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星空之中,有一片隕星群在飛馳。
一天天……
一月月……
一年年……
庫爾德王基地。
“弗利薩這小子,自從多年前在神秘的高手手中受挫之後,始終保持着最終形态,連年累月下來,功力日益漸長——這樣的弗利薩,都在地球那個地方折戟沉沙……殺了他的,或許就是當初傷了弗利薩的人。”庫爾德王冷眼看着大屏幕,上面是一堆無意義的信号反饋,他心中暗道:“我如今傷勢未複,卻也不好輕易驚動那個地球上的高手……”
“不過……”
他的大手握在座椅的把手上,咔嚓咔嚓捏出裂痕,眼中冷光迸射,“隻要我得到那個什麽豆子,恢複了傷勢,能夠繼續變身,解放出更強的力量……”
蓬!
座椅整個崩碎!
庫爾德王站起身來,眼中醞釀着暴風雷霆,“到時候,整個銀河都将臣服在我的腳下!什麽超級賽亞人,什麽地球人……統統都要給我死!”
手下們瑟瑟發抖,跪拜說道:“大王無敵~”
………
………
大約過了四個地球年之後。
某天晚上。
地球,西都,家裏。
孫悟空讨好地跟布瑪說道:“布瑪,我明天到師父那裏好不好?”
布瑪倚在床頭,彈了彈指甲,斜眼道:“幹嘛?”
孫悟空撓頭,“最近超級賽亞人的修行,我感覺到了一個節點,所以想去師父的島上,在那裏我能修行得更靜心……”
“哼~好吧,随便你。剛好我也将悟仙帶回來住一陣子。”布瑪皺了皺鼻子,然後翻了個身,趴在孫悟空身上,柔軟的被單順着光潔白皙的背脊滑下,她拉滅床頭燈,親了親孫悟空結實如岩石般的胸膛,“但是現在,你給我乖乖的……”
“啊?又來啊……”
屋内人影翻滾,而窗外,一片流星雨劃過。
………
流星雨早就被地球相關方面提前檢測到,早就有新聞報道,提醒人們在今天夜裏觀看流星雨。
有人等着今夜的流星雨告白,結爲情侶。
有人不爲所動,在流星雨下堅持修行。
有人愛好天文,早就架着望遠鏡等着流星雨到來。
東都。
撒旦洗完了澡,準備接着進入虛拟地球網絡的武仙塔;
琪琪登陸虛拟地球網絡之前,又看了一遍那段視頻,超級賽亞人卡卡羅特被武天一步一踏,鎮壓成了半灘肉泥,凄慘至極,至那之後,卡卡羅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心中擔心,但問過布瑪,對方說卡卡羅特還活着;
亞奇洛貝大半夜的,還在街上竄來竄去,尋摸着各種美食小吃,當作宵夜……
“啊,是流星雨啊。”亞奇洛貝啃着肉串,擡頭看了一眼。
“哈哈,看新聞說是很難得一見的流星雨呢!據說會墜落在地球各處,不過現在各地都有武術家,應該沒事的。”有“吃友”笑道,和亞奇洛貝一樣,都吃得滿嘴流油。
轟!
轟!
轟!……
流星雨一個個墜落在地球,有的落到城郊,有的落到海底,有的落到小鎮上。
要麽無人問津,要麽是被當地的武道家打碎,要麽是被見到的人追到了墜落點,在羅列的隕石堆裏,誰也沒有注意到,都有一團黑乎乎的機械物體,鑽入了地下……
………
某個海島。
雅木茶從武術協會的聚會裏出來,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
“哈哈,喝……嗝兒!喝,我還能喝!……嗝兒!誰喝不了誰就是孫子!……嗝兒!”他臉色紅得像煮過一樣,腳步虛浮,踩的步子歪歪扭扭,活像個直走的螃蟹。
後面還有人對他叫道:“别走啊,接着喝啊!雅木茶,你慫了吧!”
雅木茶回頭罵道:“我慫你大爺!嗝兒!……我雅木茶,是嗝兒……是慫的人嗎?你們這些渣渣,知不知道嗝兒……知不知道嗝兒……知——”
“知道知道!‘我雅木茶大爺當年可是和武仙人說過話,和孫悟空克林天津飯勾過肩搭過背的人’對吧?切,你不吹牛逼能死啊?!”
“哈哈哈!”
“雅木茶,你是怎麽認識武仙人的?該不會是出海打漁碰上的吧?”
“哇哈哈哈!走,他回去折騰自己媳婦,我們接着喝!”
“走,接着喝!”
雅木茶跌跌撞撞地走着,冷風吹在臉上,醉意也一絲絲地抽離,街道越來越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反應過來,怔住在原地,擡頭一看,喃喃道:“不是說有流星雨的嗎?哪兒呢?啊?”
“不是說有流星雨的嗎?!哪兒呢?!大爺怎麽沒看見啊?!”他對着天空破口大罵,毫無形象可言。
十四年過去了,如今的他,刨除基因優化液的部分,功夫也未必進步多少,反倒是酒量和胡子、小肚子大了許多……雅木茶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打了幾個酒嗝,雙手撐在臉上,面上燙得很,但不及他心裏的灼燒。
十四年了,十四年前的今天,他從布瑪家的門前離開。
從此,再也沒有臉回去。
“我啊,就是個總差了那麽一點點的失敗者……”雅木茶一下子躺到地上,暈乎乎地,眼皮子在打架,很快就呼呼大睡起來。
深夜,他躺着的地面破開,露出一個機械的物體,轉了轉探頭,爬上了雅木茶的身體。
king——
一道金屬反射的光芒,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寒意森森。
機械将幾根金屬針芒,毫不留情地從雅木茶胸口插入!
啊!
雅木茶猛然睜開雙眼,他臉色發白,低頭一看,亡魂皆冒,大驚道:“這是什麽?這是什麽?!”他想伸手将這東西從自己身上撥開,但剛擡手,那東西就發出了聲音。
“不要亂動,地球人。”
那東西上有一個紅色亮點,像是一隻眼睛在看着雅木茶。
雅木茶頓時住嘴,他臉色慘白,因爲他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進入了他的身體中,冰冷的東西,包裹住了他的心髒,拿捏着他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