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我急不可耐的通過元神傳音在師傅的耳邊說着。
開玩笑,能讓鬼城獨立于下面之外,一直都是鬼城衆鬼心願。倘若不信也就算了,萬一憑着師傅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鬼城衆鬼。到時候卻又做不到,被騙的鬼城衆鬼,還不等在暴怒之下,把我們活撕了!
“不對,小屁孩,咱們是騙鬼!沒事,先取得鬼城名義所有權在說!”
等了約莫兩分鍾時間,師傅才懶洋洋元神傳音說了一句。
這一句,直接給我一萬點傷害,奶奶的,騙鬼都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師傅,誰給你的底氣啊!
崇祯盯着師傅看了半天,師傅一直都表現着非常自信,甚至不屑的模樣。就好像讓鬼城獨立下面之外,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這讓本來還打算嘲諷師傅的崇祯,忽然心裏一動,将嘲諷的話硬生生咽了下來。稍微試探的說:“你真能讓鬼城獨立出去?下面真的能容忍鬼城這一方鬼勢力的存在?”
“當然!下面不能容忍你們的存在,不代表不能容忍我掌控的鬼城。我堂堂妖女葉小倩,在下面什麽名聲,你自己去打聽打聽!誰又能奈我何?”
師傅趾高氣昂的說着,眼神還一個勁鄙視着崇祯等是土包子。
隻是我這會兒已經無言以對,師傅吹牛,都吹的這麽清新脫俗。還敢讓人家去打聽?誰不知道妖女這兩個字,在下面聲名狼藉啊!
然而崇祯等明顯被師傅這番表演震撼住了,至少讓他們堅定的心動搖了。如果說老道是他們掌控鬼城的一個絆腳石,那麽下面必定是攔路高山,翻都翻不過去的高山。
鬼城衆鬼,就像是當年的梁山一百零八個好漢。縱然能在一方橫行霸道。但還是免不了歸屬正統。
什麽是正統?
在人間,政府就是正統,天下大勢。在下面,地府就是正統,執掌生死輪回。但凡是個鬼,都逃脫不了。
“現在你們給答案吧!到底歸不歸順?一旦你們決定不歸順,我們立馬轉身就走。一天之内,你們就會面對下面的圍剿大軍。”
師傅給了崇祯等兩分鍾時間,馬上又乘勝追擊,威脅說:“我想,我們要是想走,憑你們想攔,恐怕也攔不住吧!”
音落,師傅便閉上眼睛,老神在在,好像在等待崇祯等最後結果一樣。
本來我還想吐槽師傅裝X,誰知師傅這邊氣盛,崇祯等馬上變成氣弱起來,一個個臉上出現一抹焦慮起來,低頭紛紛議論,計算着得失。
沒讨論兩句,崇祯等呼喊了一下師傅,似乎還想和師傅讨價還價。卻不想不論崇祯等怎麽呼喚。師傅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狀态,眼皮都不擡一下。明顯表現堅硬的态度。
最後崇祯等無奈,又讨論了半天,才勉強答應師傅。交出鬼城權利,臣服于我之下。執行老道臨走之時的命令。
并且還當場一個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對我行禮,表示俯首稱臣!
而師傅也在崇祯等臣服那一刻,便睜開了眼睛,笑眯眯和崇祯等寒暄起來。渾然沒有半點之前那種劍拔弩張。反而看上去無比和諧。
隻是這種和諧沒持續多長時間,師傅忽然笑眯眯的說:“既然你們已然承認我徒弟,執掌鬼城。那麽不知犯上作亂,又該當何罪呢?”
一瞬間,和諧氣氛凝固。崇祯等面面相窺,沉默起來。
我也是一愣,馬上便反應過來。目光下意識瞥向之前一唱一和質問我的兩個鬼王。他們也不是傻子,一個個鬼臉變得陰沉起來。
我明顯能感覺到這兩個鬼王,隐藏在鬼軀裏面的憤怒。甚至我有種感覺,一旦崇祯等敢丢車保帥,他們一定不會束手就擒。
然而最終崇祯等,還是沒能做出丢車保帥的舉動。依舊以沉默面對。
隻是他們沉默,師傅卻明顯抱着殺雞儆猴的意思,咄咄逼人。一連質問幾句,讓崇祯等都啞口無言。馬上扭頭盯着我說:“小屁孩,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既然執掌鬼城,便有你來執法吧!”
我一怔,目光瞥了兩個鬼王一眼。本來心裏還有些于心不忍,正想着要不要替他們求情。但卻在這一眼,看見他們眼眸中露出的濃濃恨意。
當場我果斷的選擇執法,眼睛猛地一眨,眼睛對上兩個鬼王的眼睛。下一秒兩個鬼王鬼軀猛地爆裂開來,滾滾陰煞鬼煞之氣,猶如龍卷風暴一般,呼嘯而過。
馬上在場除開少數能夠站穩,其餘無論是鬼王還是各種鬼,都被吹得東搖西晃的。
不多時,風平浪靜。
或許是因爲我的控魂術太過詭異,讓崇祯等看我的目光,都充滿恐懼之色。連身軀都不禁朝後移動了一下。
而我看鬼城一直由師傅在主持,也就沒多說話。靜靜的站在那裏。無形中卻更讓我的恐怖形象,深入他們心裏。
随之師傅又笑眯眯的出來唱紅臉,三言兩語便化解了尴尬。直接和崇祯等商量起日後鬼城的事。
嗯,與其說是商量,還不如說是師傅的一言堂,直接吩咐。按着原定計劃,讓張獻忠執掌鬼城,成爲名符其實的鬼皇帝,又讓小師妹常駐鬼城,成爲鬼城國師。
至于崇祯順治等,依次分級,成爲鬼城重臣。
隻是初步搭建鬼城框架過後,師傅便不再多管,讓張獻忠自行制定鬼城新規矩。并且師傅還不等崇祯等詢問,便主動提出,下面的事由我和師傅一起去解決。并一力承擔。
崇祯等或許是出于我的詭異控魂術威懾,也或許是因爲師傅的承諾。他們勉強服從師傅的決定。但能不能最終服從,還得看我和師傅能不能解決下面的事。
這一點,不禁我和師傅知道,崇祯等也知道。
然後将鬼城一事解決,師傅果斷的帶着我,張老頭等,一起離開了鬼城。回到酒店肉身當中。
我元神剛剛歸體,睜開眼睛一瞬間,馬上看向師傅,略微帶着一點抱怨說:“師傅,你怎麽不跟我商量一下,便擅自做主,許諾他們解決下面的事呢?現在怎麽辦?難不成我們還真要和下面談判,甚至鬥法不成?”
“怎麽辦?涼拌呗!我餓了,去吃飯了!”
師傅好似沒聽見一樣,懶洋洋伸了一個懶腰,露出纖細腰肢,笑眯眯說了一句,便走出房間。
我當場懵逼了,師傅這葫蘆裏面到底賣的什麽藥?居然還有心情吃飯?不知道火燒眉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