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把黑色刀擋在夏唯背後,與滑瓢的刀相撞,然後夏唯身體轉動,另一把刀順着揮砍過來,刀刃接觸到滑瓢臉頰,然後就像切入水面一樣,幾乎感受不到絲毫阻力,将滑瓢的頭顱一分爲二,緊接着滑瓢如水中波紋一樣在一個平面中抖動,向四周擴大。
黑色的陰影在空氣中流動,聚集,滑瓢站在離夏唯不遠處,看着夏唯,擺出一副爲難的表情“果然,現在看到我了嗎?啊啊啊,要怎麽辦才好呐!”滑瓢身體向左邊傾斜,就快倒地時,整個人如一團墨水傾倒在水中,将天空大地全染成黑色,然後包裹住夏唯。
夏唯睜着雙眼,看不到任何東西,周圍也異常寂靜,用刀在地面敲打,沒有任何聲音,而且也沒有氣流的流動,但是觸感卻很好的傳到手中。向前踏出也隻有地面傳來的力被感應到。‘麻煩了,真是尴尬的情況啊。’夏唯手中的刀回縮到手臂上,黑色的液體附着在身體表面,弓步,收拳,能量聚集在拳頭上,一拳打出,整個空間在破碎,微弱的光芒不斷從四周進入。
一把刀從夏唯背後刺入,刺穿夏唯心髒,從左胸穿出,滑瓢站在夏唯身後,肩膀頂着夏唯刺穿夏唯的刀正握在滑瓢手中,刀面上黑紅色的咒文浮現“這把刀是萃了劇毒的喲括号笑括号。”
“抱歉,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段子。”夏唯回頭,斜視者滑瓢,變作黑色粘稠的液體,如同一張大網包裹住滑瓢,一個黑色的圓球出現,圓球越縮越小,一道黑色的液體從圓球上分離出來,緩緩長成人形,黑色褪去,夏唯看着眼前的黑色圓球,仍然有黑色液體湧出,聚集到夏唯身上,整個球也在持續變小“我早就不做人了,心髒和毒素什麽的完全和我不搭啊。”最終,一個網球大小的東西被夏唯抓在手中。
“時間到了。”晴明擡頭看着天空,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一個巨大的五芒星出現在晴明背後,緊接着空氣中如同水面一樣的波紋出現,滑瓢從波紋中走出“啊啊啊,吓死我了,還以爲真藥丸。”滑瓢看着被染成黑色的手臂“啊,還有留下了些麻煩。”
然後一個又一個‘角色’走了出來,晴明收回雙手,看着前方的天際,不知道在想着什麽。下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藍染微微睜開雙眼看了晴明一眼,然後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默默地站在原地。
現世,11區少有的一座摩天大樓樓頂,穿着木屐,和服的見崎鳴坐在天台邊緣,雙腳在空中晃蕩,右手撫摸着身邊的貓“這是第幾回了?我已近快失去自我了,呐,這回能解脫嗎?這怎麽也無法脫離的世界。”
“喵~”黑貓不爽的甩了甩頭,将見崎鳴的手甩開,然後自顧自的趴在一旁。
“哎!”歎了口氣,然後看着遠方“既然入侵結束。那麽直接把那些家夥送去地獄吧,不要讓他們從這個世界經過。真是和平的世界啊!”
“喵”有氣無力的回應聲。
一片看不到頭的沙漠中,就像快死的旅人一樣的輪回者,艱難的在沙地中走着,時不時還需要借助手的支撐才能勉強前行。“力量快流失完了,到底。”話還沒說完,一個圓形光圈出現在他身下,然後整個人掉了下去,瞬間所有的力量全都回到身體當中,身在空中,而下方真是夏唯等人的戰場。
再一次打碎一個蝌蚪,借助這個力道騰空,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直接向一隻張開了嘴巴的蝌蚪跳去,沖進了蝌蚪的嘴裏。然後出現在那位穿着一身破爛的人的隔壁,掃視了一眼,然後将目光擊中在身下的戰場。
看着再次出現的滑瓢,夏唯将目光轉移到晴明身上,‘這樣下去,隻能先幹掉牧師。’夏唯瞬移到離晴明最近的一個标記點,然後跳向晴明,蘊含着空間力量的拳頭對準晴明的臉,一拳。在晴明面部出現數條裂痕,就像被打碎的木偶,一塊塊碎片脫落。夏唯直接穿過晴明的身體撞向另一邊,停住,回身看去“果然是在另一個世界嗎?”
晴明沒有看夏唯所在的位置,還是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知道了又如何呐。憑你這種水準的空間可是永遠也無法觸及到我。你連讓我正視資格都沒有。”
‘這家夥,戲弄我嗎?’知道晴明并非自大,之前夏唯在打碎空間時就感覺到晴明并不在,他還在更深的空間中,就像夏唯剛剛拆了一個盒子,但是裏面還是盒子,還不到這個盒子裏面還有沒有更多的盒子。并且第一時間感應到的夏唯邊在之前打開的盒子中的那個盒子上做了一個标記,現在晴明不但瞬間将最外面包裝的盒子重新包好,而且還将夏唯的标記轉移到最外層的盒子上,而不是簡單的消除。
藍染看了一眼,然後回複到一臉淡定的樣子,緩緩的向着不遠處一個和虛類似的,正在發瘋的一個雌性生物走去,手難得提前放在刀柄上,輕輕地握着。
夏唯落到石柱上,看着飄在空中,高高在上的晴明‘看不起人,結果被翻盤的boss不要太多,這家夥。’夏唯看了一眼下方的藍染,從之前感知到的來看,這裏的所有生物應該都是晴明的式神,但夏唯的直覺卻感覺下面那個一點表現欲·望都沒有的解說帝更有可能造成威脅。
白光閃過,晴明臉上突然多了一絲血痕,夏唯瞬間來到晴明身前,一拳橫掃,擊打在晴明臉上,晴明的頭像是風化了千年的物體,被風一吹,化作灰燼飄散在空氣中。接着來到安莉身邊,手放到安莉肩上,再次來到晴明身側,夏唯懷抱着安莉,一手伸出,按在晴明身上,瞬間晴明變的比非洲人更黑,光柱從上空降落,籠罩着三人所在的位置,這時夏唯已經帶着安莉來到月華身邊。
光芒散去,無頭黑人還在半空中,不過卻變得和紙一樣薄,或者說就是一個紙人,火焰從紙人身上燃起,直到将紙人化作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