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别急躁,你看看它是不是之前就有的?”
就在這個時候,師傅破天荒的沒有嘲笑我,而是指着牆上挂着一幅畫像,一幅很古老的人物畫,紙張泛黃破舊,上面的人已經看不太清楚了。唯獨能辨識的是這個人正坐在床上挑燈夜戰,以及畫右下角,還有一行行題詞。
因爲破損挺嚴重的,上面缺了很多字,唯有其中一句依稀還能認出來: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我仔細看了看,又回想了一遍,還真是這幅。隻是自己剛才怎麽沒看見呢?
我撓了撓頭:“師傅,我怎麽沒看見呢?”
“很正常,人在看東西的時候,特别是急躁的時候,都會忽視一些看見了的物品。”師傅從我身體裏跑出來,朝我翻了個白眼說。
然後她就不在理會我,而是仔細的盯着這幅圖畫看着。
我一陣迷惑,也跟着師傅看了過去,目不轉睛的盯着。好一會兒,看的我眼睛都酸了,但是一點都沒看出畫有什麽問題。
咦!
突然我看見畫裏的人動了一下,可是等我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卻又發現畫還是原來那幅畫。
我揉了揉眼睛,又一次仔細盯着看。
啊!
不多時,我總算是發現了這幅畫裏面的畫面變了,吓的我驚叫一聲。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又一次看過去,裏面的畫面變化并沒有改變,還在變化着。
漸漸的,我發現裏面的人物清晰了,裏面的床,燭台也清晰起來,看上去非常的逼真。就好像我自己站在裏面一樣,感覺是那樣的清晰,讓我很是奇怪。
但是我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靜靜的看着裏面畫面的變化。很想看清楚裏面那個人到底是誰?
啊!
然而當我真正看清楚裏面的人的時候,卻把我着實吓了一跳,手腳冰冷的哆嗦起來。因爲那個人居然就是我,而且這時候,還從伏案看書的動作,變成微微擡頭,看着我笑了一下。好像在跟我打招呼一般。
看見畫面裏面的人,那微微勾起的笑,我直感覺腳底一股涼氣直升頭頂,忍不住哆嗦,顫抖起來。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種恐懼,發自内心的恐懼。
“你看見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隻手放在我肩膀上,差點就把我吓尿了。然後又傳來師傅凝重的聲音,讓我稍微好一些,點了點頭。
“師傅,那裏面的人是我嗎?”我忍不住帶着點恐懼問。
師傅搖了搖頭:“不是?”
我一怔,就在準備又問的時候。師傅卻又點了點頭說:“也是你!因爲每個人看裏面的人,都是自己的模樣。所以裏面是你也不是你!”
師傅這種說話,讓我恐懼一下子消失,滿滿的都是好奇,不由得說:“怎麽會這樣?難道這畫是一面鏡子嗎?怎麽可能每個人看裏面都是自己?”
“不,這不是鏡子,而是裏面住着一個邪靈。這個邪靈無形無影,根據人的形象變化而變化!”師傅搖了搖頭,卻又滿臉凝重說:“大白天,這邪靈都能讓人入夢,實在是不簡單,你一會兒去問問你父母,這畫是從什麽地方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師傅一下子鑽進我身體裏面,控制着我身體,淩空畫了一道符咒,貼在畫上面。然後就鎖進我身體裏面:“小屁孩,這幅畫已經被我用符咒封印。我總覺得這幅畫不簡單,你自己小心一點,千萬别被拖進去了。”
我點了點頭,就走出房間,來到客廳當中。正好老爸老媽正坐在客廳當中看電視,看見我下樓,都招呼我過去看電視。
我本來就找老爸老媽有事,也就順勢走過去,和他們閑聊寒暄幾句。就開始慢慢的套出那幅古畫的來曆。
老爸老媽也沒意識到,反而還興高采烈的給我說,這幅畫是從後山撿到的。據說是盜墓的人,在逃的時候,丢在一處草叢裏面。
老爸去後山地裏幹活的時候,發現了就帶回來。至于原因,卻是兩人都沒看清楚畫裏面是什麽東西,隻是覺得畫好像很古老的模樣,另外最重要一點,是因爲上面那句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這句話。
兩人都覺得很有含義,所以就給挂在我的卧室當中。
得到這樣的答案,特别是後面那句,我也是醉了。雖然我很能理解他們望子成龍的迫切想法,但也不用随便一樣東西都撿回來吧?這不是招鬼入室嗎?
然後我又問了問老爸那個撿畫的地址,卻無意間顯得急迫了一些,讓老爸察覺到,連忙問我是怎麽回事。我那敢告訴他們那幅畫裏面住着邪靈,還不得把他們吓暈過去。
所以我找了一個借口說是畫看上去挺老的,挺值錢的,所以就問一問。老爸老媽也點頭稱是。還讓我好好保存。頓時我跪了,這玩意送我都不要,還保存個屁啊!想死的不夠快?
因爲前面的借口,我又隻能無奈的苦笑點頭稱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閑聊一會兒,我就找個借口,帶上專業裝備,走出家門。昨天答應村裏一家人要去他們家看看,這會兒去履行承諾,畢竟人不能言而無信。
“小屁孩,看來這村裏的後山,隐藏着很多秘密啊!以後你道行不高的時候,還是少去招惹裏面的東西,免得惹上大家夥,連我都保不住你。”走在村裏路上,師傅突然在我身體裏面說到。
我連忙點頭,連師傅都說怕保不住我,我哪還敢去招惹,不來找我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然是我就是犯賤,非要去問師傅,她道行高深莫測,怎麽就保不住自己呢?結果師傅說是因爲我的實力太低,肉體強度不夠,承受不住她的靈魂,更别提能發揮多大的實力。
直讓我想抽自己一巴掌,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不多時,我已經來到村裏找我來看看的一戶人家裏。
這戶人家姓李,按着村裏的輩分算,李家人應該叫我爸爸。但是因爲我年紀的原因,他們一直都沒正式叫過,隻是和村裏人開玩笑的時候,才喊我小爸爸。隻是每次說的時候,他們沒什麽事,我反而羞的擡不起頭來。
我按了一下門鈴,然後就聽見裏面喊了一聲來了。沒一會兒,一個中年婦女把門打開了,看了我一眼,朝裏面調侃喊了一聲:“天佑小爸爸來了,快準備茶水。”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害羞,卻被中年婦女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