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就算他把手下都調來,也不過是些普通的肉身,鬧不出什麽花兒來”,謝必安揚了揚眉毛,“他要真是不識擡舉,我們也正好趁機過過手瘾不是?”
範無救不言語了。前段時間面子丢的太狠,卻又一時半會兒找不回來,正郁悶着呢,若是有機會洩洩火的話,她倒也是樂見其成。
劉政委出去的時候,把門給帶上了。
甄帥把頭轉向謝必安:“你們把骨頭藏哪了?”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那骨頭突然消失了”,謝必安一臉無辜,“你也看到的,那東西,對我們也能産生影響,碰都不敢碰的,又怎麽可能去拿走藏起來?”
“真的消失了?”甄帥心有不甘,但從這兩位影帝級的表情大師臉上又看不出什麽異常,也隻得作罷。
沉默了一小會兒,甄帥又指着刀疤劉的屍身問:“這屍體,是補丁抓爛的吧?”
“布丁?”謝必安表示不明白。
“哦,就是我那猴兒”,甄帥略顯尴尬地撓了撓頭,“它更喜歡這個名字。你們兩個,能不能想個辦法把屍體複原了,大家好歹也算是相識一場,總不能讓他死無全屍。”
“這個,不大好吧”,謝必安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忍不住摳了摳:“難得那個劉政委接受了他現在的模樣,我們再去變化……”
“快閉氣”,範無救突然擡起手,拍了謝必安的後腦勺一下:“這空氣有問題!”
“晚了!”謝必安說完,一頭栽倒在地上。
撲通、撲通,甄帥、範無救也相繼摔倒在地,表情僵硬。
又過了半個小時,從試驗室的某處天花闆,降下來一個鋁合金的簡易梯子,四個穿着厚重防護服的工作人員,依次走了下來。
這四個工作人員,大緻檢查了一下甄帥等人的狀況,确認都處于昏迷狀态後,這才一人背着一個,又沿着那梯子,上了天花闆,進入隔間……
有感于甄帥在機場時展現的強悍武力,劉政委放棄了常用的手铐、腳鐐,而是采用了他們最新研制的一種類似發泡劑的特殊物質,将剝去了衣物、呈“大”字型張開的甄帥嚴嚴實實地包在了裏面,隻在上下四個“進出口”處留了對外的通道,以方便吃喝拉撒。
無數的試驗證明,被這種特殊物質禁锢在裏面的人,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的;而且,這種物質,還具有一定的導電性,可當做刑訊用具。當然,不到萬不得已,劉政委是不會對他動刑的,這可是郭嘯林特意叮囑要善待的客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馬後炮是郭嘯林的人,平時關系就不錯,現在又處于重度昏迷狀态,享受的待遇也就稍微好一些,不但可以躺在床上,還配備了專門的醫護人員照顧,隻是象征性的挂了一個手铐在床邊。
至于甄帥的兩位同學,謝必安和範無救,劉政委已經對他們做過背景調查,知道不會捅到任何的馬蜂窩,也就沒必要太客氣了,先是用高壓、低溫的水槍,将他們從沉睡狀态中“解救”出來,然後很爽快地拿出了自己最高端、最值錢的幾類刑具,準備逐一伺候。
“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想要在我們這裏搞什麽陰謀?那塊該死的骨頭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把它藏哪去了?還有,你們從劉一手的屍體中取走了什麽?”占據主場之利的劉政委氣勢逼人,臉色不善。
“我們的身份,你們應該早就調查清楚了吧”,謝必安沒有見到甄帥和馬後炮,不好立刻動手,語氣也就緩和了許多:“龍城一中的學生,雖然上過不少課,但陰謀這門學問倒是還真麽學過,那好像是你們成年人才有的遊戲吧?”
“是啊”,旁邊的範無救也笑着賣萌,“還好我們學過生理衛生,否則都要被那個什麽劉一手的屍體吓吐了哦。你這人好卑鄙,爲了自己升官發财,明明知道我們還是少不更事的小孩子,還騙我們去摸那滲人的屍體,然後趁機嫁禍。”
“不說是吧,那好”,劉政委也不跟他們鬥嘴,擡起右手,“通電!”
一陣電火花閃過,謝必安把頭低了下去,身體上冒起縷縷黑煙,一股濃濃的烤肉味也随之升騰而起。
“我靠,誰讓你們開這麽大的?”劉政委吓了一跳,“都烤糊了,還怎麽審?”
“沒事,不是還有我麽?”範無救在一旁壞笑,“想不到連你們這兒都有豆腐渣工程,還是早點找人,把隐蔽工程重新做一下吧?電死老百姓是小,要是把你們自己……”
“少廢話”,劉政委雖然知道事有蹊跷,卻不曉得這個小姑娘爲什麽會謀害同夥,隻好用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心裏盤算着可能使用的手段。
“不會吧,這就沒主意了?”範無救故意擺出一副誇張的樣子,“很顯然,你們這裏帶電的工具是不能用了。但是,我畢竟是個小女孩啊,有些事情,你懂的!”
撲通、撲通,站在劉政委身後的兩個工作人員,直接雷倒在地,口吐白沫。
“我靠,這是哪來的廢物,居然還混到了我的手下”,劉政委一邊罵着,一邊轉過身,然後看到了一張笑嘻嘻的臉。
這,不是剛剛電焦的那個男孩子麽?
劉政委吓了一跳,向後連退數步:“你是怎麽出來的?剛剛不是……”
“燒焦了的那個是吧!不是你的手下?有你這樣狠心腸的領導,那家夥也夠倒黴的。”一隻小手搭在了劉政委的肩膀上,卻是範無救,這陽間的機械再精緻,也不過是個死物,自然控制不住黑白無常,她隻是身形一動,便輕輕松松地溜了出來。
劉政委這才明白自己看走了眼,這兩個小家夥的本事,比那甄帥,隻高不低。
“你們想怎麽樣?我這裏可是軍事禁區,你們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和整個國家爲敵!把事做絕之前,我勸你們最好還是想清楚一些!”劉政委畢竟老辣,雖然情知不敵,在言語上卻是絲毫不落下風。
“都說過了,我們都還是學生,能怎麽樣啊”,謝必安哈哈大笑,“就是手癢癢了,想和你的手下開開心心的打場架。然後呢,你再幫我們做件事,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