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得勢不饒人,九尺長刀和王覽手中戰刀碰撞的時候,長刀借着碰撞的力量,一下彈了起來,高高舉起。
長刀淩空,刀刃在烈日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當九尺長刀到達空中最高點的時候,猛地劈下來。這一刀,在豔陽的照耀下,好似是化作了一道刺眼的光芒,淩空劈下。
王覽拉住馬缰,正準備撥轉馬頭後退,卻感覺到一陣刺眼的光芒落下。
他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登時吓得亡魂大冒。
“啊!”
慘叫聲響起,一道金燦燦的刀光從天而降,劈在王覽的額頭上。這一刀快若閃電,力量十足,從王覽的腦袋劈下,直接劈開了王覽頭上的頭盔。長刀如庖丁解牛,長驅直入破開了王覽脖頸、肚腹,最終将王覽一分爲二,連戰馬都被劈成了兩半。
嘩啦!
長刀甩出一溜血沫子,又回到黃忠身前。
這一幕,恰巧落在追上來的裴元紹和周倉眼中,兩人看見後都砸吧砸吧嘴,臉上露出驚駭的神情。黃忠歸順王燦後,一直沒有出戰,裴元紹和周倉并不知道黃忠的能耐,現在看見黃忠一刀将王覽劈成兩半,連戰馬都被劈死,心中非常的驚駭。
“噗!”
屍體分爲兩半,鮮血頓時飛濺出去。
兩截身體掉落在地上,器官散落了一地,死狀非常的慘。鮮血不斷地從王覽的兩半身體中汩汩流溢出來,染紅了地上的沙石。血液侵入沙石中,不一會兒便成了暗紫色。此時,王覽被殺,西涼軍都是被吓懵了。
霸道!
恐怖!
西涼軍畏懼不已,不停地往後撤。黃忠冷笑兩聲,并沒有喊降者不殺的話,第一次出戰,就該殺得痛快淋漓,殺了再說。
王覽一死,西涼軍軍心潰散。
然而,西涼軍轉身撤退,卻看見兩個黑臉大漢提着武器中了過來。
左側的将領手持一杆狼牙棒,兇猛無比,狼牙棒尖端上有無數的尖刺,一旦被狼牙棒砸中,就被刺成肉窟窿。右側的将領提着一口大刀,大刀異常鋒利,一刀劈出,竟然能直接劈斷西涼軍的戰刀,面對這樣的兩個煞神,西涼軍士兵面色發苦。
戰場上,沒有人喊降者不殺,也沒有西涼兵跪地投降。
這一場厮殺,持續了近半個時辰。
西涼軍,全軍覆沒,隻有少數的士兵逃走。
大軍取得勝利,也付出了三百多士兵的性命。黃忠帶着士兵能如此容易的滅掉兩千西涼軍,一方面是因爲有漢刀的優勢,另一方面是王覽被黃忠殺死,而黃忠、裴元紹、周倉三人又兇猛無比,西涼軍無心戀戰,都想着逃跑,才會輕易獲勝。
大戰過後,大軍清掃戰場。
周倉抱拳說道:“第一次交戰就取得大勝,黃旅長取得頭功,恭喜!恭喜!”
裴元紹也抱拳稱贊,對黃忠佩服得很。
軍中以實力爲尊,黃忠一刀斬殺王覽,震懾住裴元紹和周倉,讓兩人明白了黃忠的實力。至少,黃忠一番表現,在軍中已經有了立足之地。黃忠面帶微笑,伸手抹了把臉上的血漬,說道:“大家一同殺敵,功勞都一樣。”
這句話,便說明黃忠願意平分功勞。
周倉和裴元紹聽後,暗暗說黃忠夠哥們兒。
兩人對于黃忠的好感,噌噌的往上升。黃忠處理完戰場上的屍體後,立刻叫來斥侯,讓斥侯将斬殺西涼軍兩千人的消息傳回大軍。
大軍原地休息,休整一個時辰後,繼續前進。
……
王燦得到黃忠的消息,非常高興。
然而,他高興過後,心中卻又升起一絲疑問。
大軍休整的時候,王燦便召集賈诩、李儒和郭嘉到大帳中,商議事情。
王燦看了三人一眼,說道:“西涼軍突兀的派出兩千士兵截殺我軍,我覺得很奇怪,因爲西涼軍的大軍沒有出動,僅僅是派出兩千餘士兵來攻擊,這是爲什麽?難道專門讓兩千士兵送死麽?我覺得不可能如此簡單,應該内有玄機,你們都說說各自的想法。”
李儒捋了捋胡須,說道:“兩千西涼兵,應該是西涼軍用來試探虛實的,隻是沒料到碰到了釘子,被黃忠全部殺了。”
郭嘉想了想,說道:“李大人的推斷有一定的道理,但隻是其中一種可能。嘉以爲還有一種可能,西涼軍派出兩千士兵攻打黃忠,是爲了引誘黃忠的,想佯裝不敵引誘黃忠入套,可惜卻被黃忠設計,以至于全軍覆沒。”
王燦聽了後,點點頭,表示同意。
李儒和郭嘉的話,都有道理,也都存在可能。
他看向賈诩,問道:“文和,你有什麽看法?”
賈诩說道:“回禀主公,诩覺得還有一種可能,是西涼軍派出來西涼軍故意敗給黃忠,想要讓黃忠以爲西涼軍不堪一擊,驕縱黃忠的士氣的。當然,西涼軍被黃忠全部殲滅,隻能說西涼軍運道不好,遇到黃忠這樣的猛将。”
頓了頓,賈诩說道:“三種可能,诩認爲奉孝的推斷最有可能是西涼軍的意圖,不過也不乏有第一種可能和第三種可能,或者是三者兼而有之,并且以第二種可能爲主,這才是西涼軍的目的。”
王燦聽了後,點點頭,暗道有厲害的謀士就是好。
這些繁瑣的事情,不用他費腦筋,便可以輕易的推斷出來。
王燦思慮一番,說道:“我這就書信一封,讓斥侯傳令黃忠,讓他小心埋伏,不可輕敵。如此一來,西涼軍縱然有詭計,也不會讨到任何好處。”
賈诩幾人抱拳道:“主公英明!”
……
子午谷,谷長六百六十裏。
北口稱之爲子,在長安城南面百裏的地方;南口稱之爲午,在漢中郡洋縣東面一百六十裏的地方,‘子’和‘午’合起來稱之爲子午谷。由于谷道長達300公裏,從子午谷可以北上長安,也可以南下漢中,是連接漢中和長安的要道。
子午谷南端,立有一處關卡,擋住了進入谷口的道路。
關卡修築得非常堅固,有城樓、箭垛,工事完善,想從子午谷北上長安,就必須通過子午谷的關卡才行。若是不走子午谷,也可以走另外的關卡,如此一來就必須繞道而行,但耗費的時間太長。
城樓上,一名将領大聲咆哮着。
這名将領名叫張椽(chuan),是張濟的同族他伸手指着麾下衆将,喝罵道:“愚蠢啊,本将派王覽去詐敗,可他卻被王燦麾下的将領殺死,不僅如此,連麾下士兵也被殺得片甲不留,廢物,廢物!”
張椽大聲喝罵,将領們都是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張椽想了想,又問道:“你們說,王燦大軍逼近,該如何抵擋?”
一名校尉聞言,站出來抱拳道:“将軍,關卡堅固,我們死守關卡,便可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即使王燦擁有數萬大軍,也難以攻克關卡。”
張椽聽了後,有些不情願。
死守關卡,可不是心中的想法。
張椽想在張濟麾下立功,就必須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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