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四嬸家吃過飯。
吃的是南瓜粥,餃子,還有一些泡菜小蝶。
尤其是那酸蘿蔔,很脆,酸味辣度剛好,權鹿銘吃了不少。
很可口。
這早飯剛吃完,童年就過來了,看到權鹿銘已經起床,還吃過了早飯,她有些不可思議。
權鹿銘竟然起這麽早?
似乎适應力也很強,和四叔四嬸一家相處得挺和洽。
“我本是來喊你起床吃早飯的.”童年有些尴尬。
她以爲權鹿銘沒這麽快起。
連她都睡到了7點半才起來,這一覺睡得挺沉的。
可能是久未回家裏,忽然回到家裏,加上昨天趕路一天,晚上又睡得晚,全身心都放松了下來
等她起來時,羅曉蘭去菜地才回來,去摘了些新鮮菜回來,這才開始準備早飯。
羅曉蘭也是想到權鹿銘在這裏,早上要弄些清淡點的,便去菜地摘了些新鮮莴筍和白菜,還切了紅薯煮的稀飯。
不過,權鹿銘已經吃過早飯了。
跟着童年來到家裏,權鹿銘有些尴尬,面對一桌子的人,他不好意思的說,“伯父伯母,我剛在四嬸家吃過了,實在吃不下了。”
童年的爸爸,童勝。
權鹿銘總算得以見到了。
怎麽說呢。
反差有些大。
和印象中的猜想反差。
他原本以爲,童年的爸爸應該是一個老實踏實的男子。
但和羅曉蘭一對比起來,童勝更像是城市人。
昨晚在昏黃燈光下,權鹿銘還沒有注意到。
今日白天這一看,羅曉蘭的皮膚不止是黃,還有些黝黑。
常年在烈陽下曬,在田地勞作,羅曉蘭的臉上還有不少曬斑,皺紋也很明顯。
一雙手滿是老繭,虎口那都裂開了。
再看童勝,皮膚有些蒼白,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那種蒼白。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太健康,眼底下的青色也很明顯,就現在眼白中都還有些血絲,一副沒有睡好的精神氣象。
穿得工整,雙手沒多少老繭,反倒是食指和拇指被熏黃了不少。
這是常年抽煙,留下來的?
權鹿銘微微蹙眉,把這些細節看在眼中。
飯桌上,童明一言不發的吃着飯,他吃飯速度很快,很快就将飯吃完,然後放了碗筷離席出門。
權鹿銘待在堂屋有些不太适應,便跟着一起出去。
童明在院子裏面做晨練。
這出乎了權鹿銘的意料。
他問,“你每天都會這樣晨練嗎?”
童明回過頭看着他,沉默
權鹿銘扯了扯嘴角。
大概是沉默了幾十秒?
童明說,“你不該來的。”
啥?
權鹿銘一愣。
他是在說,不該來提親,還是不該跟過來?
“你抓過魚嗎?泥鳅,黃鳝,螃蟹,青蛙,蛇。”
“???”
權鹿銘表示他這個學霸忽然有些跟不上童明的思維。
但還是耐着性子說,“沒有。”
這些都沒做過。
話說,童明膽子這麽大的?
竟然抓過蛇?
童明說,“圈子不同,何必強融。”
權鹿銘這下是真傻眼了。
童明這個小家夥,思想竟然這麽遠?
他理解了童明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該來家裏提親,不該硬強求這份姻緣,因爲生活的圈子不同,強行在一起,隻會給大家都帶來傷害和麻煩。
權鹿銘看着童明,對方已經沒有再交談的想法。
做完晨練後就施施然的回了屋。
權鹿銘站在原地想了幾秒,也擡步進了屋。
早飯已經吃完了。
童勝坐在一邊用牙簽剔着牙齒,翹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看到他進來,指了指一邊的凳子說,“昨晚有事沒有回來,你是叫權鹿銘吧?”
權鹿銘坐下,點了下頭,“伯父,我叫權鹿銘。”
“你和年年的事,昨晚我和她媽商量了一下。”
這話剛起了個頭。
權鹿銘就正了正色,暗道總算來了。
童勝說,“你也看到我們家的情況了,我們也見過你了,覺得你這小夥子很不錯,和年年在一起也能給她幸福。”
這話沒什麽毛病。
看起來是一個爲女兒着想的父親。
權鹿銘連連點頭聽得認真。
“既然你想娶年年,我們當父母的,自然不會拆散這份姻緣。”
童勝卻是話鋒一轉,“不過在彩禮方面,我們這邊有個習俗,除卻金銀首飾這些,喜被挑八擔,彩禮金也不能少。”
“這是應該的。”權鹿銘點着頭。
就是不知道這個彩禮金是多少。
童勝便說,“萬裏挑一的姑娘,這彩禮金就是101萬。”
權鹿銘繼續點頭,萬裏挑一這個寓意好。
但想到昨晚聽到的那些,權鹿銘覺着,這彩禮金确實是變了質。
這彩禮金怕是換了其他個人,聽了都會被吓到。
不過看到權鹿銘那一臉淡定的神色,童勝擠眉,莫不是要價低了?
這可不行。
就這101萬彩禮金,他都和羅曉蘭商量了好久才定下來的。
童年找的這個男朋友,确實很有錢呐。
那既然彩禮金要少了,就換要其他的。
童勝開口,“除了剛才說的,還要在金城置辦一套房産,三室兩廳戶型,另外代步車也需要置辦一輛。”
權鹿銘,“.”
講真話,這些年權鹿銘确實對錢沒有什麽明确的概念。
因爲過年過節,老姐一個紅包那都是888萬起步。
彩禮金101萬,在他看來确實不算多。
隻是,這彩禮金要了,還要置辦房産,代步車。
這似乎和提親彩禮不挂邊?
權鹿銘微微蹙眉,聯想到一些人對富二代的看法偏見,他是能理解這些提議。
但是,真要做起來,這有悖原則。
畢竟他從來都不是富二代。
他是能用自己平時的積蓄來置辦這些,可這婚結得很膈應人。
他才剛讀完研,正兒八經的工作都還沒有找。
因爲一直在7号會所兼職當經理,即便是結婚了,他那點工資也能維持日常開銷。
而且存款還有,以後慢慢來創業之類的,也是可行的。
之所以這麽早就來家裏提親,那也是受了老姐的影響。
童年都跟着他三年,到了大學畢業了,總該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
權鹿銘是有責任感的。
成家立業嘛。
先成家再立業,他是這樣理解的。
然而。
這個想法不僅沒有得到童年父母的理解和支持,反倒是被他們誤解了富二代這一身份,從而在婚禮彩金上面作文章。
“抱歉,伯父,你剛說的這些我有些無法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