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名字的,他叫冷峻,全球it界最尖的天才…”
“最尖的天才,在精神病院裏?”姜明差異的問。
“爲什麽不行,你自己不也在這嗎?”
“但我…”姜明欲言又止。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覺得自己就是個精神病吧?”
老頭冷笑了一聲。
“不不不,真不是覺得。好像很多事實都證明了這一。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姜明唉聲歎氣的。
“沒怎麽了,你隻是被人耍了。”一個留着胡子的男人坐到姜明旁邊。
“你怎麽知道?”
“因爲你經曆過的我們都進來時也都經曆過。是不是有個醫生先問你名字,那會你剛進來火急火燎的,根本沒心思回答這種低級的問題,隻是一個勁的在辯解。之後他會不厭其煩的問很多遍,直到你強迫自己跟上他的節奏。”胡子倒着攤開一張報紙将嘴遮住,假裝在閱讀上面的信息。
姜明肯定的了頭。
“然後他會跟你,你把自己的基本情況全部弄混了,他管那叫…”
“間歇性妄想症。”姜明補充道。
“對,就是那玩意。還會找來一男一女冒充你的親戚,兩人會各種關心你,像是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如果遇到不買帳的就用苦情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那叫一個入戲呀。”
姜明越聽越入神,連連頭。
“這還沒完呢,最後還會來一招美食誘惑,不過話回來那菜做的是真棒!知道爲什麽味道會那麽好嗎?”胡子滿臉享受的回味道。
姜明搖了搖頭。
“因爲他倆是咱們精神病院的廚子。我有一次偷偷溜進後廚偷東西吃無意間看到的。”
姜明看了看桌上的空盤子,再看了看對面的老頭。
“難怪他吃的那麽起勁。”
老頭正靠在椅背上撫摸着圓鼓鼓的肚子,消化着剛解決掉的那頓美食。
“我還是有一不解,那他是怎麽可能知道我那麽多信息的?居然連我的飲食習慣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姜明不解的問。
“末紀元的你,是現在解開未來盡頭唯一線索,你的底細早被自由國度那幫人摸透了,包括你在虛紀元的那些事。”胡子像是能洞悉一切似的指着姜明。
“我在虛紀元的事你也知道?”姜明越聽越覺得難以置信。
“當然,你别忘了我們可是有it天才在呢。什麽信息他都能黑到,隻要給他台能上網的電腦,他就能黑到全世界的秘密。”胡子一臉得意地誇贊道。
“冷峻?那個眼鏡男真有這麽厲害?”
“這還隻是九牛一毛好麽,他的真本事你還沒見識過呢。知道他爲什麽會被自由國度關在這嗎?”胡子故弄玄虛的問。
“肯定是他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東西。”姜明猜測道。
“如果隻是那麽簡單的話,自由國度大可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何必要留下這麽大一個禍害呢。還記得在四個月前那個叫天龍的動作巨星遭遇車禍的新聞嗎?”
“當然,他的片子我是從看到大的,幾乎一部不拉。”姜明激動的比劃着。
“我告訴你個秘密,天龍那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死于自由國度之手。”胡子湊到姜明耳邊聲道。
“爲什麽要殺一個演電影的?也太沒氣量了吧。”姜明忿忿不平的問。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出在天龍身上,可能演了一輩子英雄、俠客什麽的,骨子裏的浩然正氣讓他做了件一時沖動的事。
他将未來盡頭和自由國度的事捅到了網上,還是公布在自己有上千萬粉絲的社交帳号上,希望普通民衆都能知道這殘酷的真相。消息剛發布了1秒就被自由國度發現并删除,在這1秒内有共有千多人浏覽了這條信息。
這個突發事件觸怒了自由國度,随後下達了最高級别的抹殺令,三個時内這千多人及這段時間與他們接觸過的人,集體失蹤了!而天龍則在十字路口被連環車禍撞飛,死相慘烈。”胡子感慨道。
“我見識過自由國度的殘忍,這對于他們來算是場面了。那這跟冷峻有什麽關系?”姜明好奇的問道。
“冷峻是那道抹殺令下唯一的幸存者。在他看到這條未來盡頭的信息後,就已經意識到會有大事發生,所以事先用了一個時的時間,将這條信息通過一種特殊的手段,隐藏到世界上的每一個郵箱之中,如果自己被殺,兩年之後這條信息便會自動浮現,到時全世界都将得知這個真相。”
“也就是這兩年内自由國度都不敢對他下手,真是天才!”姜明連連贊許道。
“其實他挺自責的,本可以讓全世界知道真相,卻沒那個勇氣,最後選擇了保命。過去他總是把注意力放在五角大樓和軍情六處那種地方,根本不會想到他們背後居然隐藏着一個龐大的自由國度,目光短淺的過去也是他自責的原因之一。”
胡子剛完,一名看護員正巧從身邊走過,老頭将餐盤中的剩湯潑向胡子和姜明,随後笑着的和胡子大打出手,姜明也很識趣的加入了這場混戰,三人因違紀被一同抓進了禁閉室。
夜色籠罩的竹林院中,刀疤男一臉委屈地站在院内。
“一事都辦不好,以後還怎麽跟我混。”安安有些生氣的道。
“我真的是一路跟過去的,最後沒看到什麽自由國度的押解地,就一所很普通的精神病院。不信你問…”刀疤男回頭看去,其他人都醉醺醺的沉默不語,這才記起來一路跟蹤過去的好像就隻有自己一人…
“我不管,想辦法給我把姜明從那鬼地方給我弄出來。”
“不行啊老大,那個地方戒備太森嚴了,連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一個精神病院能有多森嚴,你當那是金庫啊。”
“要是金庫就好了,救人實在是太沒激情了,還是個男人。早知道要救出來爲什麽當初還要把他送進去呢。”刀疤男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問道。
“你胡八道什麽呢,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姜明是能讓你們去虛紀元救過去的你們自己,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他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得跟着完蛋。”
“什麽!您怎麽不早啊!”刀疤男從地上拿起一根水管,開足了水量對着衆人一頓狂噴。
“都他媽給我醒醒,準備出發!”
姜明、老頭和胡子三人被看護員粗暴的推進了禁閉室。剛進禁閉室就看到it男正和一位美女,還有一名皮膚雪白的男人在禁閉室裏鬥地主。
“來得正好,我們都快無聊死了。”it男道。
“趕緊出牌啊。”皮膚雪白的男人坐在對面催促着。
“閉嘴白臉,現在沒空跟你們打牌。”胡子兇道。
“兇什麽呀,難得我們禁閉五人組到齊了,開個party狂歡一下吧。”白臉興奮得嚷道。
“現在是六人組了。”老頭搭在姜明肩膀上道。
“給你介紹下,這是…”老頭話還沒完,隻聽見姜明的肚子發出一聲饑餓的慘叫,這慘叫在不大的緊閉室内不斷回蕩着。
“我看還是晚再介紹吧,先出去弄吃的再。”胡子建議。
“好主意,我也有些餓了。”it男附和道。
姜明看了看隻有一扇鐵窗,周圍全是銅牆鐵壁的禁閉室,不解的問:“咱們去哪弄吃的?”
“當然是監獄外面啊,對面有一家味道超棒的大閘蟹,堪稱一絕啊。”老頭打了個飽嗝道。
“我的意思是咱們怎麽出去呢?”姜明無奈的沖其他幾人笑道,突然發現緊閉室内隻剩五個人了和一件掉落在地的獄袍。
“…胡子去哪了?”
“别着急,他一會就回來了,帶着誘人的大閘蟹。”白臉吞咽着口水,興奮的。
精神病院側面高聳的牆壁鐵窗内,鑽出一名身手敏捷渾身****的男子,那黝黑的膚色混迹在黑夜之中隐蔽性極高。
安安帶着刀疤男和其他痞子潛伏在一片樹林中,用紅外望遠鏡觀察着男子的一舉一動。
該男子渾身****的鑽進樹林,輕車熟路的徑直的朝一家餐廳走去。男子經過安安身邊時,安安羞澀的将頭轉向一邊。刀疤男在一旁捂嘴嘲笑着。
男子突然改變路線,無意間踩中趴在地上的刀疤男的一根手指,不能出聲的刀疤男,使勁抓住一把雜草強忍着劇痛。
男子從餐廳的後廚溜了進去,二十分鍾後該男子提着一個大黑袋子,又渾身****的從原路返回,邊走嘴裏邊啃着什麽東西,還随手将吃剩下的一塊棄物,扔到了潛伏在草叢中的刀疤男頭上。
刀疤男撿起那塊硬物聞了聞驚訝的道:“大閘蟹?”
男子再次用矯健的身手,徒手爬上了那面高聳的牆壁,将那袋東西從鐵窗縫隙扔進禁閉室後,便再次用那極其柔軟姿勢又從那道狹窄的鐵窗縫隙鑽了進去。
“你管這也叫戒備森嚴,你唬誰呢!”安安低聲責備道。
刀疤男傻傻的看着裸身男子消失的身影,半天才回過神來,指着精神病院正門前停靠的裝甲車和高牆部的數名狙擊手道:“你還覺得我是在唬你麽?”
與此同時,禁閉室内衆人正在瓜分胡子扔進來得大閘蟹。而最餓的姜明卻站在原地,看着從那道狹窄鐵窗緩緩鑽進來的胡子,驚愕的問道:“你們到底都是些什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