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上故作郁悶之色,嘟嚷着追問,還做出一副追問不出不罷休的架勢,心裏卻又在暗暗琢磨着,怎麽才能最快找出自己的來曆。到現在爲止,師傅也好,還是葉蘭也罷,都知道我的來曆,偏偏有所顧忌,都不願意說。
唯一也隻有那兩個辦法,隻是我最不願看見的結果,就是第一個辦法,集齊六十四張推背圖。那玩意都消失了那麽多年,天知道會在哪個角落裏面。中國又那麽大,我就是一寸一寸跑斷腿的找,都未必能找到。
現在之所以能得到三幅,巧合的成分居多。
最後我假戲真做,愣是追問了葉蘭半天,又去追問師傅。到頭來都是漫天的忽悠,沒有半句實話。我一看,他們擺明了不想告訴我,也就放棄追問,還做出一副落寞的樣子。
“行啦!這裏事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師傅看我神色落寞,微微有些于心不忍,但馬上卻又站出來轉移話題。同時目光移向之前李憐躺過的位置,手一翻,好似有股無形的力量一般,隐隐消失的水晶棺又一次出現。并且迅速的縮小,回到師傅的手心上。
“小師妹…”葉蘭臉色一變,就要上前取走水晶棺。然而師傅微不可察搖了一下頭,手慢慢的握住,等再次攤開的時候,水晶棺已經不見蹤影。
葉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擡眼看了我一眼,便默不作聲。我也裝着沒看見,直招呼張獻忠等人一起離開。
離開張獻忠的陵墓,比之進來的時候,要慢一些。主要是需要遷就一下,剛剛還陽的李憐。現在的她急需要休養,可比不得師傅還陽時。
本來按着我們現代人的想法,遇見女孩走不動道的時候,男孩肯定義不容辭的上前去背。可惜張獻忠這丫的,并不是一個現代人,正兒八經的古代人,那股子大男子主義,深入骨髓。
用他的話說,朕是皇帝,是天子,老天之子,怎能背女人之類。
這得到我和師傅等一緻鄙視。但偏偏李憐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妥,反而覺得很正常,還崇拜的不要不要的。甚至就連我去添堵,說了一句張獻忠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李憐更絕,直接告訴我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況張獻忠是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也不爲過之類的。
當場我就淚流滿面跪了,極爲怨幽的盯着師傅,同樣是女人,同樣是古代的女人,差别怎麽就那麽大呢?
誰知師傅看出我的想法,笑眯眯湊到我耳邊說:“小屁孩,你想要後宮,我不會阻攔你,你信嗎?”
“真的?”我盯着師傅認真的俏臉,還以爲事有轉機,略微試探的說。
誰知師傅馬上笑容收斂,面色一冷,小手不知何時攀上我腰間軟肉上面,用力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邊揪着邊冷冷說:“好啊!小屁孩,年紀不大,花花心思不小。還想要後宮?現在你還要不要了啊?”
嗷嗚…
我疼得不要不要的,鼻涕眼淚直流。特别是師傅隻揪了半截小指頭大小的軟肉,更是疼得不行。我壓根說不出話來。倒是那小狐狸,鼓着一雙狐狸眼睛,從師傅懷裏跑出來,站在我肩上,氣鼓鼓沖着師傅叫嚷着。
結果師傅卻又是一巴掌拍在小狐狸腦袋上,拍落下肩膀。下一秒總算是松開我腰間軟肉的手,一把從下攬住小狐狸,抱進懷裏,沒好氣的說:“小狐狸,這幾天可是我一直在抱你,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我才揪那麽一下,都沒用力,你就心疼啦!”
“嗷嗚…”小狐狸又叫了一聲,一顆狐狸腦袋狐疑的轉動着,狐狸眼最後聚集在我身上,好似再問我疼不疼。
其實我很想說,真尼瑪很疼啊!可是在師傅笑眯眯的眼神下,我果斷的露出一個強顔歡笑,嘴裏說着不疼,一點都不疼。隻是我走路的步子快了不少,迅速脫離師傅的範圍。
惹來張獻忠等人哈哈大笑,氣的我都想上去和他們決鬥。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無比羨慕嫉妒恨的看了一眼張獻忠,這才是男人啊!他的愛妃已經被他調教的洗腦了啊!
轉眼我們走出陵墓下山,就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但隻是開了兩間房間,一間師傅和我,還有小狐狸,一間張獻忠和她愛妃。
本來是我和張獻忠一間的,隻是考慮到張獻忠和他愛妃剛剛重逢,幹柴烈火的。要是打擾的話,就不太好了。所以我勉爲其難的和師傅擠一個房間之中。
隻是剛進入房間,師傅把小狐狸往我懷裏一扔,找個借口便走出房間裏面。我一看一起出去的還有葉蘭葉楓二人,便知道他們背着我,肯定有事想說。說不定事關我的事,或是事關那個神秘的師祖的事。
我把自己扔到床上,翻來覆去都想着一個事,要不要追上去看看。糾結了半天,等我想通要追上去的時候,忽然一個電話打斷了我的念頭。本來若是換成其他人的電話,我會直接毫不猶豫的挂斷。
但是我在一看見那個電話号碼的時候,卻下意識接了起來。因爲這是張老頭的電話。
這個張老頭自從從我家離開之後,整個人就像是失蹤了一般,打電話打不通,找人也找不到。算起來,這還是他從離開我家之後,第一次聯系我。
“天佑…你不用說,先聽我說,如果你現在手上沒事,明天一早坐班機,到茅山這邊來。我會讓專人去接你。另外你自己去一趟茅山冥器店,補充一些裝備。到時候會用得上,那邊我已經交代好了。天佑,你沒問題吧!”
電話那頭傳來的張老頭聲音,略微低沉又有一些滄桑,讓我不禁順着他的要求,直接答應下來。那頭張老頭并沒有多說,也沒表現的有多高興,隻是淡淡的道了一聲謝字。
然而偏偏就是這一身謝,卻讓我聽出了很多東西,一種直覺告訴我,茅山這次可能攤上大麻煩了。隻是到底是什麽麻煩呢?
挂斷電話,我還在想茅山的事。但百思不得其解。
正巧這時我忽然一下子想起還要去偷聽師傅談話。馬上茅山的事就被我抛之腦後,急匆匆剛一把拉開房門,卻看見師傅站在門口,正打算開門,狐疑的盯着我說:“怎麽?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