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小男孩不遠,一個紫色頭發的女人微笑着看着他。
小家夥漫步在花園裏,追追蜜蜂,看看小鳥,逗逗螞蟻,聞聞花香……看到枯萎的花朵,或者手上的螞蟻,他擡起手掌,一團白色的光芒浮出,打入過去,小臉上露出純真的笑容。
大長老渾身一震,額頭流下一滴冷汗,驚歎道:“這種潛力……?!”
武天笑了,“這是你之前見過的金色頭發的孫悟空的兒子,怎麽樣,如果由你來激發潛力,你認爲這孩子能達到什麽層次?”
大長老沉吟片刻,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比之前離開的那個沒有鼻子的地球人弱……”看了武天一眼,說道:“就算是你那個激發潛力的魔法,也不比我的能力差罷?”
武天揮手散去畫面,點頭道:“不錯,我是能做到。”他目光慨然,“隻是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先天資質這種事情,還真是太過殘酷了。悟仙這孩子血統太好,所以潛力生來就如此可怕……而其他大部分人呢,和他相比,就像太陽面前的一跟火柴一樣,不足爲道。”
大長老疑惑了,“所以呢?”
武天道:“三百多年前,我師父去世之時,曾囑咐過我兩件事。他說,希望我和我師弟能夠在盡心盡力地傳播武術,希望這天下人人可以習武,人人可以自強。”頓了頓,他微微歎息,“師父交待的另一件事我已經虧欠,事到如今也無法彌補,隻能盡力做好這件事了。可人人自強……師父他是怎麽理解的,我不知道,或許如今的地球武術界他已經很滿足,但我卻覺得還不夠,遠遠不夠。”
大長老驚異莫名地看着武天。
武天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創造一種修煉方法,可以令任何種族,任何資質,任何血統的人修煉,隻要身上有一絲元氣,就有能夠成長到世界最強的可能性!這才叫人人自強,這才是武道者真正值得拼搏的未來!”
大長老被這樣的話語給震住了。
他看着武天,眼前的武天,是身材高大,勻稱而修長,面容年輕,頭發微白,近乎中年的面貌……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三百年前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武天。
白發蒼蒼,雖然長生水已經延緩了他的衰老,但還是爬上了皺紋,身上的氣息,更是一副腐朽的味道,那是一股「枯竭」的意味,大長老明白,因爲長生水耗盡了他曾經那副身軀的所有潛力。
大長老深吸一口氣,歎道:“也就是說,就算是曾經的那個一無所有的你,也同樣可以靠這樣的修煉方法,一步一步地變強麽?”
武天道:“不錯!”
大長老又問道:“就算身體的潛力已經耗盡?”
武天道:“不錯!”
大長老歎氣,“這可不是容易實現的理想……況且,宇宙中多得是一出生就擁有無比強大力量的種族……比如那弗利薩和那庫爾德王,不就是如此麽?”
武天露出微笑,話鋒一轉,輕松地說道:“雖說如此,我也不是老頑固,能幫助地球人提高整體的先天資質,自然也是更好的。這是我計劃裏的第四步了。”
大長老一愣,灑然笑道:“你啊!”
武天道:“畢竟誰叫我出身地球呢?人總得有點歸屬,哪怕是自己給自己定的一個歸屬。”
他目光深邃,語氣缥缈,“我很快就會做這件事,到時候我恐怕能做的事情有限,如果以後地球上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比如人類被某些東西滅絕了之類的……到時候還希望大長老,你能讓那美克星新的大長老,每年通過波侖伽關注些地球,幫忙挽回。”
大長老搖頭道:“繞了半天原來是要說這件事……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麽,我也不知道你在擔心地球上會發生什麽變故,但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地球會是那美克星永遠的朋友!”他頓了頓,“我會叮囑新的大長老的,你放心好了。”
武天回首笑道:“如此,便拜托了。”
大長老問:“你要走了麽?”
武天點頭,喃喃道:“是時候成道了,也是時候……讓那個躲在背地裏的家夥跳出來了……”
“什麽?”大長老道。
“沒什麽——我是問,波侖伽的力量是不能複活多個人的吧?”武天揚眉,“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改良一下。萬一地球上真的出事,恐怕需要複活不少的人。”
大長老點頭,“是麽?那好,這是小事,我記下了。”
“這樣的話……那我走了!”
武天看向天空,長歎一聲,一步踏出,消失在晴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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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
海瑟薇讓不死鳥自己出去玩會兒,不死鳥得了允許,高高興興地飛走了,也不知去了哪兒,看方向似乎是朝沿海方向去的……海瑟薇搖頭笑了笑,這隻鳥性格還真是惡劣啊。
她找到布瑪,發現她看着花園裏自己玩耍的孫悟仙怔怔發呆,不禁問道:“怎麽了,小鈴兒?”
布瑪撐着下巴,喃喃道:“不知道悟空什麽時候回來呢……”
海瑟薇打趣道:“這才多久,就這麽想他了?”
布瑪也不惱,大大方方地承認,“是啊,怪想的。而且……”她眼珠子一轉,看着那邊的兒子,“您不覺得悟仙總是一個人,也沒有個同齡人的朋友,很孤單嗎?”
海瑟薇點頭,“确實。”她歎息,“太優秀的孩子,總是孤獨的。”摸了摸布瑪的頭發,她溫和道:“你小時候朋友也不多吧?要不然怎麽會自己一個人去冒險?”
布瑪不以爲意,嘻嘻笑道:“其實也不賴呀,不然我才不會遇到孫悟空這個呆瓜呢!”
海瑟薇也笑了,和布瑪一樣撐起下巴,“是啊,不然怎麽會遇見他呢?”
兩人坐了一會兒,海瑟薇忽然問:“你是想要小孩了吧?”
布瑪嗯了一聲,道:“悟仙怪冷清的,我想跟悟空一起再要個孩子,弟弟也好,妹妹也好,悟仙也總能有個玩伴。”她喃喃低語着,大概是想到了憧憬的一家和諧的畫面,嘴角露出柔和的笑意。
“兄弟姐妹啊……”海瑟薇仰頭看向天空,低聲自言自語道:“既然悟空他們去了那裏,應該會看到那個東西吧……18号也會看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