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是五年過去……
地球曆……
也走到艾紀760年,在原劇情中的這一兩年裏,拉蒂茲因爲任務人手不夠,而想起自己還有個弟弟待在遙遠荒僻的地球。
然而如今因爲武天的幹擾,曆史早就已經走向絕然不同的軌迹。
首先,拉蒂茲這個人早在十幾年前,就跟着貝吉塔行星一起湮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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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銀河的深處。
宇宙帝王弗利薩的基地星球遍布各處,既是作爲軍團作戰的補給站,又是一種對那些知道他弗利薩存在的高等文明的一種威懾,更是對已經被他統治的星球的控制方式。
這是第421号基地星球。
是一顆銀白色仿佛金屬構造的星球,星球的某處,集中建造了大量的銀白色建築群,不斷地有密密麻麻的大小飛行器在宇宙星河、地表基地間來往。
而這時,一排共七顆球形飛行球,如一串流星拉出并列的弧形光線,從天外飛來,速度雖然在接近星球時已經驟降,但仍然是超出了幾倍音速,撕裂了空氣,直直地往第421号基地星球的降落平台撞去!
哧————!
轟!
轟!
轟!……
鳥頭人似的宇宙人站在降落平台上,看着面前剛剛降落的七顆球形飛行器,他認出那是一支特戰小隊的标識。而此時,他的耳戴式戰鬥力偵測器裏也傳來通訊:
“貝吉塔特戰小隊,執行亞特蘭星球毀滅任務,原22人,現7人,任務完成。”
正在這時,降落的、正在冒着白煙的七個球形飛行器的艙門同時“嗤”地一聲打開,氣壓貫通之下,從飛行器内排出一股稀薄的生命維持營養氣體。
貝吉塔面無表情地從飛行器裏站出來,身上的制式戰鬥服多有破損,甚至在他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痕,但這都沒有動搖他冰冷而充滿煞氣的神色。
其他六個幸存的同伴也相繼出來,都是遍體鱗傷。
“恭喜你們,成功完成了任務。”鳥頭宇宙人微笑道。
然而貝吉塔看也不看他,隻是走過來,在越過他的時候,冷冷地問道:“我受了傷,需要休息,十天内不要安排任務給我。”
一股冰冷之氣籠罩着鳥頭宇宙人,他艱難地點點頭。
“貝吉塔隊長太冷酷了……”跟在貝吉塔身後的六個幸存隊友嘀咕道。
“咱們21個,有15個死在他面前,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有的隊友不滿。
“切,傲氣什麽呀,不就是個賽亞猴子麽?賽亞猴子又怎麽樣,還不是滅種了,隻剩下他一個人!”有對貝吉塔心中不滿的,因爲貝吉塔帶領的小隊,往往都是執行最危險的任務,戰損率、戰亡率奇高無比。
須知,他們也不過都隻是些五六七八千戰鬥力的戰士而已,實際上向來都很有自知之明,他們從來都不會貿然去接一些隻有更高戰鬥力戰士才能完成的任務,因爲那等于是送死。
而這個貝吉塔偏偏不。
他明明也就不過是一萬五六千的戰鬥力而已,卻總是要去接一些數萬戰鬥力的戰士才有可能完成的任務,仿佛天生不怕死似的!
軍團中很多人都猜測,這家夥是因爲族群已經滅亡,整個人都瘋了,一心在求死,想以一個戰士的方式,死在任務之中!
很多人都想看他笑話。
比如尚波。
比如基紐。
比如另外一些這些年來,弗利薩培養與搜羅來的精英級宇宙人戰士,有的甚至戰鬥力超過了基紐。
但是偏偏……貝吉塔一直活到了現在。
哪怕數度瀕臨死亡,但仍舊是苟延殘喘到了現在。
至于說那些任務……不過是仗着弗利薩大王的偏愛,每次任務的時候,都會拉上一大堆的陪葬鬼,用人命堆出來的罷了,如果換成正常小隊配置,他不可能幸運得活到現在。
也是因此,許多軍團戰士不大瞧得起貝吉塔,認爲他不是東西,自己不自量力挑一些死亡率高的任務,還要拉上數十個低階戰士,用人命讓他完成任務。
這麽想死,那你就去死啊!
很多人都這麽想。
“哼,這次任務,難度太低,連讓我瀕死都做不到,真是叫人失望!”貝吉塔走向休息室,脫掉破損的戰鬥服,赤身走入治療機,恢複傷勢的同時,心中暗暗想道。
在治療液體由下而上,将他整個人在機器裏淹沒的時候,他再一次開始回憶。
那個人,那雙眼睛。
布維利?
不,貝吉塔現在可以肯定,那個人絕不是布維利。
布維利死在了他最後一次任務中。
之後回到貝吉塔行星的,不是真正的布維利。而之後他見到的,實力大不一樣的布維利,也印證着這一點。甚至于……貝吉塔淹沒在治療液體中的雙眼閃動,他想起了那一天,在洞窟之中,與踩着他父王高傲頭顱的所謂破壞神平等對話的……那個人的聲音。
似乎正是所謂的“布維利”。
就是這個布維利……
讓貝吉塔他認識了自身的渺小。
相比之下,從布維利身上受到啓發,學到了自由收發和控制自身力量強度的技巧,反倒是其次了,顯得不值一提。跟破壞神比起來,跟那個布維利比起來,就算是弗利薩,又算得了什麽呢?
貝吉塔緩緩閉上眼……
還不夠!
我還要變的更強!
……
弗利薩基地,總部。
“大王!弗利薩大王!”一個穿着研究服的宇宙人沖了進來。
仍舊是最終形态、宛若紫色冰冷惡魔的弗利薩,緩緩轉過身來,他那機械的一隻手端着一杯殷紅如血的飲料,冷冷地看向來者,問道:“格洛特先生,你有什麽事麽?”
殺氣席卷而去。
格洛特博士瑟瑟發抖,但難掩激動,跪着說道:“弗利薩大王!出現了!那個能量反應終于出現了!”
砰!
弗利薩手中的玻璃高腳杯立刻崩碎,殷紅的液體灑了一手,弗利薩毫不在意,他露出危險的笑容:“二十多年了,你終于是露出馬腳……可真是讓本大王找得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