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本以爲這根本沒什麽用,結果羊皮紙竟突然慢慢浮現出喜悅的神色。
【吼!來了來了來了!雖然連溝通能力都沒了,但能力到底被我吸收了幹淨嘛!】
【好家夥,好起來了!羊皮紙高貴起來了!偉大而高貴的超級黃金加成鑽石會員版羊皮紙大人,站起來了!!】
影像裏的可愛少女,手舞足蹈,讓方月很是懵逼。
[玲珑八象玉笛]的能力被羊皮紙吸收了?
那它現在有什麽新能力?
回想[玲珑八象玉笛]的作用,好像也就是反預知之類的作用。
不過這種東西,隻有當别人想要算計自己,或者用卦象之流的能力算計自己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反過來進行反制,平時的話,貌似作用不大。
【作用不大??】
羊皮紙的聲音好像陡然增高,在腦海中冒出的文字都變得刺眼激烈起來。
【你知不知道,從現在開始,即使是仙人,也無法再預知你的氣運了!】
【從此刻起,隻要我在一天,你就是被命運洪流忽略的人,一個不存在的人!】
【這意味着脫離了掌控……算了!和你說不清楚,反正你要知道,你現在開始,從今往後會變得很安全,恩……至少在氣運卦象之類的方面,會很安全。】
【老巫婆當年能苟到仙級,還不是就靠着我和[玲珑八象玉笛]的能力,你根本不懂本紙紙有多麽高貴!高貴!!】
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不用用力重複最後那兩字……
【不!你不知道!我一定要讓你明白,偉大而高貴的羊皮紙大人,現在有多麽厲害!!】
【讓我來捕捉一下你的氣運脈絡……哦哦哦哦!太好了!剛好有人在用棋運之術演算你的未來動向……不止呢,還想把你引導的與其他人的氣運脈絡糾纏在一起……】
羊皮紙剛說這,腦海裏影像的可愛少女,就忽然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氣。
【嘶——好大的一盤棋!不過看不清楚啊……喂!方月,要不要入局啊?入局的話我能看的更清楚,不過你肯定會陷入更大的危險……甚至會死!】
什麽入局?什麽和什麽啊?
【算了,看你樣子也不想被人當棋子利用,我把那人與你的連接的棋運脈絡切斷算了,他以後就捕捉不到你的脈絡了。】
等等!你先說是什麽情況?我被人利用了?
【你自己看吧。】
這次,羊皮紙倒是直接。
一股影像直接從它那邊傳到了方月的腦海之中。
方月隻覺腦海裏突然多出一團白光,白茫茫一片。
這種狀态持續幾秒鍾,如雲開霧散般,白光逐漸淡出。
而後映入眼眸的,是一點黑墨。
黑墨想在白紙上綻放,慢慢凝聚成一個小人的模樣。
赫然就是自己的縮小版。
而自己的周身,一條條如觸手般的黑色線條,往外張牙舞爪的擴張出去,往外探索。
細數一下,至少數百條之多,隻是大多都是很淡很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稍微長一點的,粗一點的線條,才會往外蔓延的距離遠一些,有一些還會連接附近的小黑點,淺淺糾纏,有一些則隻會往前蔓延,看不到盡頭。
而朝周圍看去,方月發現周圍被濃郁的白霧阻擋,除了近距離的一些小黑點,肉眼基本看不到更遠處有什麽東西。
【看好了。】
就在這時,羊皮紙的聲音忽然響起。
話音落下,代表方月自己的那個小黑人,周身的線條突然齊齊靜止不動。
與此同時,天空之上,一條淡藍色的細線,如垂釣般從天而降,精準地落到了自己的小黑人身上,淺淺的糾纏一圈,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方月有些懵,這是什麽意思?這些又是什麽東西?
【你周身散發出去的線條,叫做命線。命線與一個人氣運相連,你的命線連接着很多人,但大多都很淺。】
【命線也叫氣運之線,與一個人方方面面都有聯系,最重要的,就是關乎氣運和性命!】
【那些從你身上散發出去的線條,代表與其他人的命運交纏的程度。】
【不過根據現實距離,還有各方面的原因,有些線條是延伸不到對方的[氣運之珠]的。】
【由于沒有修煉過氣運相關的功法,在[命盤]裏,大部分人究其一生都隻是[氣運之珠]的形态。】
【至于你小黑人的形态,是我幫你弄好啊的,雖然你本人沒學過氣運相關的東西,但本紙紙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呢!】
【另外,[命盤]并非真實存在,而是一個虛幻的概念。】
【命盤有三大規則。】
【一,命盤不可盡信。】
【二,命盤千變萬化。】
【三,命體毀,厄運至。】
等,等等!我有些懵,命盤?命體?
那是不是說,我這個小黑人死了,我就會招緻厄運啊?
【對的,命體損毀的話,你連喝水都可能嗆死,吃飯也能噎死,反正是别想活多久了。】
……要不要這麽誇張。
“那纏繞在我脖子上的淺藍色線條是什麽?”
【有人用棋運推演的手段,将你與他的命線連接,糾纏,後面會發生什麽還不好說,大概率會爲他所用,成爲他的棋子……你往上看。】
方月擡頭,順着藍色線條往上看是
原本看不到頂的白雲,忽然緩緩吹散一部分,露出些許端倪。
隻是一眼,方月就驟然愣在原地。
因爲在雲端之上,一個渾身通體藍色的小藍人,正低眉垂釣。
那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長長的淺淺藍線,就是其中一隻魚竿的魚線!
在小藍人的周圍,數百個藍色甲胄的,更小一号,更迷你的雕像人,正坐着同樣垂釣之事。
這些雕像人,菱角分明,活靈活現,如手辦,又如棋子,極爲精緻,并且所有的雕像人身上,全都與那個小藍人纏繞着一條極爲粗的藍色線條。
線條密密麻麻的纏繞在小藍人身上,他就如放羊的牧羊人,手中攥着那麽多的籌碼和棋子,維持着平靜微笑的姿勢。
而手中的魚竿,則像是閑釣一手,落在方月的脖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