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别在這裏給我裝傻充愣了。乖乖的把東西拿出來,我就饒你不死。”那青年折扇一展,笑道。
阿紫看了那折扇一把,似乎有些忌憚的往後倒退了兩步,閃身躲在林雨桐的後面。一臉無辜的道:“你說的是那個啊,大師兄也不早點說,早說我不就知道了嗎?”
林雨桐心道:這大概就是丁春秋的大弟子摘星子。據說此人在丁春秋的幾個親傳弟子中,年紀是最輕的。可武功毒、術卻是最好的。她心裏自是不敢大意的。
“既然知道了,那就拿出來吧。”摘星子眼裏閃過一絲急切。
阿紫敢保證,這家夥也是打着師父的旗号,其實還是想據爲己有的。給不給他,這罪名都在自己身上。于是就呵呵一笑,道:“大師兄,我如今拿不出來了。我将她送給我姐姐了。”
林雨桐心裏有些無奈。自己對付這些星宿派的人,還真是有些沒把握。毒、這東西,真是防不勝防。
她站起身,看着這小飯店裏人來人往,還是不要在這裏起沖突的好。林雨桐最看不慣的就是,在人家店裏起沖突,砸了人家的店,殺了人家的人。這些人何其無辜。
“出去說吧。”林雨桐看了摘星子一眼,就往外走去。
那摘星子看了林雨桐一眼,馬上帶着人就跟了過去。阿紫見人都走了,才伸手摸了桌子底下,什麽也沒有。她又把桌子翻過來,也沒找急自己藏得東西。真是見了鬼了。
小二見衆人走了,才敢出來收拾桌子。見這姑娘找東西,就馬上上前問一聲。
阿紫心裏正煩着呢。見有人打擾,就揚起了巴掌,那小二吓的一激靈。阿紫手也頓住了,她心道:八成是被姐姐拿走了。要是姐姐知道自己打了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可真就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她恨恨的放下手,嚷道:“還不滾啊。等着吃一頓打嗎?”
見那小二蹭一下就溜了,阿紫這才一跺腳,追着幾人去。那寶貝可别被自己的傻姐姐真的還給大師兄才好啊。
林雨桐一口氣奔到郊外無人的地方,才在原地等着星宿派的人。
摘星子離林雨桐遠遠的就停下來,這個女子雖然沒見過,但内力十分深厚,又一身絕頂的輕功,這樣的人不謹慎點不行。
林雨桐對這些人當然不會手下留情。星宿派收徒弟的規矩就是,沒做過惡事的,堅決不收。所以,這些凡是跟着星宿派的人,全都死有餘辜。
“這位姑娘,我不管你跟阿紫是什麽關系。但這都是星宿派的事情。姑娘還是不要插手。拿了我們星宿派的東西,就該物歸原主才是。要不然,動起手來,姑娘雖武功高強,但我們人多,況且星宿派的本事,姑娘該是聽過才是。”摘星子看着林雨桐,戒備的道。
“那你就隻管試試。”林雨桐話音一落,就一掌打了出去。這一掌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名堂。這招式是慕容博打過來時,學會的。用小無相功催動内力,這一掌就讓人有一種連綿不絕的感覺,隻覺得四周密不透風,讓人逃無可逃。她這一掌,自然不敢跟慕容博比,但對付摘星子卻足夠了。一擊得中,林雨桐立馬迅速撤開。果然,那毒煙被自己險險躲過。
她斂住鼻息,趁着摘星子沒回過神來,就又是一掌拍了過去。摘星子立馬吐血暈了過去。
其他人吓的連連後退。阿紫這才露出頭來,“本按照本門的規矩,我已經叫人殺了摘星子。那我就是本門的大師姐。見了大師姐,還不行禮。”
“大師姐好。大師姐武功蓋世。”雜七雜八的吹捧之聲,立馬想起。
林雨桐吸了摘星子的内力,無奈的看了一眼阿紫。就見阿紫猛地朝自己這邊一跑,原來,她趁着這一群人吹捧的時候,偷偷的下了du。不光此次星宿派的幾人,包括還昏迷不醒的摘星子,都毒、、死了。
“姐姐,快走。”阿紫拉起林雨桐就走。
林雨桐都有點心驚啊。這哪裏是什麽毒、、、藥,明明就是生、化、武、器啊。
我的老天爺啊。難怪都把星宿派叫做邪派。這整個一個恐、、怖、、組、、織好吧。
走了兩個時辰,兩人才在一處林子裏歇下了。
“姐姐,我的東西呢。”阿紫一停下來,就急忙問道。
“東西?什麽東西?”林雨桐不解的問道。
“就是我在桌子下面放着的小布包啊。”阿紫跺腳問道。
“哦!你說的是那個啊。”林雨桐呵呵一笑,才道:“你不是說送給我了嗎?怎麽?不認賬了?”
阿紫瞪着林雨桐道:“姐姐你又不會用那個,那對姐姐來說,完全沒有用處嘛。”
“可是我現在給你,你覺得自己能護得住嗎?要不你拿着,将人再引來?”林雨桐問道。
“那……那……還是姐姐先拿着吧。隻要東西在就好了。”阿紫小聲道。
“星宿派的武功邪門的很,你最好還是少練。以後遇到合适的武功秘籍,再給你就是了。”林雨桐看着阿紫道。
阿紫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隻上下打量林雨桐,像是想看看,她究竟把東西藏在哪裏去了。
這一路上,她都将林雨桐帶着的包裹翻了不知道多少遍,就是找不見被林雨桐藏起來的神木王鼎。
“見了鬼了。怎麽比我還會藏東西。”阿紫看着林雨桐的背影嘟囔道。
這一日,路過一涼亭。涼亭裏有給路人解渴的水缸。林雨桐自是不喝的。但阿紫卻想着歇歇腳。于是捧了水瓢喝水。林雨桐坐在一邊的石凳上,想着聾啞谷究竟該怎麽走。
此時外面急匆匆的進了一個和尚,一身僧袍灰撲撲的帶着補丁。容貌實在算不得體面。對着林雨桐和阿紫就道:“兩位女施主,小僧有禮了。敢爲小僧能取用一些水嗎?”
“大家都是過路之人,小師傅随意就好。”林雨桐又看了那和尚一眼,也沒在意。
誰知那和尚喝完了誰,嘴裏卻叽叽咕咕念起了經。
阿紫受不了着叨咕勁,就道:“我說小和尚,你念叨什麽呢。哼哼唧唧的,好讓不讓人消停了。”
“阿彌陀佛,小僧念的是飲水咒。佛說,一碗水中有八萬四千條小蟲。出家人戒殺,因此要年飲水咒。”小和尚十分老實的解釋。
林雨桐一愣,她對佛經是一點理解都沒有的。但是釋迦牟尼能說出‘一碗水中有八萬四千條小蟲’,這個認識很了不起。八萬四千不是确數,大概跟咱們說的千千萬萬是一個意思。顯微鏡下的世界,被佛語一語道破,林雨桐還是覺得蠻神奇的。
她打眼瞧那小和尚,不由問道:“小師傅身上有武藝,不會是少林僧人吧。”
“阿彌陀佛,正是少林和尚,法号虛竹。”那和尚自報來路。
“原來真是少林寺的師傅啊。看師傅這一路急匆匆的,不知有什麽急事。”林雨桐心道,可算逮着正主下山了。
虛竹就道:“正是奉了方丈的命令,給慕容公子下請帖的。本門将于九月九日重陽節,請武林英雄齊上少林一叙。”
那距離現在還有半年時間。
林雨桐就道:“那師父就在附近找吧。因聰辯先生請武林才俊二月初八到河南擂鼓山天聾地啞谷。想必,以姑蘇慕容的名氣,該是會去的。”
虛竹果然大喜,“謝姑娘告知。”
林雨桐就起身,對阿紫道:“我們也該走了。”
與虛竹作别之後,阿紫才小聲問道:“天聾地啞谷,就是丁老怪師父的地方嗎?”
“嗯!”林雨桐不管其他,帶着阿紫先到擂鼓山再說。在路上,林雨桐買了幾身男子的衣衫,給阿紫和自己換了裝。
二月初的擂鼓山,沒什麽景緻可言。兩人跟在許多的武林人士之中,一點也不打眼。
進了谷中,遠遠看見一個清瘦的老者跟以青年對弈,那青年可不正是段譽。
林雨桐對圍棋,在紅樓裏學過,跟林黛玉,跟林如海,跟聞天方都學過。無聊的時候,也擺過棋譜。雖然水平一般,但看是能看懂的。她深知着棋局的厲害,隻不敢深看。
突的就見那老者拿起一枚棋子,朝松林裏扔去。緊接着,松林裏出來一個黃袍的僧人,竟然是鸠摩智。
就聽他道:“路過寶地,聽聞有此盛事。老僧忍不住前來會一會天下英雄。”說完揚聲一笑,就道:“慕容公子,也該現身了吧。”
再往另一邊一瞧,果然見松林裏出來一隊人,走在前面的一對男女。男子風度翩翩,該是慕容複。女子正是王語嫣。
林雨桐還是第一次見慕容複,此人實在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渾身的氣度也極爲讓人心折。
她回頭一瞧段譽,見他呆呆的看着王語嫣。心道,這人本就癡心,如今被棋局擾亂了心神。這棋下到這裏,就已經下不下去了。
果然,段譽失魂落魄的起身。就見慕容複跟鸠摩智各站一端,下了起來。才落了三五棋子,就見鸠摩智臉上漏出掙紮之色,慕容複更是想要自刎。虧得段譽的六脈神劍,才留了性命。
林雨桐對這珍珑棋局越發的忌憚起來了。慢慢的向後退去。
不想此時,兩道人影躍了進來。卻是段延慶和嶽老三。
“我來領教……”段延慶說着,就頓了一下,手裏的鐵杖就朝人群中指了過來,“這位公子,可否跟老夫對弈一局。”
這鐵杖指着的人正是林雨桐。
雲中鶴被廢了。如今葉二娘也生死不知。段延慶知道葉二娘是出來找林雨桐的。結果現在隻見到林雨桐,不見葉二娘,就知道葉二娘八成是兇多吉少了。
林雨桐隻得站了出來。
段譽馬上道:“林……公子也在啊。卻不知道大哥他如今可好。”
“一切都好。”林雨桐回了段譽一聲。就在鸠摩智似笑非笑的眼神中,走了過去。
被段延慶盯上了,不是想躲就躲得了的。林雨桐走了過去,道:“我棋藝不精,前輩承讓。”說着,就閉着眼睛走了一着。
周圍四下裏是一陣嘲笑之聲。完全是胡亂落子嘛。
段延慶也跟着下了一子,就道:“你這是瞧不起老夫了。”難不成想說閉着眼睛也能赢。
林雨桐有苦說不出,隻不睜開眼,突然一道勁風鋪面而來,林雨桐隻得睜眼閃躲。等躲了過去,往棋盤上一瞧,頓時隻覺得一股子金戈鐵馬的感覺湧了過來,頓時氣血上湧。眼前不停的閃現着在紅樓裏的片段。一會是林如海,一會是林黛玉,一會是林雨楊跨馬遊街,一會是跟聞天方洞房花燭。一會又是兩個孩子陣陣的啼哭之聲。不一會功夫,就覺得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林雨桐暗道一聲不好。這是将自己藏在最深處的思念給勾了出來。馬上拿起棋子,落下。
而段延慶突然之間,就覺得悲涼了起來,想他堂堂一國的太子,如今拖着殘破的身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手裏的棋子就要落下。
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進來,“不要。”
虛竹知道那個位子,剛才慕容複就下過。險些逼得慕容複自殺。如何還能看着這人重蹈覆轍。于是拿過棋子,随意的往棋盤上一擺。林雨桐幾乎在同一時間,也下了一個棋子在自己的陣營裏。
都是自殺的棋局。
蘇星河看看虛竹,又看看林雨桐。道:“胡鬧!胡鬧!”
說完,再看那棋局,卻也是破了。
“天意!”蘇星河看了二人一眼,就道:“請随我來。”
林雨桐心裏一跳,機會來了。
衆人都跟在後面,想看看這裏面有什麽門道。去卻見蘇星河将人領到三間木屋之前,這木屋沒門沒窗。蘇清河卻道:“二位請!”
逍遙派,就是随心随意逍遙行事。
林雨桐心裏有了這樣的念頭,擡手一掌,就朝木屋的牆上拍去。‘咔嚓’一聲,牆上就出現了一個洞。
衆人愕然。還真有不客氣的。
蘇星河和丁春秋卻看出了門道,這用的分明就是逍遙派的内力。
“小娃兒,你師承何人?”丁春秋催出一掌,朝林雨桐的後背而去。
“快走!”蘇星河見逍遙派還有這樣的傳人,馬上就用内力推了林雨桐一把,她頓時覺得身體完全不由自己,像不知方向的空間掉了下去。
而段延慶見虛竹還傻愣愣的,他剛才多虧了虛竹出手,否則非命喪當場。于是也暗中推了虛竹一把,将人推了進去。
“那是本門門戶,外人豈可進得?”丁春秋馬上朝虛竹攻了過去。可段延慶暗中相幫,到底沒叫丁春秋得手。
包不同就道:“剛才那位公子進去,你們不攔着,偏偏阻攔小和尚。真是豈有此理。”
“你知道什麽!那人身上武功全出自本門。”丁春秋邊跟蘇星河過招,邊道。
段譽心裏一頓,那照這麽說,其實他的一半武功,也來自逍遙派了。
林雨桐不管外面怎樣。等失重的感覺消失,就已經出現在一個破敗的山洞之中了。
才打量完四周,虛竹連滾帶爬的也進來了。
“怎麽會是兩個人呢。”突然就傳來這樣的聲音。
虛竹一驚,道:“阿彌陀佛,小僧是被人推了進來的。”
真是一個老實人。
林雨桐就道:“敢問是無崖子老前輩嗎?”
“有意思,有意思!一個是小和尚,一個竟然還知道老夫的名号。叫老夫瞧瞧你們,都是什麽模樣。”聲音又傳來出來。
林雨桐确定了方位,見有一塊木闆隔着,上去就是一掌。那木闆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已經腐朽不堪。一掌下去,頓時就成了粉末。
隻見一個白色的人影,懸在空中。
“鬼啊……”虛竹驚叫了一聲,然後盤腿坐下,念起了佛經。好似是什麽往生咒。
林雨桐差點笑出來。鬼什麽鬼,剛才早就說了是無崖子,還稱呼了老前輩了。這會子還嚷着鬼。
無崖子一歎,就道:“小和尚貌醜,你倒是個俊的,卻是個姑娘家。”說着又看了林雨桐一眼,“你是她的弟子嗎?”
她?哪個她?
林雨桐愣了一瞬才道:“晚輩不知道您指的是誰。不過,是偶爾得了基本秘籍。并不曾拜過什麽師傅。”
“秘籍?你哪裏來的秘籍。”無崖子看着林雨桐問道。
本打算扯謊的,但無崖子的眼神似乎能洞悉一切,林雨桐不由的道:“無量山,仙女像。”
“那怎會又不是她的弟子?”無崖子問道。
“那裏早就沒有人住了。琅嬛福地隻剩下書架子。”林雨桐看着無崖子,試探的道。
“她走了?”無崖子呵呵一笑,“我還說你一個姑娘家,又不是什麽美貌的少年,她怎會教你武功呢。看來這也是你與我和她有緣。”
林雨桐欠欠身,“我隻習了淩波微步,北冥神功和小無相功。也不知道對不對。”
“你過來。把手伸過來。”無崖子道。
林雨桐依言伸出手。頓時覺得一股子暖流從周身的經脈流過。
“也還罷了。資質算不得最好的。但也算是難能可貴了。”無崖子道:“我傳你心法,你隻用心記吧。”
林雨桐趕緊應下,盤腿席地而坐。随着心法練功,頓時覺得以前不暢通的經脈,活絡了起來。看來,自己理解還是有偏差的。
“可惜你是女子,我這一身功力,卻也不能傳給你了。”他伸手一佛,兩卷書就落在林雨桐的懷裏,“這是爲師送你的。隻用心修煉,自是有一番成就。”
林雨桐趕緊跪下磕頭,叫了一聲“師父。”今兒遭遇,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無崖子将眼神看向老實念經的虛竹,就對林雨桐道:“徒兒,你去化了他一身少林内力吧。”
林雨桐應了一聲,虛竹一下子就睜開眼睛,畏懼的看向林雨桐,“施主,你我無冤無仇,你可不能害小僧啊。”
“不是害你,這是爲你好。”林雨桐漏出笑臉來,“别怕。”
話一落,手就伸了過去。如今吸收内力,林雨桐覺得順暢許多,再不用特意的坐下煉化。
等林雨桐收了手,才扭頭,有些不忍的看向無崖子,道:“師父,您非得這樣做嗎?”
無崖子面如冠玉,儒雅清俊。既然叫了師父,她心裏怎能忍心看着他……
“一切随心,這便是逍遙。你們能進來,就該是能看破生死的人。如何又如此神态。”無崖子搖頭問道。
說着,伸出雙手,虛竹就被一陣内力吸了過去。隻見兩人頭頂着頭,手對着手。但無崖子的面容卻慢慢的蒼老起來。
這一眼,就像是看了人的大半生一般。林雨桐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緩緩的跪了下去,無崖子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虛竹睜開眼,隻覺得渾身輕飄飄的,他以爲他自己昏睡了幾十年,要不然,這人怎蒼老成這幅模樣。再一看林雨桐,又覺得不是,這位施主卻沒變啊。
“師父已經将一聲的内力傳給你,還不拜師?”林雨桐看着虛竹道。雖然強迫拜師什麽的比較坑爹,但是如今這樣,也隻能走下去了。
“不成啊,不成啊。我是少林和尚,怎能再改投别派,另外拜師呢。”虛竹就道。
林雨桐沒耐心跟他辯駁,就趁機按住他,壓着他磕了幾個頭。算是完成了拜師儀式。
虛竹内功強悍,想要反抗,易如反掌,但他心善,哪裏肯對一個姑娘動手。
“罷了!”無崖子歎了一聲道,“我一生收了兩個徒弟,一個逆徒,另一個隻怕生死也在頃刻之間。如今又收了你們二人,這掌門之位,隻能給你們二人中的一人了。”
虛竹連連擺手,“小僧是和尚,怎能做掌門呢。”
“天意如此。”無崖子将手上的扳指遞給林雨桐,“從今以後,你就是本派的掌門之人。替爲師清理門戶。”
“是!”林雨桐鄭重的接過來。看着無崖子咽了氣。
人死了,也不能就丢在這裏不管吧。她道:“師弟先出去,通知大師兄辯聰先生。師父的後事該怎麽料理。”
虛竹還不适應這樣的稱呼,隻道:“阿彌陀佛。小僧這就去。”
看着他離開,林雨桐才将無崖子的屍體放好。将衣服都整理妥當。看屋子的角落,放着兩隻箱子,别的就空無一物。這才将箱子放進空間裏。也沒時間查看裏面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