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看着全副武裝,神色陰晴不定的衆人,心裏甚是恐慌…
“這樣吧,既然大家拿不定主意,那我們就投票好了。老規矩,少數服從多數。”刀疤男撿起地上那把鑰匙,轉身對衆人道。
地痞們一個個都往刀疤男那邊走去,安安這邊幾乎沒有支持者。
姜明眼看局勢不對,立馬補充道:“各位,還有一條規矩安安忘記跟各位了,自由國度在虛紀元的底層清除計劃,想必各位應該都有所耳聞了,隻要虛紀元的自己一死,你們也得跟着一塊消失。所以隻要跟着我們混,安安可以向你們保證,能将各位在虛紀元的自己平安護送來中紀元,免遭自由國度的毒手。”
“口無憑,我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人群中有人大聲質問道。
“如果你管直接将真相告訴你稱之爲撒謊的話,那我甯願被人騙一輩子。”
衆人議論紛紛,依舊搖擺不定。
“我爲何會被通緝各位應該都知道吧,在虛紀元和末紀元的我可都是世界性的關鍵人物,如果我沒有一實力,沒有一份量的話爲何會被通緝。”姜明底氣十足地道。
“你的賞金也才區區100萬美金,相對于那些上億賞金的通緝犯來,你這也叫有份量?”刀疤男反問道。
“不懂了吧,這叫心理戰術,想知道我秘密的人實在太多,自由國度爲了掩人耳目故意将我的賞金降至最低,以起到迷惑大衆的目的,不然爲何要活捉我?實際上我的内部懸賞金額應該是10億美金。”
人群中一片嘩然,此話一出後,衆人紛紛倒戈,很快羅素的支持者隻剩下了刀疤男一人。
“少數服從多數,男子漢大丈夫就要道做到。”刀疤男厚着臉皮邊也邊跟着衆人走到了安安這邊。
“既然大家意見都統一了,那我們就來給新頭領表個決心吧。”刀疤男舉起地牢的鑰匙大聲喊道,随後帶領衆人朝地牢走去。
見衆人離去,姜明靠在安安耳邊聲道:“你還真沉得住氣呀,要是我早就被吓死了。難道你知道我會有辦法服他們?”
“完全不知道。”安安聳了聳肩。
“什麽?”
“置之死地而後生而已,事已至此慌也沒用,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把底細都抛出去,不定還能唬住對手。”
“萬一失敗了呢。”
“那就置之死地而不生嘛。”
“霸氣!”姜明苦笑了一下,豎起大拇指贊許道。
“話,你真能救初虛紀元的他們?”安安問。
“不知道,我現在連虛紀元都回不去了,哪有那閑心去管他們呐,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是真霸氣!萬一他們知道了,你會被分屍的。”安安大笑。
此時,地牢中傳來一陣慘叫。
地痞們正用酷刑折磨着羅素。他們之間并沒有什麽仇怨,反倒是羅素讓他們從地痞,變成了知曉未來盡頭的少數一批人知情人,還免于被追殺,不但無仇反而有恩。但知道的越多也并非是好事,未來盡頭逐漸逼近,長期看不到生存希望,這樣的事實對于他們來是極其殘酷的,每個人心底都埋藏着一份不安和恐懼。
在找到新的寄托之後,他們的這份情緒終于得以釋放,發洩口就是讓他們知道真相,卻無法幫他們解脫的羅素。他們甚至在這種折磨上找到了一種快感,不單是發洩,也是對新主人表達忠心的一種的最佳方式。
來到地牢門口的安安跟姜明久久不願入内。看着已經血肉模糊,每次痛暈過去後,又被他們用鹽水或是炙熱的烙鐵弄醒的羅素,安安心底居然生出一絲不忍。自己與羅素那麽大的仇怨也不曾想過用如此極端的方式折磨他,這群人卻能爲了一己私欲,狠下毒手。他們要真活着到了未來盡頭會不會是場災難?還是未來盡頭處處都是這種場面?
“這群人隻适合做走狗,不适合做朋友。”安安聲對姜明道,不忍心看下去的兩人轉身離去。
竹林中,旋轉飄落的竹葉,輕盈的從兩人身邊劃過,好似之前發生過的那一切,都随着這份惬意的氛圍煙消雲散而去。
這份久違的甯靜讓姜明終于有時間靜下來細細的思考。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安安關切的問道。
“出來你可别笑話我。本打算跟方晨商量把我送去自由國度之後,懸賞金平分來着,現在看來我得靠自己了。”
“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
“他們又不能殺我,還能拿我怎麽樣呢?”姜明不屑的道。
“我之前有聽一些自由獵手起過你,自由國度爲了不讓末紀元的姜明死于死亡聯帶效應之下,便将所有紀元的姜明統統抓回到了中紀元,囚禁在一個十分隐秘的地方,來給末紀元的姜明傳遞信息。”
“傳遞信息?”
“聽在過去的自己身上留下傷疤,未來的自己身上傷疤也會同時顯現。自由國度的人利用這個特性,把要傳達給末紀元姜明的信息直接用刀刻在其他姜明的身上,你身上應該也能看到一些吧。”安安朝姜明身上看去。
“這絕對是謠言,我身上可一痕迹都沒有。而且爲什麽之前沒有将我也一同抓捕,直到現在才開始通緝我呢?”
“一個誘餌,如果末紀元的姜明真的來到中紀元,第一個尋找的可能就會是你。所以自由國度一直在暗中監視着你。”
“我怎麽一都不知情,你确定你的消息無誤?”姜明不可思議的看着安安。
“你傻啊,要什麽都讓你知道了那還叫暗中監視嗎?”
“好像也是哦。”姜明憨笑道。
“天哪,就你這智商真不懂自由國度的人爲什麽對末紀元的你這麽重視。現在要通緝你的原因,我想也是你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而并非懼怕你的能力。”
姜明哭笑不得的一臉苦笑,“姐姐,咱們能不這麽直接嗎?”
“我對朋友向來如此,如果哪天我真的以其他方式來對你,那你在我心裏就跟地牢裏那群人沒什麽兩樣了。”
“原來如此,那以後還是直接吧。”
“作爲朋友,我奉勸你不要去自投羅網,别白白斷送了自己。”
“我知道,但想要颠覆整個自由國度,就得采取一些極端的方式,不然和那群成天期待着,被自由國度救贖的自由獵手又有什麽分别呢?”
“你瘋了嗎?颠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些什麽?自由國度是你想推翻就能推翻的?”
“起碼我敢去想,做不做得到另,反正最後都是一死,又何必在乎多活這一時呢?萬一真的實現了,即便得不到什麽,隻要不留下什麽遺憾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姜明堅定的道。
“這遺憾你留定了,你知道什麽是自由國度嗎?”
姜明了頭,又馬上搖了搖頭。
“不就是一群喪心病狂的瘋子嗎?”姜明蔑視的。
“如果真像你的那樣,爲什麽還會有那麽多人擠破腦袋連命都不要還要往裏鑽呢。”安安頓了頓繼續道:“有些事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他們是整個中紀元的幕後主宰者。”
“主宰者?他們憑什麽掌控中紀元?不是還有那麽多強大的國家嗎,他們要是知道真相後肯定也會站起來反抗的。”
“你覺得爲什麽發生了那麽多事,中紀元幾十億民衆還都蒙在鼓裏?就是你口中的那些強大的國家掌控着所有話語權,隻有他們可以将未來盡頭的真相滴水不漏的隐藏那麽深,沒有他們從中協助根本不可能辦到。”
“你的意思是,自由國度與各大國之間在暗中交易?”
“不需要暗中交易,因爲那些國家在某種意義上來本身就從屬于自由國度。
我舉個例子吧,爲什麽你沒法競選總統?如果你你要站出來競選的話肯定沒人投你,因爲民衆壓根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那怎麽讓民衆了解你和信任你呢,隻要你有錢和權就能打通這些阻礙,将自己最完美一面,通過各種媒體各種渠道,随時随地展現在公衆面前,哪怕那些完美都是編造的。哪個一代枭雄沒有一坑蒙拐騙的性質在裏面。
然後在利用一些政治手腕,抹黑自己的競争對手或者用特殊手段将其擊垮,隻要你後台夠硬,即便你是個一無是處的平民,總統之位也唾手可得。
超級大國看似民主的制度,其背後都是用大量的金錢和權力在操縱民衆手中的選票。這背後的支持者就是掌握着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财富的那一群人。他們想廢掉哪個總統或想讓哪個國家徹底垮台都是輕而易舉的事,甚至都不需要動用一兵一卒,僅需掐斷他的經濟命脈即可。現在你應該明白,你想要颠覆的自由國度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了吧?”
聽完安安分析,姜明想到了虛紀元。虛紀元姜明爲什麽能很快的扭轉世界的固有格局,并建立起虛紀元同盟,主要是因爲所有的高層完全沒有準備,國家間也還沒有形成足夠的默契,再加上有來自中紀元這個外部威脅,所以相對來比較容易抱團成功。
“明白,而且很徹底。”姜明嚴肅的道。
“這就對了。”安安終于松了一口氣。
姜明眉頭緊鎖,凝視着遠方。
“我決定了,這個美好的世界不能讓這群混蛋主宰着,我要拯救這個世界,用我姜明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