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有些聽懵了。
“整個世界?”
“你先把槍放下,我再慢慢解釋。”雲暮安撫着姜明的情緒。
一直跟在雲暮身後的梅子,緩緩地走到姜明身邊,接過他手中的槍扔到一旁。随後俯下身心翼翼的取下姜明身上的那件軍大衣,像拎着一件稀世珍寶一樣,走到離姜明足夠遠的地方,極其輕巧的将大衣平放在沙地上,心翼翼的緩緩展開。
“空的?”梅子和跟在身後的甯彬同時道。
甯彬抓狂般的掏槍朝海邊追去,此時的薩爾已經和那艘戰略核潛艇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海邊傳來一陣槍聲,甯彬洩憤般的舉槍對着海面一陣狂掃。
“你還好吧?”雲暮關切地握着姜明的手。
“我…”
姜明不知該些什麽,心裏整理了半天思緒也似乎還是沒搞清狀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究竟是誰?”
雲暮揮了揮手示意軍隊都散去,海灘上隻剩下姜明、雲暮、梅子及從海邊沮喪走回來的甯彬四人。
三人與姜明圍成一個圈,一同坐在沙灘上。
“把毫不知情的你拉進這種危險的處境,真是抱歉。我們也是救人心切,如果把實情告訴了你,就很有可能會露餡,我們也許一輩子都無法找到救世主的下落。”雲暮誠懇地表示歉意。
“救世主?來這後這個名字我都已經聽膩了,他到底有什麽了不起,你們需要把一個普通人當神一樣供着?”姜明質疑道。
梅子和甯彬激動得準備起身欲與姜明争辯,卻被雲暮攔了下來。
雲暮腦海中浮現出三年前那些深刻的回憶。
“這一切得從那台時光機開始起,科學界喜歡稱它爲電磁光牆技術。也是因爲這一技術,我才會提前與他,日後那個号令天下的救世主姜明相遇。
那年我16,他18。當時他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子,而我是富甲一方的軍火商之女。”
虛紀元三年前。
“請問我可以坐這裏嗎?”一名衣着破舊的年輕人走到雲暮旁邊。
雲暮的保镖上前阻攔道:“請自重先生。”
虛紀元姜明友善的笑了笑,“我不是來搭讪的。”
“以前來搭讪的人也都是這麽的,我耳朵都快聽出繭了。”
保镖伸手拎着虛紀元姜明發黃的衣領想要将他攆走。
“怎麽回事兩位先生?”咖啡館經理上前詢問道。
“他騷擾我家姐,你怎麽能讓這種人混進來?”保镖大聲責備道。
“什麽叫這種人?咖啡館不是對所有人都開放的嗎?老闆幫我來杯咖啡。”姜明推開保镖,一屁股坐在隔壁桌。
旁邊雖然很吵,但雲暮并沒有理會,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依舊望着咖啡館外繁華的街景。
咖啡館老闆沖保镖笑了笑,無奈的轉頭看着姜明,“您要喝什麽咖啡呢?”
“我要咖啡…就是那個咖啡就行,趕緊給我端過來。”姜明很得意地抽出一張十塊的鈔票用力拍在桌上。
“先生,8。”
“什麽8?”
“我們這最便宜的拿鐵要8。”
“我要的是咖啡不是拿鐵。”
“拿鐵是咖啡的一種,8。”咖啡館老闆臉上挂着一幅僵硬的假笑在一旁解釋。
“是嗎。”姜明把手伸進口袋掏了半天,隻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5塊和兩枚一塊的硬币,一臉尴尬不知所措。
一旁的保镖捂着嘴已經笑了很久。
“8。”咖啡店老闆又催了一遍。
“我知道8。那個…咖啡先不要了,給我來杯水吧。”
“我們這不賣水。”
“那…”支支吾吾的半天不出話來。
“我想您該離開了。”
姜明看了一眼隔壁桌的雲暮,不甘心的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保镖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口時,姜明趁保镖不注意,敏捷的往下一縮從保镖腰間閃過,朝雲暮飛快跑去,保镖緊随其後。
“我就跟你一句話。”姜明氣喘籲籲的跑到雲暮面前。
雲暮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依舊沒有理會姜明。
“你…你屁股上是不是有塊樹葉形的胎記?”
雲暮重重的放下咖啡杯,擡頭冷冷的看了姜明一眼。
保镖追上來一把抓住姜明。
雲暮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姜明面前。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在咖啡館内響起。
“變态!”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變态,我隻是了解你,超過任何人。”
姜明看着轉身要走的雲暮焦急萬分。
“你還記得學五年級,你喜歡隔壁班一個男生,在走廊偷看他時,不心撞到窗戶上,額頭腫了整整半個月的事嗎?”
雲暮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半天沒動。
“你心裏是不是在想,這件糗事自己從來沒跟任何人過,連爸媽都沒有,我是怎麽知道的?”
雲暮回頭看着姜明,雖然眼神中透露着無數疑惑與好奇,但嘴角卻在微笑。
接下來的一個時裏,姜明将他知道的所有關于雲暮的事,徹徹底底的講了一遍,裏面還包括一些連雲暮自己都幾乎快遺忘的事情。僅僅一個時,雲暮感覺他們似乎認識了一輩子。
“介意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的嗎?”雲暮好奇的問。
“高人指。”
“高人,他在哪?讓我也見見?”
“他稱呼自己爲先知,來自未來,是他告訴了我你的一切。”
“好吧。”雲暮會心一笑,“你不想我也不勉強你。”
“你來找我肯定還有其他事吧。”
姜明了頭,“是的,你怎麽知道?莫非先知也來找過你?”
“其實我也有一些秘密是你不知道的。”雲暮神秘兮兮湊到姜明跟前:“我會讀心術!”
看着對面姜明一臉認真地神情,雲暮忍不住撲哧一笑。
“吧,需要我爲你做什麽?”
“借錢。”
“多少?姐姐我家裏錢太多,少了我可不借。”
“這我知道,能引薦你爸爸給我認識嗎?”
“我爸爸?”
“是的,我怕你做不了主。”
“我是我爸的獨生女兒,我要什麽他從來沒有不給的。”
“恩,我要借用他的全部财力來幫我改變這個世界。”
雲暮驚訝中帶有幾分嘲笑的看着姜明。
“什麽?我是有聽錯嗎?你再一遍?”
“當然這些都不是無償的,我承諾在五年内收回所有成本,十年内賺到成本的十倍。”
看着姜明臉上那份自信,雲暮覺得這并不像一句玩笑。猶豫片刻後道:“明天來我家吧,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爸,你要能把我爸那個守财奴服了,就算你能耐,不過别抱太大希望,頭腦中的想象和現實是有很大距離的。”
“那一言爲定,明天見了。”準備轉身離開的姜明又回過頭,湊到雲暮耳邊一本正經的低聲問道:“你不會以爲我瘋了吧?”
雲暮也低下頭一本正經的回道:“你别,還真有那麽一以爲。”
兩人對視了一眼,随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座擁有電影院、泳池、直升機停機坪、瀑布、高爾夫球場等豪華設施一應俱全,就連傭人和園丁加起來也有上百人的莊園内。雲暮領着對周圍一切都充滿好奇的姜明,來到自己父親的書房門口。
雲暮幫姜明整理了下衣領,“我隻能送你到這了,接下來就得靠你自己了,不管成敗你這個男閨密我交定了。”
姜明轉身準備敲門,又被雲暮一把拉了回來。
“忘記跟你了,我爸可是個出了名的氣鬼,人稱一毛不拔,祝你好運!”
雲暮笑着把姜明送進書房,可令雲暮詫異的是,姜明臉上沒有一絲膽怯甚至緊張,跟昨天那個青澀的男生相比,今天的姜明似乎自信了很多。
雲暮将臉貼在書房門口,豎起耳朵偷聽着書房内傳出來的微弱的對話聲。
剛過了沒一會,門開了,姜明從書房走出來,面帶微笑朝雲暮做了個俗氣無比的勝利剪刀手。
“成了?這麽快?”
從進門寒暄開始,雲暮算了一下時間,兩人談了僅十八分鍾。
“管家,給這位姜先生安排一套客房,最好那套。”雲暮的父親雲海岩從書房走出來,大聲吩咐管家。
雲海岩拍着姜明的肩膀友善的:“以後你就住我這吧,給我一周的準備時間,我讓事務所把資金彙總,以後我的資産随你調度。”
“謝謝雲總。”兩人繼續閑聊着。
一旁的雲暮目瞪口呆的看着姜明,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昨天還唯唯諾諾咖啡都買不起一杯的男人,今天居然就身價數百億了。
而令雲暮更爲意想不到的是,在接下來的短短幾個月裏,姜明先後研發的新型國防科研項目取得突破性進展。諸多困擾了幾代人的例如同一場論及其他同級别難題,都被姜明短時間内一一攻破。
這些技術都是數代人努力過上百年都未曾攻破的難題,到了姜明手裏突然變得像孩子過家家那麽簡單,全球各地的級科學家趨之若鹜似的,每日來到姜明住地拜會請教,姜明也像個淵博的大學者那樣毫不吝啬的解答埋藏在他們心中多年的困惑。就在這一來二去長時間的交流中,姜明的聲望在業内越來越大。得到過姜明幫助的衆多科學家們也非常慷慨的把姜明捧成了業界天才,在這些科學家的暗中支持下,姜明所推從的項目進展的越來越順利,甚至超過了自己原先的預期。
姜明跨時代的國防科研成果,在全球産生轟動性效應,并随之宣布各國共享自己所研制的“絕對防禦系統”技術。這一技術的推廣應用使得超級大國與國之間,數百年來互不侵犯的夢想得以實現。
年僅18歲的姜明在半年内,全球物理界各大權威獎項,及諾貝爾和平-獎他全都拿了個遍。而提名及頒獎給他的人,都是曾經受過姜明指的尖科學家們。
大國霸權主義被絕對防禦系統的出現打破後,世界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中國不需要看那些強權國家的臉色,也不需出賣自己的領土作爲别國的海外基地來巴結讨好他們。可以在不受國外實力的幹預下,自由行使自己本國的主權。
就在姜明的事業正如日中天之時,一場突如其來的國内戰,打破了這難得的和諧局面,世界原有的秩序也開始随之崩塌,而罪魁禍首竟然就是姜明所研制的:絕對防禦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