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thadea初,dgc家族的首領是我爸爸…”
thadea初完不到十秒鍾,屏幕中的上百紅幾乎在同一時間停止了移動,包括僅剩三十秒就達到的那兩隊自由獵手。
從車窗眺望出去,都能看到他們刺眼的車頭燈鑲嵌在黑夜的高速公路上,就像兩頭在夜晚準備獵食的豹子的雙眼。
“得救了。”
刑男長舒了口氣笑道:“初啊,這次的名字不會再改了吧。”
“看心情。”初冷冷的表情,讓厚臉皮的刑男都有些吃不消。衆人逐漸放松下來,老溫的神情卻越來越嚴肅。
“快走,快帶我們離開這。”溫老急切地對姜明。
“不是已經沒事了嗎?”姜明不解的問道。
溫老臉色有些難看。
“暫時而已。”
姜明依舊一臉困惑,“其實我還是有一不明白,您爲什麽剛剛不将初在我們手中的消息,作爲籌碼直接透露給自由國度,而要費盡周折遞給初的爸爸?如果中間出現一差錯,不定我們現在已經成了槍下鬼了。”
溫老連連搖頭,“你還是不了解自由國度,我們這群人在他們眼中都是潛在的隐患,即便是dgc的首領,隻要是威脅到自由國度的安全,他們會不惜任何代價取代任何人。所以隻能繞過自由國度私下與dgc家族聯系,讓他們動用自己的力量來解救初,用dgc的威望震懾那群自由獵手暫時停止追捕。但這種狀态不會持續太長,畢竟我們的賞金總數将近5000萬美金,這種誘惑對于每一個自由獵手來都是無法阻擋的。
我們現在最大的威脅還不是自由獵手,是dgc。從dgc以往的行事作風來判斷,他們不會允許自己家族的人變爲人質,dgc會搶在自由獵手之前來解救初。”
“我不走!”初态度強硬的拒絕道。
≥≥≥≥,m.→.co∞m“這樣最好,隻要你還在,自由獵手起碼暫時不會對我們發起攻擊,我們還有突圍的機會。”溫老眉頭緊鎖的思索着什麽。
“想不到我女朋友居然是dgc家族的大姐?”刑男湊到初面前色咪咪的問道。
“離我遠,你個重口味的變态。”初一腳踹到刑男的肚子上,被刑男笑呵呵的擋了下來。
“我你一身價那麽多億的大姐,不好好在家待着,跑來精神病院是要幹嘛?”
初沒好氣的瞪了白臉一眼,“你以爲我願意去那種鬼地方嗎?”
“初是被自由國度囚禁在院裏的,要不是dgc家族的人出面阻止,她早人間蒸發了。”溫老轉過頭對初道:“我剛才是太過激了一,其實實話我挺佩服你的。”溫老又回到了那個溫文爾雅的狀态。
“您就别挖苦我了,我被家裏人鄙視爲全家族最笨血統。”
“你到底做了什麽?”姜明好奇的問道。
初低頭沉默了一會。
“我是在一次偶然路過我爸書房時,聽到家族要參與虛紀元清除計劃的消息,這跟他們從教育我的天真善良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馳。從那時起我就對我爸及家族的所作所爲極爲反感,不再用他們給我的錢、衣物、住所以及一切物質上的援助。
我離家出走後有好幾次差餓死在路邊,是幾個好心的阿姨接濟了我。當我看着這些善良的底層普通人,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被自己家族的人所殺掉時,我心裏就一陣絞痛。
爲了減輕心底的那份負罪感,我決定告知世人真相。我準備了很多傳單,天還沒亮就一張一張貼到人流最密集的商業區的牆壁和櫥窗上。本以爲世界會因爲我的舉動而天下大亂,結果一回頭發現剛貼的傳單一張都不見了,随後就被自由國度的人當街逮捕,給關到了那個精神病院。
我知道我挺笨的,你們想笑就笑吧,我已經習慣了。”
“雖然方法是有那麽一笨但卻挺可愛的,我們喜歡。”刑男敬佩的道,并和車内七人同時豎起大拇指伸到初面前。
初羞澀的笑了,這是衆人認識初以來第一次見她笑的那麽開心,那笑容單純而腼腆,像初升的太陽那樣柔和,充滿着希望,讓人陶醉其中難以自拔。
刑男在一旁都看呆了…
此時,四輛路虎已經下了高速拐進一條密林道。
“這是要去哪?”姜明看着窗外問。
“這是唯一一條突圍的捷徑,穿過這片樹林就能到達海邊,我們雇傭兵準備出發去中東的船,已經停靠在那,隻要出了海那群自由獵手就沒那麽容易追上我們了,是吧老大?”雇傭兵隊長完後看了安安一眼。安安沒有回答,隻是出神的凝視着前方。
“你們要去中東?”溫老問道。
“本來昨天就要出發的,但老大要先還個人情,所以隻能推遲到今天。”
姜明連忙道謝,卻發現安安好像心事重重,一臉的凝重。
“不用你謝我,隻要以後我萬一做錯了什麽你别恨我就行。”
“如果方便的話能再幫我們一個忙嗎?”溫老打斷道。
“您。”
“能順道把我們送到南亞的丘國附近嗎?”
“丘國?你們沒看新聞嗎?那邊那兩個國家正打仗呢,遍地都是貧鈾彈留下的輻射,我勸你們還是别進去,太亂。”雇傭兵隊長勸阻道。
“那裏一個人都沒了,哪還有戰打啊。”姜明長歎了口氣。
“怎麽可能,全世界的新聞每天都在報道呢,難不成…”雇傭兵隊長欲言又止,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麽。
姜明又接着問道:“既然什麽都沒了,那我們爲什麽還要去那?”
“就是因爲什麽都沒了,所以威脅也沒了,那是個絕佳的避難所。一片荒蕪,總好過遍地危機啊。”溫老解釋道。
車隊開了不到一時,終于達到了海邊。
“是海。”初看着窗外興奮的喊道。
一旁已經睡着的其他幾人被初的喊聲吵醒,睡眼惺忪的擡頭朝窗外望去。
太陽初升前的海邊陰冷無比,一道慘白的天光挂在海的盡頭,像一把鋒利的鐮刀剛剛将天與海劈開似的,兩者之間顯得格外分明。
一艘遠洋巨輪停泊在大海之中,登陸艇已經靠在了岸邊,兩名皮膚黝黑的雇傭兵站在船頭朝車隊開來的方向眺望。
四輛悍馬緩緩開到海邊,刀疤男等一行人下車後,安安囑咐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們别給我惹事,按時彙報這邊的情況,一有異常動向随時跟我聯系。”
“ok!”
一身泥濘的刀疤男笑眯眯的看着安安。
“老大,你們都走了那這路虎車…”
“你是在裝甲車上還沒摔過瘾是嗎?”
“老大,我向你發誓,絕不飙車!”
安安将信将疑的看着刀疤男:“行,趕緊走吧,萬一路上遇到自由獵手盡量避開他們。”
“遵命!弟兄們撤退。”刀疤男帶着一群痞子們開着路虎,沿着海邊高速狂飙而去,将原本平滑優美的海灘壓出許多道深黑的車輪印。
“看來這群痞子不光的話不靠譜,連發的誓也不能信啊。”姜明在一旁笑道。
安安無奈的看着已經遠去的車隊。
“我們上船吧。”雇傭兵隊長招呼着衆人登上登陸艇,并清着人數。初走到隊長面前也準備登船時,雇傭兵隊長攔住了初。
“不好意思姑娘,這船你不能上。”
衆人一臉詫異的看着隊長。
“你什麽意思?”刑男怒氣沖沖的上前揪住雇傭兵隊長的衣服。
“住手,這是我的命令。”安安神情嚴肅的站了出來。
“爲什麽?”姜明走到安安面前問道。
“讓她上船的代價太大,我别無選擇。”
“代價?能有什麽代價?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溫老似乎沒有聽到這争執似的,獨自登上了船。
安安突然爆發了似的對姜明喊道:“吃了那麽多苦頭,你就不能學得現實一嗎?難道你覺得得罪了dgc真的會一事都沒有?”
“有事我們可以共同面對啊,像之前那樣。”姜明焦急的争辯道。
“這次不一樣,我在中東的整支雇傭軍兵團現在就在dgc的槍口下,隻要我逆了他們的意,我整支團隊都得死!我跟你一樣也很喜歡這位姑娘,但要爲了她犧牲我的整支雇傭兵團隊,真是抱歉我做不到。”
刑男将抓住雇傭兵隊長的手緩緩放下,神情沮喪的從船頭退回到岸邊。
“大家别這麽悲觀嘛,這是件好事啊。初就不用跟着我們躲到什麽南亞去了,回家享清福多好,大不了就是被家裏人罵幾句道個歉不就完事了嗎,你們對吧?”南天翔努力緩解着現場沉重的氣氛,卻收效甚微。
“溫老,dgc的情況您最了解,您倒是兩句啊。”刑男焦急的懇求着溫老。
“上船吧,該走了。”溫老在船上低聲道。
“你怎麽能這麽冷血。”刑男情緒激動的罵道。
“這種時候熱血有用嗎?dgc沒讓這群雇傭兵幹掉我們就已經很走運了,他們隻想清理門戶,爲了保住整個家族在自由國度的地位,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
此時,安安的電腦上又彈出一張通緝令,上面懸挂着初的照片,懸賞緝金額1000萬美金,就地處決!
上百自由獵手的紅又開始移動,向着衆人所在的方向。
冷峻的郵箱提醒也同時響起,是一封回複郵件,寄件人是dgc的首領,初的父親。
“讓她自行了斷吧,給家族留起碼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