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凝倒是有些無聊,撿了幾顆蘑菇,看着色彩斑斓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反正就是丢在一邊了。
一個時辰說快不快,就在她肚子開始餓的時候過去了。
馮西來手裏提着一隻狍子道:“今天運氣好,還能打到那麽大的狍子,實在難得。”
俞書墨跟在後面,手裏拿着一些兔子鴿子什麽的。
她幫着剝毛殺兔,把這些東西全部弄幹淨了,那邊火也生了起來,古代雖然沒有打火機火柴啥的,但是那個火折卻很好用,沒過一會兒火就燒了起來。
她拿了一根竹簽串着肉然後放在火上烤,因爲在燒之前已經給這些東西全部均勻的抹上了一層料酒和醬油辣椒,所以剛剛進火,香味已經起來了。
“王爺,你的王妃倒也是個妙人,”馮西來在邊上的水池裏面洗了洗手道,“這味道絕對不會比一般酒店的差。”
孟芷凝皮笑肉不笑道:“多謝侯爺的誇獎。”
馮西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貨色,她一點都不像和他搭上半點關系。
她把剩下的幾串扔了進去,然後切下狍子的胸脯肉,依舊用竹簽串了,過了一遍她的湯料也放了進去。
這些肉被烤得滴油的時候,她才拿了出來,現在終于可以吃了。
她雖然有些餓,但是對于燒烤來說興趣并不是很大,吃了一塊兔子的腿肉以後也不在吃了。
這三個男人倒是好,吃的口滑了拿着酒就開始喝了起來,馮西來過來安的不是什麽好心,第一杯酒酒遞給了她。
光是聞着味道就知道這酒喝一口就要倒。
而且他還是拿着金樽,這金樽怎麽看都有一兩百毫升了吧!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她瞥見邊上的樹葉,順手摘了兩片,然後又拿出自己那罐子小蜂蜜,把葉子往裏面蘸了蘸,接過他的酒樽,把葉子飛快的壓到舌頭底下才敢喝那酒。
就算她早有準備,但是這酒味道大的還是讓她的秀媚微微一皺,酒氣從肚子裏面直沖而上。
這到底是酒還是酒精啊,吞下去都好像吞刀子一樣。
虧的她拿着蜂蜜葉子含在嘴裏,不然早就躺在邊上了。
但是雖然嘴裏含着這葉子,頭依舊昏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癱在顔熙翎身上,勉強睜開眼睛看了馮西來一眼,接着就暈着不省人事了。
“侯爺,若是有什麽事情不需要這般。”顔熙翎微怒,伸手把了把她的脈搏,所幸的是沒有什麽問題。
馮西來笑道:“王爺莫要生氣,王妃沒事,這隻是我們這邊本地特産‘神仙倒’,也虧得王妃沒有喝下去就倒在地上,果然是好酒量!”
好酒量個屁!若是她聽得到的話立馬跳起來恨不得揍他兩拳,就知道這人沒安好心。
“女人磨磨唧唧的太煩。”馮西來接着說道,“現在她睡着了,咋們再來玩吧。”
說是要帶着女人來才有趣的是他,弄暈孟芷凝的還是他,顔熙翎真的要看看他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麽狗藥。
馮西來拍了拍手,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不少女子,古琴古筝琵琶洞箫各種樂器拍成了一排,優美的音樂緩緩的響起。
接着就是七八個身着沒有幾件衣服的女子,長長的繡花細紗裙擺,一臉濃妝水袖翻飛,跳起了一隻驚鴻舞曲。
這舞在京城甚是少見,隻有在青丨樓裏面才可能見到。
這些女子雖然漂亮,身姿更是妙曼,随着女子的輕輕舞動,細紗裙擺也綻開呈荷花狀,薄如蟬翼的細紗難以掩蓋身軀,俞書墨看得有些直了。
她們做出各種動作,時而蝴蝶般輕輕舞動,時而天鵝起飛一般高展翅翼,一臉的嬌羞難以掩蓋。
馮西來大笑:“本侯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這些人,王爺别看這裏隻是七八個女子,其實她們都是同日出生,從小就開始學這支舞蹈。”
顔熙翎颔首,沒有仔細看,别人看不出這是什麽舞,他可是看的是一清二楚,本來以爲這是簡單的驚鴻舞,但是看了一會兒就覺得不對,爲什麽自己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往那邊瞟,他雖然不禁欲,但是這點自控能力總是有的。
再加上聽馮西來這麽說,他就知道了這是怎麽回事,這哪裏是什麽驚鴻舞,這分明就是魅舞,能擾亂人的心神,俞書墨南征北戰駐守邊疆了那麽多年,意志堅定,看了一會兒也回過了神,眼睛保持着清澈。
馮西來很厲害,能把魅舞隐藏在驚鴻舞當中,迷惑了所有的人,怪不得他要先把孟芷凝先弄醉,這種魅舞隻對男人有效,女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綻。
他弄明白了以後就不再會被這東西吸引,瞥了兩眼馮西來,然後裝作全神貫注的看着舞蹈。
一曲結束,馮西來問道:“王爺俞将軍,這舞蹈如何。”
顔熙翎抿嘴:“甚好。”
能得到這麽一句評價,馮西來已經覺得很好了,随手指着人群中最小的那個道:“王妃醉了,今天恐怕都很難醒過來,若是王爺不嫌棄的話就讓她來侍寝吧。”
他手指的那個少女也才二八,美貌嬌豔。
“好。”顔熙翎難得點了點頭。
飯也吃了,舞也看了,顔熙翎沒有停留,帶上孟芷凝和那個少女邊回了府裏面,先把孟芷凝安置好了以後再來看那個少女。
“什麽名字。”顔熙翎冷冷地問道。
那少女似乎一點都不膽怯:“奴家伴音。”
“瑕瑜。”他偏頭叫了一聲。
瑕瑜低頭道:“奴才在。”
“把她送到闌珊軒裏面吧。”
瑕瑜點了點頭就指了指一邊道:“伴音姑娘跟我走吧。”
他不知道伴音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主子說過,這輩子要和孟主子好好過,想必也不會亂來,所以他隻能微笑着叫姑娘。
伴音點了點頭,跟着瑕瑜走,不過她似乎很開朗的樣子,一路上都在和他說話。
“瑕瑜公子,你家主子的院子在哪邊?”伴音問道。
瑕瑜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道:“就在那邊,離軒有點遠,不過姑娘不必介意,這裏到底還在王府裏面。”
伴音有點失望,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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