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着一件粗布麻衣,身體有些胖,完全是一個土老帽普通人。但是,他的肩膀上又扛着一柄黑鐵長劍,這又是怪異之處,令人費解。
如此,史阿閃亮的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沖向杜襲的家丁看見史阿突然走出來,立即停了下來。
他們很疑惑,這人是來找死嗎?
而且這人出來的時候還這麽欠抽,簡直是找死。領頭的家丁神情兇惡,大罵道:“那個扛劍的小胖子,識相的立即滾開,别擋着大爺做事。若是把大爺惹怒了,老子連你一起收拾。到時候你也像個死屍般躺在這裏,可就是白挨一頓打了,趕緊走。”
語氣中,透着濃濃的不耐。
史阿笑吟吟的說道:“路不平有人踩,你們一群人光天化日下欺負老百姓,我怎麽能袖手旁觀呢?你們鬧夠了,那就趕緊散了吧,别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語氣之狂妄,令周圍的二十個家丁愣住了。
杜襲見此,眉頭皺起,旋即大喊道:“壯士,你且離開吧,不要插手了。”
眼前這個毫不相幹的人來救他,杜襲心生感激,但是眼前有二十個劉府的家丁,全都是兇神惡煞之徒,而且人多勢衆,一個人根本不頂用。
所以,杜襲希望史阿趕緊離開。
這一頓打,暫時忍了。
将來,他會百倍千倍讨回來的。
史阿搖搖頭,笑說道:“那個誰誰,你站在原地不要動。我收拾他們不過是眨眨眼的功夫,一會就把他們打跑了,到時候記得請我喝酒,我可不會白幹活的。”
杜襲聞言,一臉苦笑。
所有的家丁聽了史阿的話,怒發沖冠,神色兇戾。
領頭的家丁面目猙獰,兇性畢露。
他眼神森冷,厲聲喝道:“李奎、王五,你們兩人立即沖上去收拾他,老子看着你們把這厮解決了,再來收拾杜襲。”
話音落下,李奎和王五提着棍棒朝史阿沖去。
“嘿!!”
李奎從左側發起沖鋒,等接近史阿後,他猛然大喝一聲,迅速掄起手中的長棍。一棍朝天,然後搶奪中路,直接朝史阿的腦袋劈去。
長棍落下,宛若是大刀劈砍,威勢十足。
史阿看見後,卻輕蔑一笑,淡淡的說道:“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眼前的家丁不過是花架子,根本不成氣候。
表面上看起來厲害,卻一點都不經打。
史阿神色一肅,猛地抓緊劍柄,手中的黑鐵長劍橫空掠過,然後往前一探,好像是變成了一條劇毒的毒蛇,呼呼的吐着蛇信子,随時準備擇人而噬。隻聽砰的一聲,劍鞘突然搭在了落下來的長棍上,輕輕地一撥,将長棍挑開,然後從史阿的肩膀旁邊落下。
史阿冷哼了聲,微微弓腰,左腳一蹬,右腳猛地往前一踏,整個人的身體如同是草原上飛速撲食的獵豹,驟然朝李奎沖去。
“啪!!”
兩人的身體接觸,史阿強健而有力的肩膀撞在李奎的胸膛上。
這一擊,力量極大。
那一聲脆響,幾乎是所有的家丁都聽見了。
史阿存了立威吓人的想法,所以這一招傾盡了全力。李奎被史阿一下撞翻在地上,仰着頭,張大嘴,一翻白眼,竟然被史阿撞得背過氣昏厥了過去。
由此,也能看出史阿一擊的力量有多大了。
“咻!”
王五從右側沖向史阿,手中的長棍一挑,棍尖對準脖子,直戳史阿的喉嚨。
槍和棍很相似,不過是槍有槍頭而已,其餘的和棍相差不多。對于一個武藝高手來說,長棍沒有槍頭也能戳死人。不過沖向史阿的王五隻是一個小家丁,顯然沒有這個能耐,即使長棍戳在史阿的身上,也不會有影響。
史阿眼見長棍戳來,身體一側,腦袋一偏,堪堪避開長棍。
“倒下吧!”
史阿嘿嘿一笑,握住劍柄往前刺出。
“砰!”
長劍沒有出鞘,劍鞘卻穩健迅速的戳在王五的腰子上。
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點,然後驟然爆發出來,立刻戳得王五倒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慘叫,再也沒有一點戰鬥力。領頭的家丁看見後,滿臉的橫肉不停顫動着,表情也發生了變化,沉聲問道:“閣下是何方高人,爲什麽和我們過不去?”
史阿長身而立,伸手抖了抖褶皺的衣服。
他指着杜襲,朗聲說道:“我都說了路不平有人踩,你們在鹿門山公然搶劫,恰巧我遊玩的時候經過這裏,然後碰巧的相遇了。唉,我是看不慣你們拿了錢還要打人,真是得寸進尺,不講道義。你們若是立即退走,我就不開殺戒了。若是還要繼續留下了,少不得長劍出鞘,要留下幾個人躺在這裏了。”
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領頭的家丁聽見後,臉色再次發生了變化,心中有些畏懼。但是他無功而返,肯定會遭到劉辛的毒打,所以隻能繼續維持着。
杜襲看見史阿逞威,也不再開口勸說。
他是門外漢,隻能看熱鬧,雖然看不懂具體的情況,但是發現史阿不出劍都能三兩下解決兩人,知道遇到高手了。
這下,不用被打了。
他的運氣似乎很不錯,竟然遇到了好人。
領頭的家丁喝道:“劉義,你帶七個人從左邊沖鋒;劉忠,你帶七個人從右邊沖鋒。給老子打起精神,攔住他,否則等着回去被收拾吧。”
話音落下,劉義和劉忠各自帶人往前沖。
劉義和劉忠是劉府的家奴,自然是不敢違背命令的。
旋即,領頭的家丁又留下一個人站在旁邊掠陣,他就朝杜襲走去。此人雖然蠻橫,卻尊重讀書人,尤其是欽佩杜襲這樣識時務而且有憐憫之心的人。隻見他拱手說道:“杜先生,我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說完話,杜襲掄起拳頭,朝杜襲打去。
杜襲知道要被挨打,卻不能任由家丁打他,拔腿就跑。
“哎喲,誰砸老子。”
正當杜襲奔跑,領頭的家丁動手打杜襲的時候,鵝暖石般的石頭橫空飛來,直接砸在領頭家丁的肩膀上。
力量很大,砸在身上很疼。
領頭的家丁咬緊牙關,忍着肩膀上的疼痛。
這一下,他知道情況不妙了。
看眼前的情況,恐怕是有人要護着杜襲,所以才不讓他對付杜襲。他看見杜襲站在不遠處,卻沒有繼續追趕,而是仔細的考慮着這件事情。尤其是想到杜襲在城中的時候,蒯良見了杜襲以免,他立刻把事情和蒯良勾連上了。
難道,是蒯良保護杜襲?
領頭的家丁仔細的琢磨了一遍,尤其是發現前方的劍客出手狠辣,卻沒有殺人,更加覺得有理。蒯良和劉辛都是劉表麾下的臣子,都是襄陽城裏面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所以做事有分寸,沒有下重手。
“啊!!”
突然,圍攻史阿的人中,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
史阿一腳不偏不倚的挑氣,踢在了一名家丁的褲裆上,踢得家丁的蛋蛋疼痛不已,當即就倒在地上,大聲的慘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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