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态!”洛夏夏不知道關星河因爲什麽笑成那樣,要是沒耳朵的話,嘴都咧到腦後去了。
剛剛老爺子讓她聽電話,隻是向她詢問了洛家的事情而已,其他的什麽都沒問。
關星河聽到洛夏夏的嘲笑,激動的心平靜了下來,偷瞄了一眼洛夏夏,對電話另一頭的老爺子小聲問道,“那她不知道吧?”
老爺子告訴他,指腹爲婚雖然是真的,不過他也别高興的太早。兩人能不能走在一起,全是看緣分,當年老爺子也是賣了老臉,才定下的這門親事。
關星河有些回過味來了,他走到落地窗前,小聲的問老爺子幹嘛要定下這門親事。
盡管他的聲音很小,又背着洛夏夏,可還是讓洛夏夏聽到了親事兩個字
。她一雙精巧的小耳朵動了動,眉頭皺了起來。
心裏一慌,暗道,難不成他什麽都知道了?讓他知道指腹爲婚的話,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
洛夏夏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窗前,關星河等待着老爺子的回答,他覺得和洛夏夏指腹爲婚的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麽簡單。他命犯父孤和母孤,又不是妻孤不能找媳婦。
老爺子給他定下一個巫女未婚妻算神馬事情。
轉念一想,這老爺子該不會是一輩子沒娶到媳婦,心裏怕了吧,怕自己也娶不到媳婦,就先給自己預定一個。
越想,關星河覺得越有可能。
電話另外一邊的老爺子沉默了許久後,告訴關星河,讓他掀開自己的左臂看看,看看左臂小臂靠近手腕的地方,是不是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手印。
聞言,關星河急忙撸開了袖子,果不其然,他的手臂上,有着淡淡漆黑的巴掌印,如果不細看的話,還真注意不到。
那手印,就好像有人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一樣。
老爺子告訴他,這是勾魂手!
從他生下來就有的。
他關星河之所以一出生就招惹這些東西,就是因爲勾魂手的原因。那個逗他笑的黑影,也是被勾魂手招去的。
關星河打了一個寒顫,趕忙問老爺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爺子告訴他,其實,他命犯六孤,八字輕,招惹陰物,都是因爲勾魂手。
當年,老爺子借出二十年陽壽,就是壓制勾魂手。如果關星河平平安安的過了十八歲,也就平安無事了。
誰曾想,他在色字上犯了陰物。勾魂手的封印,也在關星河接觸了那個小鬼姬之後,再次開啓。
聽了半天,關星河有些急了。這拿在手裏的電話都有些熱了,老爺子還沒說重點。
“您老就說勾魂手究竟會怎麽樣吧?”關星河急不可耐的問道。
電話裏傳來老爺子吧嗒煙嘴的聲音,道,“勾魂手會不斷的向上移動,一旦掐住脖子部位的時候,就會死于非命!”
關星河手裏的電話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連電池都摔了出來。
一身巫女服的洛夏夏心疼的撿起自己的手機,嘟着嘴,臉上滿是不高興。她現在窮的根本沒錢換手機,要是摔壞了怎麽辦。
顧不得埋怨關星河,急忙重新開機,确認手機有沒有壞掉。
随着一陣悅耳的開機鈴聲響起,黑掉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洛夏夏滿臉高興,狠狠的白了一眼關星河,氣哼哼的道,“以後不許動我的手機,差點讓你摔壞了。”
寶貝的擦了擦手機背殼上的一道劃痕,洛夏夏撇了撇嘴。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洛夏夏一看來電顯示,是老爺子!
她知道,一定是剛剛關星河掉了手機,老爺子還有話沒有說完。
伸出手指捅了捅還在發呆的關星河,不情願的道,“給你,關爺爺的電話。”
關星河回過神來,收起了呆樣,哦了一聲,接通了電話。
電話裏,老爺子告訴他,爲何與洛家指腹爲婚。
那是因爲,洛家繼承正統巫女血脈,是供奉月亮的一脈,這一脈的巫女,可以爲他驅除手臂上的勾魂手!
讓他擺脫死于非命的慘劇。
原本心如死灰的關星河,聽到老爺子的話後,頓時激動了起來,一激動手機又差點掉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接住手機,腿上挨了洛夏夏狠狠的一腳,關星河也顧不得疼痛,驚喜的問道,“真的嗎?那我還有多久的時間?”
老爺子沉默了,過了許久之後,電話的另一邊傳來嘟嘟的響聲。
關星河一愣,喂喂的喊了兩聲,搖了搖頭,嘀咕道,“這老爺子怎麽了,一問重要的事情就挂掉電話。”
挂掉電話後,關星河對着滿臉寒霜的洛夏夏獻媚的笑道,“美女姐姐,怎麽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呀?我沒得罪你呀?”
得知洛夏夏是他指腹爲婚的未婚妻後,關星河覺得天更藍了,空氣更新鮮了,世界更夢好了,心情更舒暢了。
就連勾魂手的事情都忘在了腦後。
“貧嘴!”
洛夏夏嘴唇一抿,踩了他一腳,搶過手機就回到了床上準備休息。
關星河咧了咧嘴,暗道了一聲,女人心海底針。
他走到床邊,查看了一下阿梅身體狀況,發現她隻是昏迷不醒,關星河也不确定自己有沒有殺死紙男。如果紙男沒死的話,恐怕阿梅這件事就難辦了。
紙男既然能控制阿梅從老爺子那裏跑出來,也說不得哪天就會附上阿梅的身體,從背後捅他一刀。
坐回沙發上,關星河靠在上面眯起了眼睛。
破掉的窗戶,向裏面吹着一陣陣的夜風。
關星河舒服的哼唧了幾聲,洛夏夏立刻攻擊他,道,“豬!”
她很生氣,關星河居然差點又把她的手機摔了,不是她小氣,是她真的沒錢換手機了,要是換做以前,關星河就是把手機吃了,她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
“……”關星河覺得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嚣張了,需要好好教育一下才行。
洛夏夏見他不搭岔,有些郁悶,她的心裏一直在想着指腹爲婚的事情。
不過既然關星河沒提,她也懶得說,又不是她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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