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益州,百姓們都歡慶不已,爲王燦賀喜。
從王燦統領益州以來,赈濟災民,救濟百姓,在百姓中有很高的威望,故此百姓們聽見王燦娶妻,也都是非常的高興。百姓的要求不高,所求的不過是簡單的溫飽,王燦保證了百姓的生活,百姓便感恩戴德。
事實上,董卉嫁入益州,王燦就入過一次洞房,隻是董卉是小妾,并沒有經過婚禮程序。蔡琰不同,她是王燦的正妻,各方面的禮儀都要全面。
古人結婚,要有三書六禮。
三書,即聘書、禮書、迎書。聘書是男女雙方确定夫妻關系的文書;禮書是列明大禮的禮物和數量;迎書便是迎娶新娘,男方送給女方的文書。
有了三書,便還需要六禮。
六禮是成親過程中需要經曆的六個過程,分爲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這六個過程完成後,才能在男方的家中完成拜天地、拜高堂、拜祖先的儀式,然後才有夫妻之間的對拜,這一遭走完後,才能送入洞房,成爲法定認可的夫妻。
這一連串的過程,非常複雜。
饒是王燦精力充沛,也被弄得暈頭轉向,頭昏眼花。
從婚禮開始時,王燦就像是木偶一樣,被一根線牽着,任由程昱指揮。恍惚間,就已經完成了人生當中最重要的大事情。王燦和蔡琰一起入洞房,将蔡琰安置在院子中,然後王燦又返回大廳,陪往來的賓客喝酒。
這時候,最高興的莫過于蔡邕了。
老頭子早就等着這一天,現在終于變成現實,他臉上帶着濃濃的笑容,笑得合不攏嘴兒,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幾歲,臉上褶皺的皺紋都舒展開來。蔡琰嫁給王燦,蔡邕的身份地位再一次往上竄,老師的頭銜上又加了一頂帽子——嶽父。
自此,蔡邕已經是益州權勢赫赫的人。
雖然蔡邕無權無勢,也沒有在益州做官,可蔡邕頭頂上的‘老師’和‘嶽父’兩個頭銜足以壓垮益州所有的人。
這其中,包括王燦在蔡邕面前也得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往來的賓客不斷地恭喜蔡邕,讓蔡邕一刻都停不下來。
此時,王燦卻被典韋、裴元紹、周倉、趙雲等武将拉住了,無法脫開身。
典韋黝黑的面龐帶着爽朗的笑容,非常的興奮。
他拿着一個瓷碗,裏面倒滿了一大碗酒,豪爽的說道:“主公,末将喝一碗酒,您喝一杯酒,幹了!”說完後,典韋不等王燦說話,便端起一大碗酒,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喝完後他還将碗翻過來,給王燦看了看,示意王燦一口喝完。
王燦點點頭,爽朗說道:“好!”
他笑了笑,也豪爽的端起一樽酒,仰頭一飲而盡。
人生隻娶一次妻子,難得高興一回。
他心中高興,便沒有計較,況且典韋喝下了一大碗酒,而他喝下一樽酒,王燦覺得典韋夠哥們兒,挺體諒他的。可正當王燦仰頭喝酒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典韋連連朝裴元紹眨眼睛,點頭示意裴元紹朝王燦敬酒。
果然,王燦喝完一樽酒後,裴元紹又站了出來,他也端着一碗酒,抱拳道:“主公,俺老裴也一碗酒幹了,您就喝一杯酒吧。”
說完,裴元紹便仰頭喝完。
大廳中的武将,都是一口喝下一碗酒,讓王燦喝一樽酒。
可是,王燦一樽酒一樽酒的喝,逐漸的積累起來,喝下去的酒便有些分量了,好在王燦酒量好,成功的挨過了第一輪轟炸。
等王燦陪武将喝完後,典韋還準備進行第二輪轟炸,王燦死活不答應,才擺脫了典韋的糾纏。王燦離開後,又朝郭嘉、荀攸等人敬酒。做完這些,王燦就拉出兩個擋箭牌,讓典韋和裴元紹替他陪大廳中的賓客喝酒。
王燦帶着些許醉意,離開大廳往後院而去。
後院,早已經裝扮一新。
院子中,火紅的燈籠高高挂起,閃耀着暗紅的光芒,驅散了濃厚的夜色。窗戶、房門上也貼着倒立的喜字,透出喜氣洋洋的氣氛。不僅如此,連院子地面上都鋪着紅色的地毯,整個院子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當中。
婚禮,又有‘昏禮’之說。
古人娶親,并不是在白天舉行,因爲古人認爲黃昏是吉時,舉行婚禮更喜慶,便把婚禮舉行的時間定在黃昏時分。
此時,天色已經黑暗下來。
屋子中,六根兒臂粗的龍鳳呈祥紅燭噼啪燃燒着,如精靈般的火苗子不停地亂竄,遠遠看去,煞是好看。屋子中,青銅的獅子香爐熏着檀香,餘香環繞,火紅的燭光和迷蒙的煙霧糾纏在一起,将通紅的屋子點綴得似真似幻,充滿了朦胧美。
蔡琰身穿一襲紅色的喜袍,雙手放在膝蓋上,頭上頂着紅色的蓋頭,她靜靜地坐在床榻上,等着王燦的到來。
雖然院子隔着大廳很遠,可依舊能聽見大廳傳來的嘈雜聲。
她靜靜地等待着,心中有期待,有嬌羞,還有一絲淡淡的恐懼。她終于和王燦成親,成爲了王燦的妻子。
“嘎吱!”
房門打開,響起嘎吱的聲音。
蔡琰聽見後,有些僵直的身體條件反射的繃緊着。
她雖然蓋着紅蓋頭,可俏臉上的表情卻非常的緊張,尤其是搭在雙膝上的雙手,也緊緊地絞合一起,心情複雜無比。旋即,門嘎吱一聲關上了,再後來,屋子中沒有了任何動靜,靜悄悄的,讓蔡琰本就緊繃的心更加緊張起來。
她靜坐着,也能感覺到一顆心怦怦直跳。
怎麽辦?
難道她的燦哥哥又出去了,蔡琰一顆心提起來,不知道該怎麽辦。她心中左右權衡,終于決定掀起蓋頭,瞅一下屋子内的情況。
蔡琰右手擡起,輕輕的掀開了蓋頭,想要悄悄地的瞅一眼。
“呀!”
蔡琰猛地驚呼一聲,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當她伸手掀起蓋頭的刹那間,竟然看見王燦的臉對着她,而且還朝她眨了眨眼睛。雖然被王燦那吓了一跳,蔡琰臉上卻帶着一抹歡喜之色,旋即卻又覺得嬌羞不已,她竟然在王燦的面前自己掀起了蓋頭,太丢人了。
蔡琰看着王燦刀削般的面頰,漸漸的迷醉了,俏臉上升起淡淡的紅暈,嬌羞的粉紅色逐漸的蔓延,漸漸的将蔡琰白皙如玉的脖頸也染上了一層紅霞。
“燦哥哥,你太壞了,竟然欺負人家。”
蔡琰嗔怪一聲,舉起小拳頭雨點般砸在王燦身上,發洩中心中的羞怒。
這時候,蔡琰也明白過來,知道王燦是故意大張旗鼓的進入屋子,關上房門後便悄悄地走到她身旁,就這樣看着她,等着她掀起紅蓋頭。
王燦嘿嘿笑道:“琰兒,你可是打疼我了哦。”
蔡琰心疼情郎,沒有了基本的判斷能力,‘啊’的驚呼一聲,露出焦急的神情。蔡琰伸出手,在王燦身上摸來摸去,臉上帶着擔憂的神情,急忙問道:“燦哥哥,你沒事吧?我剛剛沒有用力啊!”
王燦嘿嘿笑了笑,一把抓住蔡琰的柔荑,柔聲道:“琰兒,還叫燦哥哥啊。”
蔡琰眼珠子一轉,白了王燦一眼,低聲說道:“夫君!”
王燦又說道:“琰兒,你說什麽,我沒有聽見,你再說一遍。”
兩人相視對望,濃情脈脈,正當王燦和蔡琰相互間打情罵俏,王燦繼續逗弄蔡琰的時候,聽外面傳來甕聲甕氣,雄渾的聲音:“夫君!”
這聲音,顯然是典韋的。
旋即,又想起裴元紹嗲聲嗲氣的聲音:“夫君!”
兩個人說了後,屋子外頓時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這兩個黑厮接着王燦的話喊了聲‘夫君’,讓躲在外面偷聽的人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尤其是郭嘉,更是捧腹大笑,臉上露出歡喜的神情,連趙雲、荀攸等人都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王燦剛準備說話,就聽見屋子外傳來蒼老渾厚的大喝聲:“全都出去,一個都不準留在這裏,否則老夫一個個收拾你們。”
關鍵時候,還是蔡邕前來救援。
王燦聽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還是老師好啊!
然而,正當王燦心中感激蔡邕的時候,屋子外又傳來蔡邕的聲音。老頭聲音急切,說道:“爲先啊,春宵苦短,你可要抓緊時間呐,老夫還等着抱外孫呢。”說完後,蔡邕便大笑着離開了,聲音逐漸的消失,屋子外再也沒有一個人。
蔡琰聽見後,一張臉更是羞紅不已。
王燦一把摟住蔡琰,不管不顧,張嘴朝蔡琰吻了下去。
長長地一個濕吻,弄得蔡琰差點喘不過氣來。王燦看着面帶桃花,眼含春水的蔡琰,一時間竟然看癡了。他伸手擁着蔡琰,一顆心靜了下來,在這一天、這一晚、這一刻,蔡琰徹底的屬于他王燦了。
蔡琰的美麗,徹底的爲他而綻放。
蔡琰見王燦一動不動,柔聲說道:“夫君,我們歇息了吧。”
王燦聽見後,立刻興奮了起來,他抱起蔡琰,往床上滾了上去。屋子中,一件件紅色的喜袍,一件件白色的内衫、亵褲,全都抛在了地上。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淡淡的呻吟聲在屋子中不停地萦繞着。
天雷勾動地火,大床在兩人的運動下,不同的晃動着,配合着紅燭噼啪燃燒的聲音,嬌媚誘人的呻吟令人心神搖曳。
……
雲消雨散,兩個人終于停了下來。
蔡琰臉上帶挂着淡淡的淚痕,她抱着王燦,低聲喃喃自語道:“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聲音不大,很低柔,卻透着一股堅定,讓人不可輕視。
此時此刻,蔡琰完全爲王燦綻放。
王燦摩挲着蔡琰如錦緞的肌膚,享受着歡愉過後的餘韻。
他聽見蔡琰的話之後,眼中露出一抹憐惜,王燦伸手捧着蔡琰的俏臉,低聲說道:“願王燦和蔡琰,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此生此世,永不分離。”
一句話,很簡單,卻是王燦的心聲。
蔡琰盯着王燦,眼光迷離,竟然看癡了。
一抹清淚,從蔡琰的眼角流淌下來,滴落在被衾上,旋即消失不見。
無疑,這是幸福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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