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我媳婦生氣了,換位思考一下,倘若你在睡覺的時候褲衩裏塞一張男人的頭像照片,你要是說你不是彎的我都不信,更何況畫上秦瓊秦叔寶的那個長相,實在是真TMD。
白天我在單位的時候,就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但是怎麽想都感覺那就是一個夢,一個非常真實的夢。現在想來,那啖精氣鬼環繞在那對狗男女周圍,那無常、勾魂鬼抓走那男人的恐怖景象,感覺都像是假的,并沒有那麽可怕。我覺得就算現在再讓我遇見,我甚至都不會害怕。
但是,早上我褲衩裏那半幅門神的年畫确實是沒法解釋的。好吧,就算是我夢遊,可我這都是住樓房的啊,我周圍的住戶也根本沒有貼門神的。離我家挺遠的平房區倒是有,不過我要是夢遊能走那麽遠再回來,這事比發生在我夢裏的事情還要可怕。
沒事的時候,我就在QQ上把我昨晚那似真似幻的經曆和我的死黨房子(外号)說了,房子就說我傻比,平時不正經的東西看多了,自然做夢也不會夢到什麽好事。我說上學那陣咱AV、禁片啥的還少看了啊,爲啥就我做這夢你不做?那厮就說,因爲他的思想是純潔的,那些東西看過了就如浮雲一樣消散了;而我的思想是龌龊的,那些東西看過了就如雕刻一樣入了我的心。
我看着他給我回的話,淡淡在QQ上給他也回了個“傻比”,就退出QQ關了電腦。
越想越鬧騰,索性就不去想這些事情,随便拿起一本規範就看了起來。沒想到平時這種我一看就想睡覺的各種條文,今天我竟然看得津津有味,想想也是夠變态的。
估計我也是這段時間熬夜熬得累着了,而後的幾日,覺倒是也睡得香甜,連夢都沒有做過,早上起來都是暈頭轉向的。
都說見了鬼是要倒黴的,果不其然,真是偏逢漏屋連夜雨啊。正常情況下,熬一個夜是要用一個星期才能緩過來,我之前熬了那麽多的夜,感覺自己一個月都難緩過來。可偏偏這個時候,單位領導接了個大活,因爲之前我在單位的表現還算不錯,領導爲了提拔我一下子,就讓我當了項目負責人。
這一幹好麽,兩個多月沒有看着醒着的我媳婦。天天早上不到七點就出門,最早晚上十一點到家,媳婦早就睡了。一般情況下我都是要在後半夜1點以後到家的。
要說累,這還真的累,本來哆哆嗦嗦沒緩過來的身體感覺更虛了。但是沒辦法,領導壓擔兒,也是爲了我好,爲了前途和錢途,我也是拼了。
不過人,特别是中國人,都是能吃苦耐勞的動物,長時間的重擔壓在你的身上,慢慢你也就習慣了,不壓着你你還不舒服呢,我就納悶了我什麽時候繼承了這種劣根性。
話雖這麽說,但是身體是不會騙你的。就像在一個死人身邊唱快闆,你唱的再歡快,死人也起不來;除非這個死人是假死,讓你唱煩了,說不定還會起來暴揍你一頓。
又是一個半眠夜,淩晨兩點,我上了單位所在大樓的露台上散了一顆煙。看看手表,覺得該回家了,再不回家明天就要堅持不住了。
大樓的設計是個口字型的,露台在大樓中部偏上的位置。我走出露台進了大樓,來到了電梯口,按了向下鍵。四部電梯有三個沒動,另一個升了上來,但是到了我所在的樓層并沒有停,而是直接上了去,估計是上面還有人在加班,現在要下樓,按了樓上電梯的下樓鍵。
我一看,停在了大樓最高層的倒數第三層,是個高幹層啊。要知道,一般情況下,領導都是要高瞻遠矚的,所以領導所在的層數基本都是按照級别從上往下排的。我忽然間覺得,都這個點了,還有領導在加班,我又拖了人民的後腿了。
電梯下行,爲了确定電梯在我這層能站住,我又把上下樓的兩個按鍵都點了點。加班這麽長時間了,我那本來就不齊的心律早就拉開幾個八度。每天要回家的時候我的心裏都是有着一點點的小“心動”的,看着電梯下來我的心竟然有點發抖,渾身有點哆嗦,還有一種從毛孔裏往出泛涼氣的感覺。
雖然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是身體早就不行了。入行這麽久了,我隻見過燒壞的電腦,但是卻是沒有見過累死的人。人的意志就是要比機器的強,要不人怎麽是王者呢。
電梯到了我所在的樓層停穩,馬上要開門的時候,強烈的疲乏感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人在打哈欠的時候,特别是大哈欠,嘴張大的過程,上移的臉一般會把眼睛擠得閉上,嘴在合攏的過程中眼睛才會随着閉嘴的動作順勢睜開。而打哈欠嘴張大的時候,舌頭的根部也是要往外頂的,這個動作和嘔吐時的那個動作是一樣一樣的,甚至還要強烈。也就是說在人打哈欠嘴張到最大的時候,你扣他一下子嗓子眼或者給他一個惡心人的刺激,那這個人是一定會吐出來的。
趕巧,在我嘴張得最大的時候,電梯的門開了,就在開門的那一刹那,電梯裏的景象讓我一下反了胃,緊接着讓我“呃”的大嘔了一下,差點吐了出來。
電梯裏站着我們樓裏最拿得出手的一個女人,爲什麽這麽說。因爲她雖然談不上國色天香,但也是絕對的美豔動人。1米68左右的個頭,98-58-89的三圍,不到100斤的體重,就是魔鬼身材的範本。更讓人羨慕的是,她還有一張治愈系的美麗臉龐,那絕對是每個男人夢中的情人啊。我雖然不太算是好色之徒,但是也架不住我總是聽樓裏我熟識的男人說起。隻要她走在街上,那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
據說這個女人是某個領導的秘書,而且還非常的幹練,而那個領導貌似還是這個大樓裏作風最好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放這麽個炸彈在他身邊,也不怕哪天爆了。
今天,這個女人還像往常一樣,穿着更能彰顯她身材的細高跟鞋,一條連體迷你裙,隻要裙子再短個三兩公分,絕對能看見她的内内。也不知道她的尺度怎麽能把握的那麽好,看的讓人心癢癢但就是一點兒也不露。今天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穿着淺黑色的絲襪,但是她原裝的皮膚看上去比絲襪的裝飾效果要更好,皮膚緊緻細膩,看不見毛孔。
當然,這也不可能是我趴人家大腿上看的。我做出這個判斷,是因爲她的大腿在電梯裏昏黃的燈光映襯下,顯得比穿絲襪還要亮。她的面孔白裏透紅,似是抹了粉,但是看上去更像是自然而然的,一雙明麗的眸子清澈裏透着迷離,這是多麽迷人的一幅景象啊(嘶……腦海裏我抽了一下子哈喇子)。
深夜,你能在電梯裏碰上這麽個尤物,倘若你要是喝高了的,你基本是要把持不住的。
這要是放在往常,以我這個疲憊的狀态,讓我能在電梯看見這麽養眼的東西,本來應該是多麽多麽幸福的事情啊。可是,就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刹那,卻讓我看見了兩個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東西了。因爲這兩個東西就是在我那個似真似幻的“夢”裏,在那個城鄉結合部的那對搞破鞋男女的炕上,讓我着實惡心到了的東西——啖精氣鬼。因爲當時在我們大隊人馬沖進屋子後,那香豔的畫面和那幾個操蛋的惡心東西所造成的強烈對比,實在是很難讓人忘卻。
此時,一個小鬼正蹲在地上,大舌頭正在往女人裙子下面勾着掏東西吃。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另一個小鬼正趴在女人的背上,大舌頭卻直往那個女人的嘴裏伸。以我對啖精氣鬼的了解,我是已經猜到了剛才可能發生了什麽。而那個女人,似是絲毫沒有感覺到有這兩個東西在她身上身下猥瑣,反倒是被我的一個嘔吐聲吓得一驚。
估計,她這樣的女人,換成是哪個男人都應該是色眯眯地賣力讨好吧,而看見她卻要嘔吐的,我絕對是頭一個。
女人怕是以爲我真的要吐出來,吓得雙腿劈開向後一跳,一下子讓那個蹲在地上的小鬼閃了舌頭。隻見那小鬼轉頭,用那布滿眼眶的全黑大眼珠子看着我,慘白的臉上一副憤恨的樣子。而女人背上那個小鬼則是滿臉淫相,女人的一跳并沒有把它甩下去,它隻是抓得更緊了,大舌頭繼續在女人嘴裏勾食。
女人朝我大罵,“你神經病呀?”
呵呵。
“你神經病呀”這句話絕對是女人受精,啊不對,是受驚的時候最常說的。我在各種電視劇和各種小說裏都要看爛了,煩都要煩死了,早就變得木讷,就跟沒聽見一樣。還好在我吓到我媳婦的時候她不說這話,而是用手指着永遠的方向,淡淡的對我說,滾。
今天聽了女人這個“你神經病呀”,由于剛才我被啖精氣鬼吓到了,一時還沒緩過神來,我竟然接了,應了聲,“嗯”。
那個女人厭棄地說了句,“有病”。緊接着就雙手抱膀,雙腳并攏,靠在了電梯的一角,扭頭看着電梯的牆壁不再理我。她這一扭頭不要緊,又閃了趴在她背上的小鬼的舌頭。沒想到那小鬼竟然也他媽幽怨地看了我一眼,而後從女人靠近牆壁的那側臉又伸過舌頭去。
我心裏暗罵,這都和我有毛關系啊,兩個瞪我,一個罵我,我招誰惹誰了。
不過我怨歸怨,我是真心毛了啊。電梯門合攏,我則躲在了電梯的另一個角落,電梯下行,因爲害怕我無意識地咽了咽唾沫。
我裝作目視前方,然後努力斜楞眼看了看女人身上和身下兩個小鬼。電梯的牆闆是鏡面的,裏面完完全全沒有兩個小鬼一丁點的影子,看得我渾身涼飕飕的,而那個女人卻非常的坦然。
話說我第一次看見啖精氣鬼的時候,我隻是知道有這麽個東西,總聽地藏經的人這個名字你應該都聽爛了。但是,畢竟之前沒見過這個東西的形象,能通靈的那幫所謂大仙也沒有個畫家,能把看到的東西畫出來讓爺開開眼。我是萬萬沒有想到,能去忉利天聽釋迦牟尼佛給母親**的一幹人等,竟然還能有如此污穢的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這就是人家的糧食,換做人家看我們吃飯比它們感覺吃粑粑還惡心也說不定。
那天在“夢”裏看見四個啖精氣鬼的時候,畢竟,我身後還有一幫子非常淡定的“兄弟”。先别管它們是什麽吧,反正當時是唯我是從,馬首是瞻。可是現在呢,電梯裏就我們倆人,那兩個東西就顯得尤爲的可怕,勾食的時候還不時發出悉悉索索,啞嗓吞咽的聲音,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能否聽到。
當時,我是光顧着害怕側目偷看兩個小鬼了,忽略了整個電梯的牆壁包括電梯門都是鏡面的了。那女人似是從正面看到了我在上下打量“她的胸部和大腿”,還聽到了我咽口水的聲音,很忸怩地往下拽了拽裙子,跺了跺腳,假裝咳嗽了兩聲。
我一看,這是發現我偷瞄了啊,趕緊又目視前方。不過從正面電梯門的鏡子裏,我是實在看不到兩個小鬼的身影,着實地急的慌,一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挫敗感。
正當我要再次側身看看女人身邊的兩個啖精氣鬼的時候,電梯已經到了樓下,“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女人逃也似地快速碎步跑出了電梯,還不時回頭張望看我跟沒跟過來。
我心想他娘的你也太小看老子了吧,我也不至于這麽猥瑣啊?還尾行,黃色遊戲玩多了吧你。于是我不屑地冷笑一聲,藐視地白了她一眼,順帶來了個潇灑地扭頭。我這個動作有個向下看的趨勢,目光甩到了我的偏下方,正正好好對上站在我身邊的兩個啖精氣鬼四個黑洞洞的大眼睛上。
那兩個東西此時正眼巴巴、惡狠狠地望着我,雙手雙腳撓着我的衣服直往上爬,伸着那又尖又長的大舌頭直往上伸,張大的嘴裏竟然滿是像食人魚嘴裏一樣的獠牙,兩條大舌頭馬上就要舔到我的臉了。這就是要報複我剛才擾了他倆好事的節奏啊。
吓得我小肚子一抽筋,“哎呀卧槽”地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幸好我腿還沒軟,瘋狂地沖出了電梯,朝着大樓夜間開的側門沖刺。
這個時候女人剛從側門出去,門口正站着一個身着軍裝的矮個男人,看樣子也就1米7,這可和我這個1米75的大個子有着很大的差距。那女人聽見後面的我一聲大叫,并且向着她沖了過來,對着那個身着軍裝的男人就大呼,“老公,有色狼!”
當然,她的這句話也是我猜的,因爲就在當時的那個狀态下,吓得我感覺我的腦袋連同我的身子都要爆炸了,正在拼命地往門口飛奔,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而那個女人應該是在門外和那個着軍裝的男人說了什麽,緊接着男人一把拽過女人護在身後,就在我沖出門外的那一刹那,一記勾拳正中我的下巴。
他應該是一個精壯的漢子,因爲我感覺到我的腳都TMD離地了。随後,我便重重地摔在了單位門口的硬鋪裝地面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