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講太多的廢話,在肖無遁認爲冬眠人都已經能意識到自己所講的内容後,他直奔了主題,戰争!
他逼迫冬眠人參戰,但不是爲藍袍軍更不是爲未來盡頭而戰,是爲冬眠人自己而戰。肖無遁開出了一個似乎另所有冬眠人都無法拒絕的條件。隻要願意參戰并殲敵三名以上,就能解封他們的親人,讓他們在未來盡頭安定下來。
至于搖擺不定甚至拒絕的人,肖無遁也有一套辦法,他謊稱因來到未來盡頭的人數不斷暴增,冬眠艙的數量有限,必須犧牲一部分人來保持這種相對平衡的冬眠應急機制。如果有人拒絕參戰,那他的家人及朋友就不得不從冬眠計劃中除名。至于除名後的歸屬,複蘇失敗的冬眠者會就地掩埋,變成肥料。僥幸生還者會被遣送至礦場充當苦力。
就在肖無遁自以爲高明的曆史改寫者計劃,會順利進行下去時,一場突如其來的暴亂,讓所有藍袍軍方寸大亂。這些蘇醒的冬眠者大部分都是男性,像是被放出來的一群饑餓的野獸一般,直接撲向藍袍軍,首當其沖者是持槍的守衛,再沒有任何武力威脅後,冬眠者開始無差别攻擊,咬死咬傷者無數,還有行動力的藍袍軍紛紛逃離地下倉庫,最後藍袍軍隻剩下肖無遁一人,被圍困在倉庫中央。
我以爲我也會被他們這群饑腸辘辘的冬眠者蠶食,結果他們卻非常理性的沖我笑了笑,示意我躲到一邊。
那時我才知道,他們非并是一群喪失的喪屍,那些都是裝出來的吓唬藍袍軍的,其真正的目的是爲了複仇!
當年很多冬眠者都是被肖無遁指揮的藍袍軍,用非常暴力的手段擒獲,并強制入庫毫無人性可言。而這次強制複蘇導緻許多冬眠者的親人死于非命,在聽到肖無遁用他們親人或朋友的命來威脅,強迫自己參戰時,冬眠者們潛藏在心中,積壓了多年的怒火不約而同地一并爆發!肖無遁就≧≧≧≧,m.∨.c≥om在衆人無比的憤怒中化成了一團血水。
研看着血泊中自己的倒影,突然笑出了聲。
姜明以爲她是被這血腥的場面吓到,準備上前安慰時,研冷冷的出了兩個字:“活該!”
“那這些蘇醒後的冬眠人都去哪了?”甯彬好奇的問。
研指了指上方,“他們不願在這血腥殘酷的未來盡頭多待一分鍾,又自願回到冬眠艙去了。離開前他們拜托了我一件事,也是作爲他們不殺我的一個回報。未來盡頭如果沒有終結,請永遠不要将他們複蘇。”研回頭看着唐白琳,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首領,我懇求您,能答應他們的請求不要追究他們嗎?”
唐白琳扶起研,“傻丫頭,他們替我們鏟除了一個叛徒,他們不但無過反而有功,這事我一定滿足他們。”
甯彬也沖研了頭。
就在衆人打算将研帶出這血腥的地下室時,研突然停下了腳步,驚叫的一聲,“啊,我差忘了!該死的我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遺漏了呢!”研自責道,随後拉着唐白琳的手來到倉庫的一個角落。
“你這是要幹嗎呀研?”唐白琳不解的看着腳下那五具中彈身亡的冬眠者的屍體。
“他們是一開始反抗被從左到右依次擊斃的,你們有發現什麽問題嗎?”研問道。
姜明看着地上那五具冬眠者的遺體,無人的外貌都十分一緻,能看出來是來自不同紀元的同一個自己,他們胸口都有一處緻命的槍傷,脖頸處也都挂有一塊寫着數字的牌子,上面從左至右分别是541。除此之外并無特别之處。
“這些标識牌是辨别他們身份的。數字越靠前代表來到未來盡頭的時間越長,相反數字越靠後則代表來到未來盡頭的時間越短。”唐白琳解釋道。
突然,甯彬也發出與研之前同樣的驚叫,“難道...”
“難道什麽?”姜明問道。
“你難道沒發現嗎?如果射殺的順序是從左至右的話,那麽按照死亡連鎖效應,隻要左邊那名帶有1字标識牌的冬眠者被射殺後,其他幾名冬眠者應該是會自動消失的,可現在看來他們并沒有消失,反而需要再次開槍将其擊斃才會斃命。”甯彬驚愕的看着那五具屍體轉頭看像研,“你确定沒記錯他們被殺的順序。”
“絕對沒有,因爲這五槍是肖無遁握着我的手,強迫我開的槍。我是殺死他們五個人的兇手。”随後研哭泣着靠在了唐白琳的肩頭。
“如果她的沒錯的話,也就是...”
“也就是死亡連鎖效應消失了?!!”甯彬還沒有完,姜明便直接出了他想要的話。
“叫禁衛軍栾氏兄弟過來。”甯彬吩咐道。
随後禁衛軍首領徐謙領着八名長相一樣的壯漢列隊走進倉庫。
“你們哪個是最近才來到未來盡頭的?出列。”
站在在後排得壯漢走了出來,徐謙二話沒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壯漢的手臂上割去,鋒利的匕首瞬間劃破了壯漢粗糙的皮膚,鮮紅的血液順勢留下。
“其他人都給我把手臂伸出來。”徐謙在其他七名栾氏兄弟之間來回走動着,觀察着七人手臂上的變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按耐不住的其他人也紛紛走上來,不斷翻來覆去的檢查着七人手臂皮膚上的變化,在經過了長到所有人都覺得不再可能出現後,失落的情緒在衆人中蔓延。
倉庫内鴉雀無聲,這消息對于其他人來或許是好事,但對于無根軍團來真的可謂是喜憂參半,因爲他們最大的優勢便是不受死亡連鎖效應的制約,現在這種優勢幾乎每個人都具備了。
在虛紀元一處裏歐·萬塔控制的軍事基地内,雲暮和神明在電磁光牆前大聲争吵着。
“看什麽看,都給我滾出去!”神明不耐煩地對旁邊的科研人員吼道。
“你沒資格罵别人,最該被罵的是你自己!”平常溫柔如水的雲暮對着神明一反常态。
“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你怎麽還要這麽生氣呢?”神明委屈道。
“這事解釋有用嗎?那可是我爸啊,爲什麽他會被裏歐·萬塔軟禁!他不出來,我是不會跟你去中紀元的。”雲暮決絕道。
“那是保護,不是軟禁。以目前的形式和你爸那豪放的性格,他在外面亂跑會有危險的!”
雲暮苦笑了一聲,“目前的形式?你現在到底是屬于哪個陣營?我的父親在裏歐·萬塔手裏,我雲氏家族的其他人在虛紀元政府手裏,你現在倒好讓我撇下他們跟你去中紀元?你覺得我能安心嗎?”
“相信我,等我們回來後,一切問題都已經解決了。”神明承諾道。
雲暮僵持在那,不願随行也不願離去。淚花已在眼中打轉,随時都有可能傾斜而出。
就在兩人都沉默了了一陣之後,神明突然摟住雲暮的腰,一把将其攬入自己的懷中,雲暮一直藏在眼眶中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
“你不是孤身一人,你還有我。”神明撫摸着雲暮的背安慰道,“等我們從中紀元回來,我們就結婚。”
“真的?”
雲暮立即止住了哭泣,破涕而笑的看着姜明道。
“走,我們出發。”
一座熱鬧的遊樂場内,所有的遊樂設施都已被人群沾滿,排隊等候的人比遊玩的人要多出好幾倍。
從電磁光牆内摔出來的神明和雲暮,一頭撞在了排在隊伍最尾的人身上。
“别擠,前面人還多着呢。”一位0來歲的姑娘回頭看了雲暮一眼。
“不對啊,我記得以前這裏是一片荒無人煙的空地啊。什麽時候多出了個遊樂場?”神明不解的聲道。
“不好意思,今天是什麽節日嗎?怎麽遊樂場這麽多人?”雲暮走到姑娘旁邊問道。
“你是多久沒出過門了,在家待傻了吧?沒多少時間了,趕緊想幹嘛幹嘛去吧。”姑娘沒在理睬他二人,徑直朝隊伍前排走去。
神明和雲暮搭乘順風車來到離他們最近的城市,一路上看到的盡是喜笑顔開結伴出行的人群,城市周圍遍布娛樂設施,娛樂場所全是4時開放,人們不知疲倦的穿梭于各個娛樂場所,像極了一座無時無刻都在狂歡的極樂世界。
“這真的是那個已經崩潰了的中紀元嗎,這七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