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吳仕增猶如實質出現的鬼軀,陣陣陰煞之氣在周圍蔓延着,憑空給人很大的視覺恐怖感。
下一秒鍾,會議室當中不論是島國人,還是國人個個恐懼的連連後退。好在因爲見過一面,在場的人心髒強大了一些,并沒有尖叫出聲來。
吳仕增臉色慘白,冷冷環視一圈,最後目光凝聚在村正身上。
都還沒等吳仕增說話,村正已經吓得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扯着嗓子喊道:“天佑君,救我,天佑君,救我!”
同時其他人一個個被吓得一哆嗦,下意識想要朝我這邊跑,發現吳仕增就在我前面。又止步不前,那副猶猶豫豫的模樣,差點沒讓我笑噴了。
不過我可不會放過眼前這麽容易施恩的機會,忍住了笑,皺了皺眉,反手将葫蘆舉着說:“大膽鬼魅吳仕增,有事說事,無事自行離開。膽敢作亂,小心本真人收了你!”
吳仕增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一個圈,形成頭部正面看我,身體背面也對着我。
嘶!
這一來,更是吓得島國人和國人個個直吸冷氣,牙關直哆嗦。
“天佑真人,你不厚道啊!我好心好意幫你平息亂局,你…”吳仕增腦袋對着我,嘴唇蠕動兩下。
看上去好像沒有聲音一樣,實際上清晰的傳到我耳中。
我元神也從身體探出一個脖子來,打斷吳仕增的話,瞪着他說:“什麽叫幫我,這話可得說清楚啊!明明是因爲你的事,才惹出這些亂局來。如今國人受島國人刁難,你就說你幫還是不幫?”
“況且我怎麽了我?我剛才不是在演戲嘛!這都看不出來,真是服你了,這麽多年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說話間,我元神回到體内。
吳仕增瞪大了一雙鬼眼盯着我,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心裏氣的氣血翻湧。這小混蛋是怎麽修煉成爲真人的?老天瞎眼啊?明明是他的錯,怎麽轉眼全是自己的錯了?
合着他威脅自己,自己不但要忍着,還得鼓掌叫好,威脅的好,威脅的妙,威脅的呱呱叫?
然而吳仕增想到鬼王令,又想到因爲自己一時想回家看看,已經耽誤鬼王令。若是在拖延下去,恐怕會讓上面産生誤會。
他想了又想,腦袋一下子複位。目光冷冷環視一圈,還是凝聚在村正身上說:“本來我最是仇恨島國人,若按着我意思,必定回山請鬼王大人出兵,蕩平島國!”
他這話一出,吓得島國人個個臉色慘白,幾乎都想象到一個畫面,在島國萬鬼夜行,殺人抽魂等等,令島國屍橫遍野。
那些所謂的熱武器裝備,統統沒用,隻能眼睜睜看着民衆被殺。
瞬間一股子無力感,恐懼感在他們心底蔓延着。
“不過…”
吳仕增看了一下島國人反應,知道害怕就對了。故作猶豫說:“不過承蒙天佑真人教誨,人鬼有别,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适才讓我放棄這一打算。你們既然已經修葺吳家祖祠和祖墳,用以贖罪,我也就不再追究!”
“放過你們一馬,但這件事到此爲止。你們誰若是再以這件事爲借口,有損中國人之事,我絕不善罷甘休!”
說到這,吳仕增又一次冷冷的環視一圈,鬼軀開始虛幻起來。滾滾鬼煞之氣淹沒。
轉眼間,他便已經消失蹤影。
會議室寂靜的半天,不論是島國人還是國人,都沉默的不知怎麽說話。就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當中一樣。
我掃了衆人一眼,也沒急着問他們看法。
我一個人在會議桌首位,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手放在桌子上,手指頗爲有節奏的輕輕敲着。
好半響,我感覺差不多了,便笑眯眯的說:“各位,該做的,我都做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這…”
衆島國人面露苦色,嘴角噙着苦澀,面面相窺。想要辯解兩句,甚至追問網上現實媒體報道的事。
可是話到嘴邊,卻不敢說出來,剛才那個鬼說的那麽明顯,修葺吳家祖墳祖祠的事到此爲止。若是在繼續追究,媒體曝光的事,會不會惹惱那個惡鬼,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呢?
他們不敢賭。
即便是最爲憤怒,最爲苦逼的島田領事都不敢去賭,以現在的情況,最壞的情況是把自己調回國。安排一個閑置,在随意用個理由弄死自己。或者讓自己切腹。
但這也比激怒一個惡鬼,貌似要劃算的多。
那是什麽?那可是惡鬼啊!萬一讓惡鬼惦記上,那自己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然而相比起島國人苦逼的咽下苦果,國人方面可就大大的出了一口氣,心裏那個激動啊!
還是中國的鬼好啊!幫了國人大忙了,看你們小鬼子還怎麽嘚瑟?
我環視一圈,将衆人神色變化盡收眼底。又見島國人方面嘴唇蠕動好幾次,都沒吐出一個字來。
心裏一陣暗笑,面上卻轉移話題,目光移向村正說:“村正先生,你看我已經按照約定,将惡鬼驅除…”
“感謝天佑君,村正懂的,村正懂的!”
村正驚恐的四周看了看,連忙點了點頭說:“天佑君,這邊請,這邊請!”
說着,連忙走出會議室,片刻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
他這一動,好像提醒了會議室裏面的所有人一樣,一個個都紛紛神色匆匆往外走去。
至此沒有一個人在提起島國人祭拜吳家祖祠的事,一個字都沒有!
我看他們一個個那麽着急,就跟鬼攆似的,也就退到一邊,讓他們先走。
沒兩分鍾,會議室裏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那李毅忽然從後面冒了出來,狠狠的拍了一下我肩膀說:“行啊!還真讓你做成了。你不知道,剛才我還真怕扛不住壓力。還是你厲害,連打帶消,這麽容易就解決了!”
“别亂說,我什麽都沒做,什麽都不知道!”
我連忙離這丫的遠了一點,目光看了看會議室外說。
李毅臉上笑容凝固,你妹的,比勞資還會摘責任。
不過轉眼李毅又換了一副笑容,神神秘秘的湊到我面前,一把摟住我脖子說了一堆屁話。說什麽以前多麽多麽照顧我啊!關系怎麽怎麽好之類!
“得,有事說事。你沒事我還有事呢?”
我翻了一個白眼,忍不住伸手将他摟住我脖子的手扔了出去說。
李毅嘿嘿一笑,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我瞬間一陣愕然,目光好似看鬼一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