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趙地偏遠,所以一直以來朝廷都沒有辦法管着這裏,從前至今這裏都是由馮留侯管着。
馮留侯并不是什麽真正的侯爺,隻是趙地的一個富豪,漸漸的他的地位提高了錢越來越多,便開始控制趙地,自封爲馮留侯。
聽說京城三王爺要來此地,馮留侯親自出面,把所有顔熙翎的人全部擋在了外面,美名曰等三王爺來了再一起招待。
這哪裏是招待,分明是故意的。
所以瑕瑜想早點趕往趙地,若是經過天竹就要繞遠路。
不過既然王爺都這樣決定,那他也隻能先去天竹。
天竹離這裏不是特别遠,但也不是特别近,馬車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
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了,顔熙翎把懷裏的孟芷凝拍醒,帶着她去邊上的酒樓吃飯。
孟芷凝睡眼惺忪:“這裏是哪裏?”
顔熙翎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道:“睡了一個上午都沒有睡醒?這裏是天竹,今天有花節。”
孟芷凝打了一個哈切,揉了揉雙眼:“自然沒有睡醒,你昨天完全不讓我睡,馬車上睡着也不舒服。”
她瞪了這個不讓她睡覺的罪魁禍首一眼,這厮悠然自得的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飯後,孟芷凝清醒了一點,就拉着顔熙翎出去逛街。
和所有節日一樣,街上的人很多,顔熙翎護着她在人群裏面滿滿的走。
“這裏人可真多。”孟芷凝眨了眨眼睛,手裏捏着顔熙翎剛剛掏錢買的糖葫蘆道“京城冬元節都沒有那麽多。”
記得冬元節的時候,也是顔熙翎陪着她出來玩的,但是那個時候她總覺得他不是特别願意陪她出來啊,雖然後面送了她一根簪子,但是她還是很不開心好嗎。
現在想想,孟芷凝還是很唏噓的,沒想到最後站在他身邊得居然隻有她,她還以爲她還會帶着一大姬妾呢。
“在想什麽呢。”顔熙翎看她手裏拿着的人糖葫蘆上的糖都要滴到手上了。
孟芷凝咬了一口糖葫蘆含含糊糊地說道:“沒什麽,隻是想起了冬元節而已。”
顔熙翎也想了起來問道:“本王送你的簪子呢?不會被你給換成銀子了吧。”
她哪裏有那麽貪财,她可不是什麽東西都換成銀子的,至少自己不會拿去換銀子。
“沒錯,妾身拿去當掉了。”她沒好氣地說道。
“你拿去當掉了?”顔熙翎抓着她的手腕,“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完全不記得本王說的話?”
“你放開,”她痛的咧了咧嘴,“現在還放在荷包裏面呢。”
一聽沒有當掉,顔熙翎才松開了手,拿起她綁在腰間的荷包,果然看見了荷包裏面的那個簪子。
他嚴肅的拿起簪子插在了她的頭上道:“以後出去就帶着這個簪子吧。”
“哦。”她把頭發理理好點頭說道。
顔熙翎抿唇,他沒有告訴她這簪子是普通的簪子,她手裏的簪子可是一塊令牌,能調動皇宮十萬禁軍!也作爲皇室中王妃的象征。
世人都知道王妃的信物是一塊通關玉佩,卻不知道正真的其實就是一隻極不起眼的玉簪。
孟芷凝神經大條地把那簪子插在了頭上,蹦蹦跳跳的擠入人群。
顔熙翎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兩人一隻從鎮内逛到了郊外,一座巨大的寺廟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所有的節日都要帶一點神話氣息,這花節也并不例外,這廟裏面就是花節到底花神了。
孟芷凝拉了拉顔熙翎的袍子道:“進去拜一拜吧,我看好多人都進去了。”
“你信這個?”雖然這麽問,他還是擡腳邁了進去。
孟芷凝笑嘻嘻地道:“其實也沒有什麽相信不相信的,拜拜總是好的,反正也不吃虧。”
說起來她當然不相信這種東西,自己就是來自現代的人鬼,怎麽可能相信這種東西?
但是這話當然不能說,說了估計要被當成傻子的。
她默默跪下來對着神像拜了拜,然後敲了身邊的銅鈴,在往邊上的湖裏面扔了一角銀子。
那湖其實就是一個許願湖,已經有很多人在裏面扔了銀子個銅錢,一個個塞在水底石縫裏面,銀光閃閃特别好看。
她一個下午簡直玩瘋了,在寺廟裏面這邊逛逛那邊逛逛,一個不注意身邊的人就丢掉了,孟芷凝還去算了姻緣,那那老道士神神秘秘給她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惜她一點都聽不懂。
但是大緻的意思就是她和顔熙翎八字不合,顔熙翎忍不住差點砸了那個店鋪第一次見到不會說話的店鋪。
不過孟芷凝很認真的說道:“妾身隻相信命運是把握在自己手裏的。”
顔熙翎點了點頭,然後看了兩眼她手裏的下下簽,然後又看了兩眼,最後實在忍不住抓起那東西随手扔進垃圾桶。
“這種東西少去求求,一般都不準的。”雖然說不相信,但是他還是厚着臉皮解釋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行爲。
孟芷凝拿着香囊遞給他一個:“王爺,這是妾身給你求的,聽說帶在身上有很多好處。”
她手裏拿着的隻是一個很普通的香囊,上面繡着一個大大的福字,繡工還沒有她的好。
他接過香囊道:“好像你就給本王送過香囊,除了香囊以外好像就沒其他東西了。”
這可不是她能決定的啊,自己隻會那麽一點點繡花技巧,能給他繡個香囊已經很不錯了,他還嫌單一。
“不要還給我。”她嗔道,伸出一隻白嫩的素手。
顔熙翎很自然的把香囊塞進自己的袋子裏面,挽着她的手道:“這還是算了,畢竟也是一翻心意。”
孟芷凝翻了一個白眼,剛剛還說單一呢。
好在她已經習慣了顔熙翎的口是心非,所以也并沒有太計較。
他開心就好。
瑕瑜和壁瓊兩個人站在剛剛孟芷凝呆的算命鋪子上,一人抽了一根簽,兩人手裏的全部都是下下簽。
那老道士摸了摸胡子道:“兩位姻緣線短的很呐,你看這簽字,下下簽,表達你們很有可能這輩子不娶。”
“……”要不要那麽誇張。
“若是你們若是願意給一點銀子的話……那位小哥你幹嘛?”
老道士話還沒有說完就吹胡子瞪眼地看着瑕瑜,瑕瑜正拿着他的求簽壺。
他往下倒了倒,噼裏啪啦掉下來一堆的下下簽,上上簽全部卡在上面夾縫裏。
這就尴尬了。
果然是王妃說的對,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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