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她内室的門被不斷的敲擊,每隔一分鍾敲三下,把她從睡夢中吵醒。
誰半夜三更來敲門,顔熙翎不會有帶着幾個人來王府耍小孩子脾氣吧。
她一邊打着哈切一邊開了門,門外站着一個身穿白衣服,頭散亂披在臉上的人。
沒錯,就站在她的面前。
她挑了挑眉毛,眼前的東西突然開口道:“孟芷凝,你害我害的好慘啊。”
“你誰啊?”孟芷凝打量了她好久,這東西人不人鬼不鬼的飄在她的面前,誰知道她是誰。
那鬼沉聲道:“我是淮鴦兒啊,孟芷凝你忘記了?你害我害的好慘,現在我來想你索命了。”
孟芷凝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的鬼不知道是那個人裝的,淮鴦兒被顔熙翎送到了别院,但是對外稱的确是淮鴦兒不小心血崩,知道這間事情真相的人也不多,也就兩三個人。
孟芷凝笑了笑:“我覺得我活的挺短的,所以不想死,是誰害了你你去找她,不要半夜三更的來打擾我睡覺,順便你回陰曹地府的時候幫我看看我還有幾年好活。”
沒想到這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而且根本不怕他,這鬼想都沒想就撲上去。
孟芷凝嘴角抽了抽,猛地把門給關上。
外面的東西撲騰地撞着門,幾次都差點把門給撞開了。
她往後推了一步,門被撞開,她上去推了那鬼一個趔趄,拿着銀簪子就對這他的肩膀戳下去。
那鬼吃痛,叫出來的聲音确實男人的聲音,孟芷凝抓起外套就往外面跑,一邊跑一邊喊着救命。
這下子王府裏面的人都聽見了,茗月和桃華起床就看到自家主子被一個白色身影追着。
茗月指了指那個身影一下子懵了。
還是孟芷凝喊道:“你們兩個比站在那裏看啊,這是男人假扮的,還不上來幫忙。”
兩人低頭看了看後面白色身影的腳下,有腿,果然不是鬼。
被她那麽一鬧騰,春露院的人全醒了,顔熙翎也帶着人過來抓人了。
那鬼看情況不好,本來想抓着孟芷凝跑的,奈何眼前的女人耐力比他相像的要好多了,圍着院子跑了三四圈硬是不停下,他隻能翻着牆離開。
等人過來,這院子裏面就隻剩下春露院的人了。
顔熙翎還有一從看熱鬧的姨娘妾室姗姗來遲,靠着椅子大爺一般的坐在她的面前。
“生什麽事情了?”顔大爺問道。
孟芷凝一邊打折哈切一邊向他彙報情況。
顔熙翎嗯了一聲:“我已經讓人把王府給封住了,所有人都出不去,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她想了想說道:“對了,爺,那人好像是個男人。”
“瑕瑜,去把院子裏面所有奴才全部叫過來。”顔熙翎吩咐道。
這半夜三更的,所有人都睡覺了,瑕瑜用了好久才把人給找齊。
幾十個奴才站在春露院裏面,顔熙翎讓護衛挨個檢查過去。
孟芷凝也站在邊上一個個看過去,好像所有的人都是睡眼惺忪的,怎麽看都不像。
她想起自己好像用簪子在鬼的手臂上戳了一下,雖然力氣不大,但是總會留下一點烏青。
“所有人把手上的衣服全部撩起來。”她開口道。
顔熙翎撇了撇身邊站着一臉認真的人,孟芷凝回了他一個笑道:“既然王爺讓妾身查,那麽妾身必須查到底。”
不查到底萬一再來吵她睡覺怎麽辦?
所有的人都撩起袖子,沒過多久就護衛從人群裏面拉出說個說道:“就是他手上有烏青的印記。”
借着微弱的人火光,孟芷凝可以看清那人手上有簪子流下的痕迹,再看看他衣服穿的整整齊齊地就更覺得是他了。
這人好沒有等孟芷凝開口身子就抖了抖,壓低着聲音道:“孟主子小的什麽都沒有做啊。”
孟芷凝輕笑一聲:“那我問你你手上的傷怎麽來的?”
那人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青色說道:“昨天晚上不小心摔去的。”
摔去就肩膀烏青?他是有多少高的技巧才能保證摔出去頭不受傷隻有肩膀受傷?
冷笑一聲問到:“那你剛剛在幹嘛?”
那人冒着冷汗說道:“三更半夜的小的哪裏敢幹嘛,一直在自己房間裏面睡覺啊。”
還狡辯,孟芷凝靠着顔熙翎道:“你見過哪個人睡覺還把衣服穿的那麽整齊,不要告訴我你習慣衣服穿整齊睡覺的?”
“這……”
顔熙翎指了指那個人道:“這是誰院子裏面的?”
瑕瑜拿着冊子說道:“這人好像是孟未晞孟主子院子裏面的人。”
“孟未晞院子裏面的人膽子很大嘛。”顔熙翎淡淡地說道,他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孟未晞,是個人的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心情的陰霾。
孟未晞臉上表情很不好看。
“直接把人送到王府的地牢裏面吧。”顔熙翎揉了揉太陽穴,“不要放出來了。”
這人也狗急跳牆,一下子就喊了出來:“錢主子救命啊。”
錢主子救命。
顔熙翎頓了頓,錢主子,這個院子裏面除了錢雨蒙以外還有誰姓錢的呢?
錢雨蒙抿着嘴唇道:“爺,妾身不認識他。”
顔熙翎沒有理她,隻吩咐邊上的人把人送去地牢,然後才開始問這是怎麽回事。
到底誰是後面的人。
錢雨蒙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自從她從家裏面回來就知道自己可能要遇到很多等我麻煩。
自己麻煩可見不得比孟芷凝少。
剛剛的那個奴才她根本就不認識,隻知道是孟未晞院子裏面,怎麽就一下子向她喊救命?
明白人都明白。
“從今天開始,孟未晞和錢雨蒙禁足三個月,不能侍寝。”顔熙翎面無表情地說。
禁足事情倒是小,隻不過不能侍寝的事情讓孟未晞有些絕望,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院子裏面會多出一個奴才。
錢雨蒙倒是柔柔弱弱地行禮道:“妾身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