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着規則(通常情況下,進球多者獲勝。但是如果在比賽結束前一方被對手穿檔過人并控制住球,則無論比分多少,被穿檔方立即判負),比賽已經結束,裏維斯獲勝。
成王敗寇,整個球場外皆是歡呼,人們最樂于見到的是奇迹的誕生,最愛的是無名小卒的逆襲,特别是這個無名小卒長的還很帥。
愛德華·範吉爾斯,這是個響亮的名字,是全球最有名的街頭足球天才,他是荷蘭街頭足球的金名片,在世界街頭足球界的地位,不亞于職業足壇的齊達内和羅納爾多。在這個領域,他就是不敗的傳說。可是今天他輸在了一個無名小卒腳下。雖然如果是首先開球是愛德華,輸的就是裏維斯了,但此刻事實已成,如同足球正賽中的冷門,三分已失,金身已破。
場邊知道愛德華身份的少男少女狀若癫瘋,歡呼雀躍着,紛紛将方才錄下的視頻上傳skyfriends,方才被裏維斯問詢的那位小姑娘叫的最爲瘋狂。成年人矜持些,不過是一場尋常的街頭足球比賽罷了,不過也獻上了熱情的鼓掌聲。
愛德華坐在光滑的地闆上,無奈地搖搖頭,還是大意了,好久未曾輸過,加上面對的是無名小輩,沒有重視,輸了也是正常。握住裏維斯伸過來的手,愛德華站了起來,很是灑脫地笑了笑,“我輸了。”
“我赢了,你沒輸。”裏維斯知道自己隻是占了開球的先機罷了,加上些運氣,赢得僥幸,再戰一場估計就輸了。
對手很幹脆的認輸,讓他有些意外。尊敬可敬的對手,是裏維斯的準則,這才仔細打量着眼前這位對手,一件純白的t恤,戴着白色太陽帽,手臂上都是紋身,身體很強壯,臉頰卻有些消瘦,眉毛有些淺,臉上挂着善意的笑容。
愛德華爽朗地笑着,“輸了就輸了,我愛德華·範吉爾斯一場球還是輸得起的,小子,願意搭個伴來個2v2嗎?”
裏維斯當然願意了,跑到場邊,和西格莉德交代了幾句,就跑到球場中央擺起擂台了。
兩人風格迥異,同樣的動作,兩人用起來細節之處差異很大,外人看來的效果就是:一個花哨,一個實用。但兩人球感很好,流派不同但都少有失誤。
整場比賽下來,許是天生默契,兩人初次配合就很融洽。精妙的配合,華麗的動作,球場邊比先前還火熱幾分。
歡呼聲引來了兩人駐足,俱是一身休閑裝打扮,走近球場邊時,也引來了驚呼聲,這二人正是訓練結束後來這邊放松的法國隊核心和王牌:齊達内和亨利。兩人本來分别在廣場兩處閑逛,都聽到了這邊的歡呼聲,聞聲向這邊走來時遇上的。
亨利本身是球頭足球的高手,平時閑暇時也去街頭踢幾場野球,對于場上的愛德華更爲欣賞。“哇”見愛德華一個漂亮的拉球過人,亨利不禁叫出聲來,随後又吹起口哨來,哪有巨星的架子,活脫脫的一個球迷。
齊達内對裏維斯興趣更大,但隻是安靜的看着,仿佛在圖書館看書一般。
“那小子踢得真沒意思,靠身體還算什麽街頭足球。”指着仗着身體搶斷的裏維斯,亨利說道。
“你不覺得他很像你嗎?”齊達内緩緩地說道,聲音很低,周圍的歡呼聲叫喊聲很大,亨利好不容易才聽清齊達内的話。
“哪裏像我,我踢得那麽優雅。”亨利笑着搖搖頭,順便誇了自己一句。
“我說的是街球和實戰技術的結合。”齊達内指着正在帶球的裏維斯。
齊達内又說了句,“我認識他,他可也是你的師弟。”
“也?”亨利一陣疑惑,想了想方才說道:“他也是克萊楓丹出來的?”
齊達内點點頭,不忘添上一句。“他可是将你在克萊楓丹的各項進球記錄破了個遍。”齊達内很早就聽克萊楓丹的恩師說起這個天才少年了,其實他們的評價是更像羅納爾多,力量和技術的完美結合體。聽說有些安于現狀,不太願意出國踢球。想到這裏,齊達内眉毛皺了起來。
這時裏維斯一個花哨到極緻的假動作過了防守隊員,将球踢進了球門,終結了比賽。和愛德華撞胸慶祝後,裏維斯坐到了場邊稍作休息,等待下組挑戰者。
裏維斯轉頭和西格莉德說笑時,無意中注意到了觀戰的齊達内二人。一下子興奮起來,拉着愛德華前去約戰。
“哪天你走出法國,我們再踢不遲。”齊達内回絕了邀請,有着兩重考慮,一呢,馬上就要決賽了,此時若是受傷就糟糕了;二呢,委婉地勸他出國。“法國畢竟太小了,我等你。”
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亨利也跟着走了,走時還揮揮手以示告别。
裏維斯聽了齊達内的話,陷入了沉思,連亨利揮手告别都沒回應,“走出法國?等我?”這是招攬還是随口一說?按照曆史軌迹,齊達内今年踢完決賽就會退役了,2012年才執教皇馬青年隊,此刻招攬我有些無稽之談了,看來是随口一說了。不過,離開法國踢球?這個念頭浮現出來,就一直在腦中盤旋着。先前沒走出前世的陰影,隻想在裏爾這支家鄉球隊踢球,如今想開了,也想着出去闖闖了,隻是看到場邊的西格莉德,這念頭又慢慢沉了下去。
賽後裏維斯帶着西格莉德在波茨坦廣場的diekmannimweinhaushuth餐館宴請了愛德華,這是是一家帶有德國和法國風味的餐館,三人開了一瓶德國冰酒。
“這麽說,你是職業球員?”愛德華聽着裏維斯的介紹問道。
“恩,在裏爾踢球。”
“哇哦!怪不得齊達内方才讓你走出法國,看來他很看好你啊!”
“誰知道呢,也許就是随口一說。不過呢,出去踢球能和高手同場競技,想必是享受的事。”說道此處,裏維斯還是有些憧憬。
“我從4歲開始踢球,後來發現自己在綠茵場上不具備優勢,但又不想浪費自己在技巧上的天賦,于是在15歲時轉玩更注重個人技術對抗的街頭足球,周遊世界,并成爲頂尖高手。所以,抉擇很重要,如果你覺得在綠蔭場上有着旁人難及的天賦,有機會就走出法國,那裏雖然适合新人,但也僅僅适合新人。”愛德華也很贊同裏維斯出去踢球。
裏維斯聽完隻是點點頭,感謝他的好意,敬了一杯酒。
不想繼續談論此事,裏維斯準備岔開話題,飲完了杯中的酒,又給兩人都滿上,突然想到一件之前好像忽略了事,正好此刻拿來問一問。
“你很出名嗎?”
愛德華一臉受傷的表情,“虧你還踢街頭足球,連我你都不認識。”
“平時一個人瞎捉摸,很少和那個圈子的人接觸。”裏維斯讪讪一笑。
“我可是愛德華·範吉爾斯,連續獲得3界耐克pannako世界冠軍。”
“失敬了,來來,敬我們的世界冠軍。”裏維斯拉着抿着嘴笑的西格莉德一起敬酒。
這一頓吃的很是盡興,裏維斯二人交流着街球中可以用到比賽中一些小技巧,西格莉德享受着美食,分别時已是夜裏九點了。
俱是所得頗豐。
分開後,裏維斯和西格莉德繼續在波茨坦閑逛着,此刻行人已經很是稀少了,沒有了成堆的人群,夜幕下的幾塊柏林牆顯得格外醒目。
西格莉德牽着裏維斯的手走到了布滿塗鴉的柏林牆邊,指着上面一組塗鴉說道:“還記得我追你時說的話嗎?”
那組是關于愛情的塗鴉,少女和少男跨越柏林牆頭,忘情地親吻着,苦難中的溫馨無視距離的間隔。
“記得!”裏維斯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天。
青梅竹馬的女孩他表白,他說:“你還小,不懂愛情。”
“我記事起就喜歡你,現在我八歲了我還喜歡你。所以我十八歲我還會喜歡你,我八十歲也還會喜歡你,我會一直這樣喜歡你的。一直喜歡下去,就是愛情了。”
“我不喜歡比我小的。”
“我隻比你小兩歲,現在你是我年齡的3倍;十年後,你20歲,我18歲,你是我年齡的1倍;如此下去,40年以後你50歲,我48歲,你是我年齡的04倍,就是0倍。隻要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總在慢慢接近。不是嗎?”
“我以後可能喜歡上别人。”
“那我就去搶,在學校裏沒人搶的過我,以後還是如此。”
“好吧,女朋友。”
想到這裏,裏維斯臉上露出難得的柔情,伸手在并不比自己矮多少的女友頭上揉了揉。
“你好!女朋友。”
西格莉德很是享受着裏維斯的柔情,挽着他的胳膊,将頭靠在他的肩上,閉着那雙美麗的雙眸,輕聲地說道:“你看,如今我14歲,你16歲,我依然喜歡你,我還會繼續喜歡下去,直到永遠。”
“嗯,我也一樣。”裏維斯點點頭。
西格莉德睜開雙目,看着柏林牆上的塗鴉,“所以,不管何時,我都會喜歡你,不論何地,我也會喜歡着你。不論何地!”
裏維斯知曉西格莉德的想法,這是勸他放開顧慮,出國追逐他的夢想。
“我喜歡藝術,西班牙、意大利、德國、英格蘭,以後都是要經常去的,你去了别的國家,我有空就去陪你,順路遊覽當地風情。”
裏維斯聽到此處,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西格莉德後面的話也說不下去了,熱情地迎接着。
兩人在月光下忘情地擁吻着,如同背後柏林牆上的塗鴉中男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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