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走在武天他們三人之前,尾巴因爲興奮一直在晃來晃去。武天和孫悟飯在後面看着,相繼露出會意的笑容,或許就是孫悟空的神奇之處吧,隻要看着這個孩子,作爲師長長輩的他們,便會忍不住欣慰。
人聲鼎沸!
到處都有閃光燈的聲音!
到處都是各色服裝的武道家!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雄心勃勃,或是年輕英姿,或是年長沉穩,或興奮地來回走動,或是與同伴侃侃而談,或是有的在攝像機前接受采訪,或是獨自沉默地坐在角落進行賽前調整……所有參賽的武道家們此時此刻都瞄準着各自區域擂台的出線名額!
這今年的預選賽大廳内共是劃分了八個大區域,每一個區域内又有AB兩個中型擂台,因此現場共計十六塊擂台!今天一整天,就在這裏角逐出共計十六名出線選手,參加明天室外大擂台上,全球直播的西都分賽區十六強淘汰賽!
因爲孫悟空的号碼牌是505A,所以武天他們徑自來到了第五區域的A擂台旁,此時,近百人的選手們已經在擂台四周,等待比賽開始了。所有将在這張五号A擂台上争奪唯一一個出線名額的選手們,紛紛将視線看了過來。
武天和孫悟飯師徒倆都對這些視線毫不在意,倒是海瑟薇在想着,赤火這小鳥自從第一屆武道會之後,除了孫悟飯之後連續蟬聯十屆……中的前三屆,就再也沒有來看過比賽了,據它那副的樣子來看,似乎是在嫌棄參賽的人水平太低。
倒是海瑟薇,時常會拉着武天來看每年的武道會,畢竟在島上呆着,也未免有些乏味,宇宙的各個星球去得多了,也不見得就比地球好。海瑟薇也想和丈夫在地球各處随便走一走,就全當散散心了。
再來說那些五号A擂台四周一圈看過來的武道家們,此時他們不約而同地都将目光放在了孫悟飯和武天的身上。到底是從五湖四海信心滿滿地前來參賽的練家子,縱然是看不出武天二人的深淺,但還是感覺到了這兩個人的不簡單,因此都在注意着,不過這兩人都沒有戴着号碼牌,倒是奇怪。
“老哥,你怎麽看?”五号A擂台的一側場邊,有觀察着對面武天和孫悟飯師徒倆的武道家低聲對身邊的人問道,他雖然警惕,但自身也是自信的,因此語氣很從容。
“輕易看不出深淺,沒有交手的話,也瞧不出這兩人手上的功夫,他們更是沒有穿特殊的武道服……”在這人旁邊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他面色剛正嚴肅,認真地看了看對面武天二人,點評道。
老人旁邊的那年輕人笑道:“他們如果是在這張擂台上參賽的話,我感覺我得避一避他們的鋒芒啊,老哥你是三重塔的高手,就由您出手,先将他們淘汰吧?”
“未戰先言敗,你還未交手就已經輸了。”老人搖頭,語氣生硬,“身爲武道者,這種心态是萬萬要不得的……至于那二人麽,或許能讓老夫拿出全部實力吧!”頓了頓,他眼含精光,說道:“就看他們的号碼牌了……”說到這裏,他話語陡然一停,驚訝地看着對面。
“怎麽了?”老人旁邊的人順着他目光看去對面。
孫悟飯耳朵動了動,聽到了對面那兩人的交談話語,于是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兩人。而對面低聲說話的兩人則是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什麽情況?這麽嘈雜的環境裏,這老家夥居然能隔着擂台,聽見他們的談話不成?開玩笑呢吧?!可那老人的眼神,又絕不像作假……
武天壓根沒理對面的無名二人,對孫悟飯說道:“行了,理他們做什麽,把号碼牌給悟空吧。”
“我這不是不忿他們對師父您言語不敬麽……”孫悟飯抖着白胡子說道,伸手入懷。
“人家有對我不敬嗎?”武天問。
“将師父與他們相提并論,如此大言不慚,這不是大不敬又是什麽?”孫悟飯理所當然地回道,同時将從自己懷裏取出的号碼牌遞給前面的小孫子。
“你呀你。”武天聽了直搖頭。
海瑟薇在旁聽這師徒倆的對話,真是樂得不行。
孫悟空回頭接過來,看了看周圍選手胸口的号碼牌,也有學有樣地将505A号碼牌别在了自己胸口衣服上,因爲左胸口有“孫”字字樣,所以他是别在了衣襟右邊。
大跌眼鏡!
注意着武天他們這裏的選手們真是大跌眼鏡!沒那麽沉穩的人,甚至驚訝得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開玩笑呢吧?參加比賽的不是這兩個深淺不知的高手,而是那個半大的小孩兒?!
那對面的老人更是心中驚疑不定,喃喃自語道:“怎麽回事,隻是一個眼神而已,我竟然生出無法匹敵的感覺……”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後背竟生出一層涔涔冷汗。
孫悟空天真爛漫,卻是渾不在意那些打量他的各種各樣目光,他轉轉腦袋,帶着興奮好奇的眼神觀察着,已經等待不急地想跟這些人過招了!
很快,一聲傳遍現場的鑼響之後,三十二名身穿黑色制服的裁判員陸續從專用通道進來了,他們中的十六個,手中都捧着一個紙箱,看紙箱上拳頭大小的圓洞,似乎是用作抽簽的。
裁判們兩人一組,迅速分散到了現場八大區域十六塊擂台旁邊,并通知擂台四周到場的參賽選手們速度過來憑号碼牌簽到,比賽開始前未及時簽到者,做棄權處理。
而五号A擂台這邊,當孫悟空這小家夥墊着腳将自己的号碼牌露給工作桌後面的那裁判看的時候,所有人都面色古怪,有感覺好玩在調笑的,有面無表情覺得無聊的,也有一臉無奈覺得可笑的。
“小朋友,你真的确定要參賽嗎?”裁判好意問道,孫悟空正拿着簽到表趴在地上,撅着尾巴晃來晃去,一筆一劃地在表單簽到處寫好了自己的名字,站起身來将簽到表還給裁判,奇怪地問:“我不能參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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