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青面色漲紅,羞的都覺得沒臉見人了。這個女人真是彪悍,怎麽什麽話都說啊。
院子裏,除了五個綁在柱子上的人瞪着眼睛看她,其餘的人都恨不能将頭埋進肚子裏去。林大哥和林二哥都是沒成親的少年,兩人尴尬的對視了一眼,眼前這人真是自家的妹子?難道成了親,真的就能将人變的沒羞沒臊。
“怎麽?”林雨桐奇怪的看向五個人,“我的用藥手段,你們不是沒見識過吧。”
瘦高個冷笑一聲,道:“小姑娘,你真當咱們是傻子啊?”沒了的東西怎麽還能長出來?
林雨桐用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不光是有辦法,還有兩個辦法。知道壁虎嗎?”她說着,就看向五個人,“壁虎斷尾求生,尾巴掉了,一樣能長出來。這個你們總不會不知道吧。”
瘦高個眼睛就眯起來。
林雨桐隐晦的挑挑眉,這個人,明知道不現實,可還是會抱着一絲期望。
她的語氣越發的漫不經心,“這個藥材,就是從壁虎體内提煉出來了。十分的珍貴。我這裏,現在也隻有一個人份的。”
五個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隻要有藥,自己就有機會。
林雨桐仿若沒看見他們眼裏的亮光一眼,繼續道:“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辦法。隻是這種辦法不太人道,或許你們也不一定樂意。心裏必然是會有些障礙的。”
“什麽辦法?”瘦高個急切的問道。他理智上是不信的,但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他,萬一要是真的呢。而且壁虎确實能長出新的尾巴來,這本身就很神奇。這個藥未嘗就沒有吧。
林雨桐輕笑了一聲,“這個沒什麽限制,就是将别人的給你們換上。這個肯定是有一定的風險的,還有可能喪命。但是隻要能找到你們滿意的……就能給你們通過手術換上。古代醫書上還記載了能給人開膛破肚,連頭顱都能打開的例子,隻是……你們知道那些迂腐文人,什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則神醫之術即便有,也沒人敢施展了。再加上從被人身上取東西,這總有些……你要要是不介意,這事就不是個事了。”
話音一落,五個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了。
“不行!你這是邪術!”方長青就柱子後面走出來,“你這是邪術,是巫醫!這事不能做。”
林雨桐怎麽也沒想到,方長青會出來說話。而且看他的樣子,還說的是真話,他真是那麽想的。他竟然相信真的有人能做到那一步。簡直神助有沒有!一個有名的才子,變相的承認了世上确實有一種邪氣的醫術。
這下林雨桐可省了口舌了。
她故意似笑非笑的看方長青,“方先生,你還沒走啊!你一個趙王的幕僚,我們這樣的人家可不敢親近。”
林雨桐說着話,眼睛卻觀察着五個人的反應,對于方長青,他們自然是聽過的。
在他們看來,方長青沒必要幫林雨桐,所以,林雨桐說的話,應該都是真實可信的!
方長青卻氣的不輕,“你爲了能掌控這些人,不惜用邪術,你真是……真是……太叫我失望了。”說着,披風一甩,大踏步的朝外走去。
可等他出了門,理智才瞬間回爐。那些傳說中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有。她不過是在利誘詐哄這些人,而自己以說話,其實是變相的幫了她一把。
“這個……女流氓!”方長青回頭看着殷家,跺腳道。
林雨桐才不管方長青怎麽想呢。她隻看向五個人,“你們聽到了,我可不是無償的。目的就是爲了掌控你們。爲了掌控你們,就真的說不得假話了。假的總歸會被揭穿的。怎麽樣?要不要說點什麽?”
五個人一瞬間都低下頭,沒有應答,但也沒有激烈的反對。
林雨桐呵呵一笑,“看來你們還是不相信我啊。”她深吸了一口氣,凍得渾身都抖了抖,“我也沒精力在這裏跟你們耗着。反正,現成的藥就有一份。不如,你們誰試試?”
五個人刷一下就擡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林雨桐。
林雨桐招手,将陳宏叫了過來。這會子陳宏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得,“夫人,有什麽吩咐?”
林雨桐拿了一錠銀子出來,“去ji館,找個漂亮的姑娘來。”
陳宏面色更紅了。他接過銀子就跑,不敢擡頭。
林雨桐叮囑道:“不許你在外面胡來,否則,我跟爺可不給你娶媳婦。”
陳宏腳下一滑,piaji一聲就摔了。院子裏傳來吭哧吭哧的笑聲。
林雨桐以爲到了這個份上,他們總該開口說點什麽了。誰知道這五個人還挺沉得住氣。
她也不着急,反而叫了王五,“你将前罩房收拾一間出來。”
王五看了那五個人一眼,趕緊跑了出去。這是要給太監收拾新房的節奏啊。
陳宏回來的很快,帶回來的姑娘,渾身裹着黑鬥篷,掀開鬥篷,眼睛也用黑布擋着。
林雨桐滿意的點點頭,帶這樣的女人出來,當然不是光彩的事,自然是越隐蔽越好。陳宏這差事辦的不錯。
那五個人将視線落在那姑娘身上,都不由的灼熱了起來。
林雨桐揮手,陳宏就帶着那姑娘下去了。這院子裏像是上演了一出啞劇。
“這個姑娘你們滿意嗎?”林雨桐輕聲問道。她也不用他們回答,就接過林大哥遞過來的一杯水,然後順手扔了一個藥丸進去。
五個人的眼神,瞬間變的如同餓狼一般。
林雨桐先是指向瘦高個,這個人明顯就是領頭的。見他的眼睛亮了起來,林雨桐輕笑一聲,手指卻變了個方向,指向了刀疤臉。“大哥,将藥喂給這個人吧。”
林大哥親自上前,去喂藥。
“慢着!”瘦高個掙紮了一下,“爲什麽是他?”
林雨桐心道:隻能是他。因爲他是天閹,但器官還在。
面上卻對瘦高個露出幾分厭惡,“你這個人心思太多,太不好掌控。所以,我甯願抛棄選擇他人。”
“可我知道的更多。用處更大!”瘦高個又急忙掙紮了幾下。
林雨桐眼裏閃過一絲猶豫,又看向刀疤臉,“這個……”
“他在放屁!”刀疤臉的臉上露出幾分猙獰,“他知道的事情,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夫人……隻要……隻要你有辦法讓我成爲一個真正的男人,我從今往後,就是夫人身邊的一條狗,您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林雨桐歉意的看看瘦高個,“要不,你先等等。等明年我給你配藥?”
說完,就對林大哥點點頭,林大哥這才将藥給刀疤臉喂下去。
林雨桐對朱寅吩咐:“半個時辰之後,将他送到那姑娘安置的房裏。”然後又低聲道,“讓剩下的四個人,就在窗外聽着。”
朱寅趕緊應了一聲,眼裏帶着幾分促狹。
剩下的事情,林雨桐就不管了。她轉身進了書房。明天一早,想知道的一定會知道的。
她關上門,躺在榻上,真是身心俱疲。有四爺在的日子真好,根本就不用費腦子,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吃飯穿衣。一切麻煩四爺都會解決,她好像從來就沒遇到過難處。在她看來,空間算什麽?這是金手指嗎?
四爺比空間好用多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可前院卻很熱鬧。
陳宏朱寅幾個比較損,将那四個人也放進了屋子。隻是,中間隔着一架半透明的屏風罷了。裏面影影綽綽,也能看清楚個大概的樣子。
刀疤臉對于自己身上的變化,那是再清楚不過了。偷偷的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半點用處都沒有。别人還都是逼不得已被割掉了。而自己呢,長是長了,但是什麽也幹不了,還不如人家呢。這就是天罰啊。所以,他從不跟别人說他身上的事。誰也不知道他的情況。他心裏這會子也知道,林雨桐說的那些,可能就是騙人的。之所以選自己,是因爲自己身上有治愈的可能。但那又怎樣。隻要能當男人,隻要能有子女繼承香火,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瘦高個隔着屏風看着,聽着。聽着男人帶着激動的哭腔的嘶吼聲,聽着女人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歡喜的呻、吟聲,一個個面色變的炙熱。
他們也偷聽過不少牆角,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如這次這般,叫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仿佛那裏面揮汗的男人是他們自己一般。
天蒙蒙亮的時候,刀疤臉看着暈過去的女人才停下來。他就那麽赤果果的走出屏風,叫四個人看清楚他。
那四個人愕然的睜大眼睛,眼裏全是狂熱。
林雨桐起身,簡單的洗漱後,刀疤臉就被朱寅帶過來了。
進了門,他就匍匐的趴在地上,“小的黑七給主子請安。”
林雨桐沒叫起,隻是淡淡的道:“知道爲什麽選你?”
黑七點頭,“小的懂!”
“我想要什麽,你可明白?”林雨桐低聲問道。
“是!”黑七點頭道:“小的明白。”
他将取代頭領,掌控整個京城的暗衛,爲主子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