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營地内亂竄的時候,弄清楚了哪些地方人煙稀少,哪些地方益州兵住在一起。因此,王燦領着校尉離開,直接往營地中最偏僻的地方行去,越是偏僻的地方,對于王燦來說就越容易下手,也越有利。
“王山,走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到啊?”
校尉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王燦急忙解釋道:“将軍,正因爲小人藏匿的是家傳寶物,不能輕易給人看,所以寶物藏匿的地方選在非常偏僻的地方。您這麽聰明,肯定也明白把東西藏在人多嘴雜的地方,很容易被發現。”
校尉聽後,點點頭表示同意。
畢竟是家傳寶物,非常貴重,放在偏遠的地方也說得過去。
校尉想通了事情的關鍵,便又繼續跟着王燦往營地中最偏僻的地方走去。
一行人,走了近半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王燦選擇的地方視線非常模糊,沒有火把,借着營地中閃耀的火光,勉強能夠看到一丈内的東西。距離超過一丈就再也無法看清楚了,不過幾人躲在暗處,往營地中央的方向看去,依舊能夠清晰的看清楚營地中的景象。
校尉見王燦停下來,臉上終于露出了歡喜的神情,說道:“王山,看你這麽小心翼翼的,又把家傳的寶物放在這麽偏遠的地方,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是什麽寶物了。嗯,肯定是傳世之寶,否則也不會這麽鄭重的放在這裏。”
王燦嘿嘿笑了笑,說道:“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當然要選擇一處好地方。”
校尉心中想着王燦的家傳寶物,沒有注意到王燦語氣的變化。見王燦不動,校尉催促道:“王山,快,抓緊時間,我得到寶物後,還得回去把寶物藏匿好,再繼續巡夜!”
王燦站在原地晃悠了幾圈,左看看,右瞅瞅,撓了撓腦袋,說道:“将軍,我忘了擱在哪個位置,你容我想一想。”
校尉聽見王燦的話,氣得五竅生煙。
他跟着王燦晃悠,耗費了半個多時辰的時間,現在王燦竟然忘記把家傳寶物放在什麽地方了?校尉心中忿忿,卻還是耐着性子說道:“快找,快找,抓緊時間辦事。”說完,校尉也是低着頭,仔細的看着地上的痕迹,想要看清楚地上有沒有泥土翻新,亦或者是有雜草鋪在地上。
王燦見校尉滿臉急色,心中冷笑。
人爲财死,鳥爲食亡,古人誠不起我!
王燦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趁着校尉低頭仔細檢查地上泥土情況的時候,猛然間探出右手,張開五指成爪,瞬間箍住了校尉的脖子。
校尉猛然一驚,驚呼道:“王山,你這是做什麽?”
王燦笑道:“校尉大人,您還不明白麽?”
“明白什麽?我真的不明白?”
“哼,我是漢中的人,你說我準備做什麽?”
校尉聞言,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所有的事情都是王燦設下的圈套,其目的就是爲了引他上鈎。他張開嘴想要驚呼,但想到若是大聲喊叫,士兵沒來之前,王燦就已經把他殺了,便立刻閉上嘴。
頓了頓,校尉張開嘴,低聲說道:“王山,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喊士兵,我配合你行動,我配合你還不行麽?”
“铿锵!”
話音落下,就聽見一聲金鐵之音。隻見王燦左手猛然拍出,和校尉的右手碰撞在一起。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
原來校尉說話的時候,右手捕捉痕迹的摸到刀柄上,想要拔刀擊殺王燦。
然而,他剛剛用力将戰刀拔出四寸的時候,王燦左手突然拍在了校尉的右手上,一股大力從王燦的左手上迸發出來,直接将校尉剛剛拔出少許的戰刀推了回去。一擊之下,連帶着校尉的右手也受到傷害,疼得校尉龇牙咧嘴。
王燦哼聲道:“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校尉擊殺王燦不成,面如土灰,說道:“王山大人,王山将軍……我跑不過是一個小校尉,您就放了我吧……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的……隻要能活下來,我什麽都肯幹。”
王燦臉上露出戲谑的笑容,問道:“讓你去殺張魯你也去?”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校尉連連搖頭,臉上露出凄苦的神情。
“嗯?”
王燦冷哼一聲,眉頭皺起,刀削般的面龐露出森冷的笑容。這笑容落在校尉眼中,讓校尉冷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感覺背脊一陣發涼,額頭上冷汗直冒。他想也不想,連忙點頭說道:“去,我去,就是殺張魯我也認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校尉知道形勢比人強,隻能順着王燦的意思辦。
王燦搖頭說道:“你剛剛竟然想拔刀殺我,我信不過你,你說應該怎麽辦才好呢?”
校尉眼珠子轉了轉,立刻伸出右手,指天發誓:“我楊洪,願意主動去刺殺張魯,若違此誓,天打雷劈,萬箭穿心。”
頓了頓,楊洪讨好道:“王山大人,我可以走了麽?”
他低眉順眼,臉上露出谄媚的表情。
“放了我,放了我……”
楊洪心中不停地呐喊着,臉上滿是期待的神情。
雖然楊洪表面上屈服于王燦,可心中卻已經恨不得立刻提刀殺了王燦,将王燦千刀萬剮。他可是大英雄楊柏的遠房親戚,若是他被王燦派人挾持的消息洩露出去,楊柏知道後,肯定将将他趕回老家去。
楊洪心中越想,就越不是滋味兒。
同時,也期待着王燦将他放了。隻要王燦願意放他走,他就立刻逃跑,去找人來抓捕王燦。誓言對于楊洪這種反複小人來說,從來就是和放屁一個等級的,從肚子裏面放出去後,不僅沒用,還臭不可聞。
“噗嗤!”
張虎忍不住笑了笑,說道:“教官,這人也忒傻了,他自己傻,當我們也是傻子麽?”
呂蒙點點頭,說道:“老師,反正都殺了幾個益州兵,索性把他也殺了吧。”
張虎接着說道:“呂哥說的正确,他還是一個校尉呢?有了他的令牌和衣服,我們就更容易做事情了。”
張虎和呂蒙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楊洪心驚肉跳。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楊洪望着王燦,露出哀求的眼神。
聽另外兩人說話,楊洪知道王燦才是老大,隻要王燦不殺他,另外兩個人也不能反對,他就能活下來了。
王燦望着楊洪的哀求的眼神,沉默良久,說道:“好,不殺你了。”
“呼呼……”
楊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的恐懼之色緩緩地散開了。
隻要不死,就有機會報仇。
這厮到現在爲止,依舊想着如何報仇雪恨,想要将王燦抓起來好羞辱王燦一番,再割下王燦的腦袋,交給張魯請功。可惜的是,王燦接下來說出的話,讓楊洪心中升起的丁點希望破滅了。
王燦笑容詭異,慢條斯理的說道:“虎子,我記得你身上帶着九日斷腸丸,你找一找,準備給楊洪吃下去。”
楊洪望着王燦臉上的笑容,頓時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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