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後炮得到了黃金位置,小青年自然心中不忿,不但依舊沒有起身讓位,還故意使下絆子,讓馬後炮吃了個小虧。
馬後炮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趁機撲向朱小晴,美美的吃了一回豆腐。
小青年看得眼熱,音樂也聽不下去了,摘下耳機,開始閉目養神,自我YY。
朱小晴哪能放過他,用手輕輕一拍馬後炮:“你小子,是不是想泡我啊?”
兩位男士同時打了個激靈,小青年的眼睛閉得更緊了,耳朵也殊了起來;馬後炮則一方常态地挺直腰闆:“沒錯,像你這樣的美女,就該配爺這樣的英雄!”
他的這個直白有些出乎美女的意料,朱小晴将美麗的大眼睛放到最大尺寸,也打鐵趁熱,加上猛料:“英雄不英雄,你自己說了不算。想做我的男朋友,其實不難。隻要你跟旁邊的這位帥哥比試一下,看誰扇自己的耳光快,先到一百下的算赢,要能聽得到響的哦!”
“我靠,憑什麽給他機會”,馬後炮不樂意了,“再說了,這小子已經睡着了,咱能換個人比不,比如……”
啪,啪,啪……
小青年已經睜開眼睛,狂扇自己的嘴巴。
附近的人都站了起來,有個老大媽還好心提醒馬後炮:“小夥子,愣着幹什麽?你也趕快扇啊,可别讓小子撿了便宜,大娘看好你。”
馬後炮還是沒動,這裏面,一定有故事,就在昨天,他剛剛目睹了一場扇耳光的精彩好戲,眼前明明就是個改版麽,哪肯随便就跳到别人挖好的坑裏去。
哼!
朱小晴輕蔑地看了馬後炮一眼,把頭轉向窗外。
見馬後炮不扇,小青年本已遲疑着放下了手,一見朱小晴這反應,連忙又興奮地自虐起來,像打了雞血一樣。
“100,我赢喽!”小青年将手停住,發出一聲歡呼。
四周看熱鬧的人,紛紛搖着頭坐下,那個小夥子,一開始挺勇敢的啊,咋就在關鍵時刻熄火了呢?好好地一出對台戲,變成獨角戲,真是可惜了啊。
“哥們,咱倆換一下座位呗”,小青年嘚瑟起來,站起身,拍了拍馬後炮的肩膀,“願賭服輸,我得跟我女朋友坐在一起!”
“誰是你女朋友啊?”朱小晴把頭扭了回來,“我說要給勝者做女朋友了麽?姐是時代新女性,就喜歡弱者,比輸了人,才有資格做我的男朋友。對不,親愛的?”
最後幾個字,是對馬後炮說的。
“對,太對了,隻有傻瓜,才會在規則不明的情況下,拼命扇自己的耳光!”馬後炮暗道一聲,好險,幸虧昨天經曆了一次,否則今天這糗出大了。
“你作弊!”小青年急了,就要跳過去抓朱小晴,“不行,說好了的,誰先扇完100個耳光,你就當誰的女朋友!”
“哎呦,還老羞成怒了啊”,朱小晴伸了伸舌頭,躲到馬後炮身後,然後揚起手機,将剛才的錄音重新播放了一遍。
“是啊,是啊,這丫頭說的沒錯,她隻是說誰先到一百誰赢,卻沒說是會選赢的還是輸的!”老大媽又站了起來,主持公道。
“老東西,這裏沒你的事”,小青年看了一眼馬後炮展示出來的塊狀肌,不敢再上前,便把怒氣撒到了大媽身上。
“小癟三,你說誰是老東西?”三個壯漢站了起來,對着小青年怒目而視!
“我沒說”,小青年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大汗淋漓,“幾位哥哥,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孩子們,咱是文明人,不可以動粗”,老大媽發話了,用極其深邃的眼神盯着小青年:“這樣好了,大媽我很欣賞你剛才的果敢,你就繼續扇自己的耳光好了,先來兩個250下吧!”
咕咚,小青年直接摔倒了椅子下面。
“真沒用”,老大媽把頭轉向馬後炮:“小夥子,還是你行,沉得住氣,最終抱得美人歸,老太太我就喜歡看這樣的好戲。你們也是到龍城吧?等你們結婚的時候,記得給大媽我捎個信,我給你們封一個大大的紅包。老二啊,把你的名片拿一張過來。”
馬後炮千恩萬謝地坐下,這才發現,那個小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溜走了,真要起身查看,一隻玉手伸了過來。
“别管那小子了,沒人打攪,不是挺好麽?”朱小晴用手将馬後炮的頭掰了過去,“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不打算做點什麽麽?”
“我”,幸福來得太突然,馬後炮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真的可以麽?”
“嗯,我在這方面沒啥經驗,全聽你的”,朱小晴的眼中寫滿溫柔,卻伸出另一隻手在馬後炮的腰上狠狠擰了一記。
馬後炮疼得冒汗,卻沒敢吭聲,腦子也一下子清醒過來,剛剛的一切,都是配合眼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演戲作弄人的,和感情無關,更上升不到男女朋友的境界。
在對方眼神的提示下,馬後炮找準自己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飛機臨起飛的時候,朱小晴又開始消遣馬後炮:“你還是摸手吧,别在大腿那亂蹭了,隔着褲子呢,而且,我怕癢!”
哎呦喂,後面偷聽的一位老大爺,心髒病犯了,歪倒在座位上。
頭等艙那邊,和謝必安“協商不成”的範無救,噘着嘴來到自己的座位上,看都沒看那猥瑣男一眼,就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猥瑣男連忙又把身子向外面挪了挪,準備來一次大面積接觸。
就在這時,範無救突然腳下一滑,直接向外側平移出大半個身子,還在這個搖擺的過程中,将靠近猥瑣男一側的胳膊肘甩了出來,狠狠地砸在那家夥的命根子上。
那可是蓄謀已久的一記泰拳肘擊,猥瑣男的臉一下子綠了,兩隻死魚眼飛快地翻了幾下,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直接暈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範無救連忙爬起來道歉,卻聞到一股濃濃的臭味。
猥瑣男,大小便失禁了。
“美女”,範無救捏起鼻子,揮手招來空乘,“這家夥臭死了,我要換個座位!”
“實在抱歉”,空姐有些爲難,“今天的乘客較多,這裏沒有空位子了。”
“不對啊,那裏不是還有一個位子麽?”範無救指了指左後方,和甄帥他們并排,另一側的兩個座位。
米其林輪胎正躺在那裏,一個人占着兩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