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輪回的持續時間很短,隻不過短短兩分鍾而已。兩分鍾時間能做什麽?但效果卻極爲明顯,那些冤魂惡鬼至少十數個,就那麽兩分鍾,已經一個不剩進入鬼瞳輪回當中。
“鬼…鬼瞳?”猛鬼教鬼老頭,嘴角一陣抽搐,臉色變得極爲難看,還隐隐帶着一抹恐懼之色。
同時在苗大爺等人當中,也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什麽居然是鬼瞳,天命之人。什麽傳說居然是真的,甚至連小童都一副抽風似的,圍着我大呼小叫着,大緻内容是什麽大人算無疑算,天賦異禀之類,小小年紀把鬼瞳使用到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其實我自己,對于能使出一眼輪回,也是很意外的。但僅僅隻是意外而已,因爲我使用鬼瞳輪回已經很多次,又有當初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修煉技巧經驗。所以使用出一眼輪回,用一句水到渠成形容,也無不可。
然後我又把注意力放在那個奇葩守衛魂魄身上,他這會兒面色複雜的看着我,又怨毒的盯着鬼老頭,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
“還記得我嗎?”我走上前一步,盯着奇葩守衛說。
他收回看向鬼老頭怨毒目光,又複雜的看着我,輕輕點了點頭。我看到他這樣,不由得想到他的光輝經曆,笑眯眯的說:“你還有什麽心願未了,可以告訴我。然後我送你一程。下去好好投胎如何?”
“我要殺了他,給自己報仇!”他微微一怔,馬上猙獰而又張牙舞爪的盯着鬼老頭,煞氣橫生的說。
我卻搖了搖頭說:“這個恐怕不行,他們自有你族人解決。有人代勞,你又何必給自己增添一份罪孽呢?”說話間,我還指了指苗大爺等人。
但是他卻爆發出沖天怨氣和不甘心,一直鬼哭狼嚎的聲音,說着自己冤枉,死的太慘之類。讓人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隻是要求無非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親手報仇而已。
然而我卻不爲所動,但凡是橫死的人,又有幾個不是冤枉,不是死的太慘。若是所有鬼都這麽想,還這麽去報仇,那豈不是距離天下大亂不遠了。
奇葩守衛說了半天,期間還想動手。都被我用拂塵攔住他,阻攔了下來。最後奇葩守衛不得不停止下來,居然看着我說要留下來,還要跟着我混,祈求我傳授他鬼修之法之類。
這個要求着實讓我意外了一次,也不知奇葩守衛作何打算,居然會做出這麽一個決定。但我想了想,正打算拒絕,可是耐不住他再三懇求,便答應了下來。還另外用一枚符咒,讓他住了進去。
然後把這個奇葩守衛的事情解決了,這裏也就沒我什麽事了。甚至連巫教怎麽處理巫蠱教等人的事都懶得關心,和小師妹寒暄兩句,好好的感謝她一番,才讓她住進脖子上的符咒。又帶上小狐狸和胖子,朝山外走去。
那小童卻一言不發,跟在我身後。經過這件事過後,我清楚的認識到道不同不相爲謀的含義。任憑我千般手段,也改變不了小童是邪道宗師的事實。除非以後自己能在實力上超過他,才有可能改變他。
另外值得一說的是,在我臨走的時候,苗大爺特地囑咐我,讓我在千戶苗寨等他。要好好感謝我一番,還提前說我若是私自走了,就是看不起他,更開不起苗族。
這麽一頂帽子扣下來,我還能說什麽?難道爲了指甲蓋般的事,上升到族群争嗎?
所以我隻能答應下來。
“怎麽了?胖子,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在想什麽呢?”
在回去的路上,因爲有小童的六翼金蟬在一路,少了很多麻煩。但卻讓我發現胖子自從山谷中走出來過後,就是一陣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由得好奇的詢問說。
胖子一怔,愣了愣神,才講了起來。隻是他好像不太好意思,抖了一個大圈子,聽得我都快一巴掌扇過去的時候。他總算是說出重點,原來是他自認自己太無能,太無用,想跟我學習道術。
本來我看他有這個想法,心裏還很高興。誰知我剛說他想要學有所成,起碼需要十年時間。且又把自己每天淩晨起來鍛煉,靜修的事剛說完。這丫的在詢問我還有沒有速成的方法,被我搖頭說沒有的時候,他果斷的選擇放棄。
差點沒把我鼻子氣歪,這丫的,想學的是他,放棄的也是他。果然還是那個懶得要死的死胖子。
接下來三天時間,我在千戶苗寨都一直處于醉生夢死的狀态。整個人腦袋就沒清醒過,一直昏昏沉沉。沒辦法,在第二天苗大爺回來過後,便組織千戶苗寨所有人,辦了一次流水席,用來招待我。所用的招待酒,也是當地的米酒,還是度數很大的那種。
當場三碗米酒下去,我連食物都沒吃上一口,已經倒在席上了。這還不算,在我醒過來,又被那些童男童女的父母,不論是千戶苗寨的,還是其他苗寨的苗人,拉着好好感謝。感謝的方式,就是請我喝酒,喝度數很大的那種米酒。
不喝還不行,不喝就是看不起苗人。在這麽一頂大帽子蓋下來,我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總不能讓人說自己看不起苗人兄弟吧!
隻是這樣一來,我一喝又倒了。醒了又喝,三天下來,我腦袋就沒清醒過,不過酒量的确是見長。真心被那些熱情的苗人兄弟鍛煉出來了,從初始的三碗,能扛到喝下六碗才倒下。隻是相比起那些苗人兄弟,一個個酒量都在一兩斤,還是小巫見大巫。
直到這天,我決定不能在這樣下去,便尋了一個借口,向苗大爺提出告辭。臨走的時候,不禁千戶苗寨,就連其他苗寨的苗人,都相繼前來送行。站在公路邊緣上,密密麻麻一片,熱鬧非凡。
本來我是想低調的離開,但是苗人兄弟實在太熱情了,非要前來。還拖家帶口。從這我能看出,苗人兄弟,雖然生活疾苦,但是對人對事,誰對他們好,他們念着誰的好。就算是傾盡所有報恩也在所不辭。
最後在這般場面下,我和胖子等人坐車前往南雲機場。值得一提的是,從苗大爺回來過後,我就再也沒問過巫教對于邪教的處理。但我知道,問了也白問,苗大爺是不會說的。
等我們再一次踏上榮城土地的時候,已經是九個小時過後。在榮城機場一下飛機,我便迫不及待的開車回公司,第一次和師傅分開這麽長時間,心裏着實想念的緊,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師傅身邊。
然而當我回到公司的時候,卻沒見到師傅,隻看見一張留在辦公桌上面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