,道,“各位,謝謝。你們今天要是不來,我可就吃大虧了。”他抓鬼還行,打架還真打不過這些柔道部的人。
林平嗨了一聲,豪氣的道,“屁大點事,這幫小兔崽子如果還敢來,我們再抽!”
一群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回到保衛科,關星河有些擔心。
今天他的這些同事都動手了,明天肯定是個麻煩。
一旦事情鬧大了,恐怕還會被開除。
這些人,拖家帶口的,一旦被開除了,可就是麻煩。
林平安慰他的道,“有屁愁的啊,那些小混蛋那麽欺負人,我們也不能坐着不管不是。你就别擔心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見他們的樣子,關星河碾滅了煙頭,心裏有了主意。
大不了,這件事他自己扛下來被開除就是了。
隔天清晨,太陽還未出來。
蕭瑟的秋風夾着枯葉,在窗外呼呼刮着。
關星河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拿起來一看是夏星微的,登時心裏咯噔一跳睡意全無。接通後爬起來,道,“美女,想我了?這麽早就打電話?”
夏星微聽到他的調笑有些生氣,本就不好的心情,頓時爆發了,吼道,“你個混蛋,怎麽那麽能惹事!每次都讓我給你擦屁股!昨天你們保安隊打的同學家長找來了!”
關星河被她的獅子吼震得耳朵嗡嗡響,安撫的道,“别生氣,别生氣。有話慢慢說,你這麽大火氣,長了皺紋就不漂亮了。”
夏星微被氣笑了,沒好氣的道,“氣你妹,煩死了,快點過來。”當下,就挂掉了電話。
關星河套上牛仔褲,穿上襯衫,洗簌了一番,又給洛夏夏做了早飯,才慢悠悠的出門。
樓梯上,洛夏夏輕抿着嘴唇,對着他的背影,道,“星河,我和你一起去吧。”她知道關星河走這麽早幹嘛。
剛剛夏微塵給她打了電話,說了事情的始末。也告訴他,現在學校裏,來了七八名學生家長,要求見到打人者。
帶頭的,還是本市頗有名氣的風水師。
關星河回頭望着他,淡紅色的朝陽照在他的臉上,是他臉上的歉意看起來更加深沉,道,“夏夏,昨天……”
他昨天,沒有保護好洛夏夏,心裏有些愧疚。
洛夏夏知道他要說什麽,當下下了樓。
裹着一件披肩,拿着桌子上的牛奶一飲而盡,道,“走吧,我們一起去。星河,我嫁給你。”
關星河爲她做的事情,讓她早已傾心與他。
先是紙男,然後是紅顔蠱下古墓,現在又爲了她,打了柔道部的人。
她不感動的話,是假的。
關星河呵呵一笑,摟着她的肩膀,高聲道,“我有老婆了!爲博紅顔一笑,甘願千裏單騎洛陽關!”
洛夏夏聽着他這麽大膽的表白,臉刷的紅了。第一次大大方方的挽着他的胳膊,道,“走,我陪着你。”
兩人來到學校,直奔董事長的辦公室。
來到門外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面的暴怒吼聲和拍桌子的聲音。
站在門外,關星河拉着洛夏夏沒讓她進去,點了一顆煙,小聲的道,“聽聽。”
洛夏夏不知道他要幹嘛,隻好疑惑的點了點頭。
“你們這是什麽學校?還号稱貴族學校!怎麽我兒子被打成豬頭都沒人管?”
“就是,就是,我兒子豆包的屁股被打的到處都是血印子。連睡覺都得趴着睡,還有沒有王法!”
“…………”
董事長的辦公室裏,讨伐聲一片。
夏星微坐在椅子上,牽強的笑着,接受衆人憤怒的批判。
她雖然智商很高,可是面對這樣的狀況,還是有些手足無措。隻盼着關星河那惹事精早一點來,好讓她解脫。
她可不想一次次的給關星河擦屁股。
拿起電話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早上七點多了,給關星河打完電話,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那混蛋……
夏星微咬着牙齒,心裏不斷的咒罵。臉上又不得不裝出微笑來,接受着衆多家長的怒火。
“我要求,開除打人者。”辦公桌前,左臂還吊着繃帶的許峰,一臉陰沉。他昨天剛剛出院,就聽到了自己兒子被揍的消息。
這讓他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他的怨鬼反噬,就夠讓他惱火的了。雖然關星河救了他,可是他心裏,卻沒有多少感激之心。
如果不是關星河打傷了他養的怨鬼,他又怎麽會差點被怨鬼反噬而死。
對于關星河,他的心裏更多的是畏懼。
夏微塵抿着嘴唇有些猶豫,眼前這人可有些社會地位。回答不好的話,可能還會影響學校形象。
“那個,許峰大師,這件事……”她的話還未說完。
房門就被關星河推開了,他拉着洛夏夏,叼着煙卷笑嘻嘻的走了進去,對着許峰道,“許大師,我就是打人者。”
許峰聽到他的聲音,臉刷的白了。不敢相信的回過頭,驚恐的望着關星河,嘴巴哆嗦的不成樣子。
他的身旁,許明一推眼睛,指着關星河,叫道,“爸,就是他打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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