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叼!”
“早知道不好惹,我就不作死去堵路了。媽蛋,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擠進這戶人院子裏面,耳邊聽到身後傳來的震驚議論聲,嘴角微翹,心裏得意無比,哥們年紀是小,但也不是好惹的!
然後我就看見院内又稀松圍着一圈人,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能夠看見他們圍着的中間,躺着一具屍體,嗯,那是一雙沒有血肉,隻有皮包骨的一雙幹癟的腳。
“還是這種死法啊?難道真是僵屍幹得?”
“别說了,碜的慌!”
“别讓我抓到那個殺人惡魔,不然我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
我湊到人群後面,便聽到左右兩邊人的議論聲。但我并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一口氣擠了進去,那具類似于幹屍的屍體出現在我面前。
這次我看清全貌,才發現這是一具裸體的女屍,但不是幹屍,隻是因爲全身的血液被吸幹淨,皮肉緊緊貼在一起,乍一看,好像是幹屍而已。
而從這女屍幹癟的屍體外貌來看,大概是三十來歲左右。我心裏的判斷已經近乎事實,不過還需要進行最後一步确認。
所以我從女屍雙腳位置,朝屍體的脖子處走去,打算看一下被吸血的位置。然而我剛踏出一步,那像是瘋狗一般的苟主任,黑着一張臉,冷喝道:“你來幹什麽?誰讓你來的,來人把這個小孩給我趕出去!”
“不要…”
頓時兩個聲音,一男一女的聲音響起。我本來肚子升起怒火,都想發飙,可看了一眼那在人群中驚呼阻止的李毅和吳女警,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自己不在體制裏面混,且自己混的又是神秘的陰陽界,這個苟主任還真不放在眼裏。隻是我不想因爲自己一時沖動,連累了李毅和吳女警而已。
但我依舊沒給那個苟主任好臉色,依舊毫不停留的走上前,本來還有人來攔我,被我狠狠一瞪,目光如刀,馬上攔我的人縮了縮腦袋,退到一邊去了。
那苟主任這一下臉色更是黑如鍋底,目光那陰沉絕對是止小兒哭,無往不利的神器。
“我再三忍讓你,隻是看見朋友的面上,以及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容不得我不去做。并不是怕你,你要是想找我麻煩,等事後,歡迎你來!現在給我滾一邊去!”
我慢慢的走到女屍頭部位置,邊走邊說,音落之際,我還狠狠的瞪了苟主任一眼。本來還打算訓斥我的苟主任,被我這一瞪,咽了咽唾沫,卻沒能說出話來。
轉眼他或許感覺自己這一退很丢臉,馬上又底氣不足的回瞪我一眼。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因爲人說我,生這麽大氣。平時一直都是大大咧咧,别人說也從來不放在心上,這次或許是因爲朋友的原因,或許是其他原因,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然後我也沒理苟主任,緩緩的蹲下身,手在女屍臉上一碰,傳來又幹又緊的觸感,微微皺眉。接着又把女屍腦袋推到一邊,幹癟的脖子露了出來。
本來這女屍就白的很詭異,很吓人,可是在脖子位置,出現一排淺淺紅色的牙印。我馬上就能斷定,這絕壁是降頭師幹的,而且這個降頭師的法力還不低,應該算是降頭師當中的高手。
然而這還不算,我覺得這降頭師,不說是降頭師當中最邪惡的法師,也絕對是最歹毒的,最陰毒的,最狠的法師。不然一般降頭師,有幾個敢铤而走險,冒險用降頭術中最爲神秘莫測,最爲歹毒詭異的飛頭降來進行修煉,提升功力。
要知道飛頭降和尋常降頭術最大的區别在于,尋常的降頭術都是向他人下降,隻有飛頭降是利用符咒向自己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夠離體飛行,運功修煉。
而且飛頭降分爲七層,每進步一個階段,都會讓降頭師功力大增一次。用一個例子形容,就跟倚天屠龍記裏面的張無忌修煉乾坤大挪移一樣,每提升一層,功力就會暴漲一次。
這兩者雖然修煉功法内容不一樣,但本質上都是一樣。
同時我從屍體上,得到的第二個判斷就是,這個降頭師起碼修煉到第五層,或者以上。因爲飛頭降,會根據階段性來,每個階段,展現出來的修煉方式也不一樣。
比如才開始修煉飛頭降的時候,降頭師并不是頭顱飛出,而是腸腸肚肚,身體裏面的消化器官飛出,遇貓吸貓,遇狗吸狗,遇到倒黴蛋的人,也是一樣。
我臉色凝重起來,緩緩的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李毅,淡淡道:“情況差不多已經清楚了!但是現在人多嘴雜,還不能說!”
“什麽情況?不就是僵屍吸血嗎?”
“就是,裝模作樣,這X裝的我至少給一百分!”
“哎,可憐這婦女,都懷孕三個月了,誰知道卻遭了這次大劫!“
還沒等李毅說話,周圍調查組的人紛紛議論起來,我本來還不在意,但是在聽到其中一個人說的,臉色大變,大步走到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面前,緊緊盯着他說:”你剛才說什麽?這女屍是孕婦?“
那人被我吓了一跳,不由得後退一步,才躲躲閃閃說:“好像…是吧…他們家人就在那裏!”
我看了過去,在圍着的人群外,一個老漢,一個老婆婆,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随意坐在角落裏面,雙眼無神的望着天,還有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哭哭啼啼,站在那裏扯着中年人衣袖。
我走進一看,才發現幾人臉上還挂着淚痕,眼睛又紅又腫。我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剛剛哭過,這是傷心過度的表現。
看到這一幕,我心莫名的疼了起來,這實在是太慘了!
但是我爲了搞清楚那個降頭師的實力,我還是走上前,蹲在他們面前。或許是他們感覺到我的存在,擡眼看了我一眼。
那是一雙雙什麽樣的眼神?
是無神至冷漠,甚至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眼神,給人感覺好似沒有靈魂,僅僅剩下軀殼一般。
說實話我這會兒真心不想去問,怕讓這家突逢大難,本就傷心欲絕的一家人,更加傷心。
但我卻又不能不問,心裏糾結至極!
幸好就在這時,好像就是這個村子裏的人,怒氣沖沖的說:“你怎麽能這麽絕情?怎麽能再去在他們傷口上撒鹽呢?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她就是一個孕婦,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我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