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自然是一片歡呼聲迎接,親人們圍着噓寒問暖,等吃過喝過歇息好了,免不了就問起都去了什麽地方?夫妻倆統一口徑,當然不會說走馬觀花全國各地都跑了一遍,隻說去西北昆侖山了,小曼還把從昆侖山腹洞穴裏撿到的羊脂玉籽料每人送一塊,昆侖羊脂玉和顧少铮在南邊開采的玉石不同,這是暖玉,通常深埋于冰川之下,非常珍貴而且可遇不可求。
兩人上昆侖山時,在半山腹地遭遇暴風雪,當時是可以躲進空間的,但冰雪崩塌就在眼前,所産生的那種恢宏淩厲、勢不可擋氣場非常利于修煉,顧少鈞用神識搜尋到附近有個窄小狹長的洞穴,兩人迅速踅進裏面打坐修煉,任憑冰雪将洞口完全掩埋,兩天後費了半天功夫才破冰而出,那個洞穴應該是夏季時候冰雪融化雪水常年沖刷下來形成的,籽料鋪了厚厚一層,小曼全給撿進自己的寶珠空間去了。
聽到小夫妻倆在昆侖山上機遇,顧啓明、顧啓源、顧啓凡兄弟三個都在心裏默默想着啥時候自己才有空啊,怎麽着也要上一趟昆侖才成。
顧少铮的探險精神又冒頭了,環胸摸下巴轉着眼珠子,打算找鄭少鐮鄭少錦聊聊,顧少欽湊過來他假裝沒看見,默默躲開:這小子還要上學呢哪來的時間,再說三嬸肯定不放心把他交給自己。
……
顧少鈞銷了假就忙碌起來,小曼也開始上班,在德仁醫院坐診是常态,定期和孫逸鳴去孫氏藥廠檢視、監督并參與藥品研制,時不時還得參加這樣那樣個學術會,每天的工作量可不算少,好在年輕精力旺盛,能輕松應對。
小夫妻倆平時住在新房子裏,正式過起甜甜蜜蜜不受幹擾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顧少鈞每周有兩天在國防大學,其餘時候都在京城郊外某處秘密基地,小曼不刻意去探查,都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個方位。顧少鈞終于娶到小媳婦兒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回家的熱情空前高漲,他可不管路程是一個小時還是三個小時,隻要不輪值沒有特殊任務下來,人在京城範圍内,到晚上他就必定趕回去陪小嬌妻,旁人看來他簡直是在折騰自己:就算把汽車開得像飛機一樣快,那也還是在地上跑,颠來颠去不嫌累得慌?
卻沒有誰會想到,人家根本不用在地上跑,趁着夜幕還真能把車子當飛機一樣禦風而行,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到家了。
每周六兩人會回老宅,和家人聚一聚吃頓飯,星期天下午再回唐宅,在唐宅住一晚,星期一早上直接從唐宅去上班。
唐浩誠要在家呆到三月底才走,看着他姐姐這樣的生活狀态覺得好麻煩,偏偏姐姐還樂在其中,唐浩誠很是不解,隻能搖頭歎氣:“我就看不出來,結婚到底有什麽好的?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
這話引來唐奶奶和郝外婆一頓責斥痛批,郝媽媽還以過來人心态,以唐爸爸爲例,語重心長地給他上課,唐浩誠頂不住了,趕緊舉手投降,跑去和雙胞胎争寵,跟他姐姐撒嬌賣萌要好吃的。
唐浩誠沒回國之前,小曼答應過回來了給他做很多好吃的,補償他在國外的虧欠,是以他想吃什麽,吱個聲小曼就會照做,每周回唐宅都是不厭其煩、精益求精給弄出許多美食,唐浩誠吃得開心幸福,又忍不住大聲哀歎:不想離開家了啊,怎麽辦?
但終歸是要離開,他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堅定地走下去,這也是他的志向和抱負。
顧少鈞送給唐浩誠一枚黑色指環,隻有韭菜葉片那麽寬,是個小容量儲物戒子,大概十立方,裏面小曼給裝滿了吃的用的、可供修煉的玉石,以及一些防備應急用的符箓和丹藥。
之所以給小容量儲物戒子,是因爲裏面填充了靈氣,可以放活物,就是說當遇到危及性命的時候,戒子主人可以閃進空間躲避,但有限制的,隻能躲十次,每次僅一天,之後需要再次填充足夠靈氣才可以重複使用,這是顧少鈞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
顧少鈞舍不得直接用小曼寶珠空間裏的靈氣,便隻能在外界利用聚靈陣汲取靈氣,他一共煉制了十個這樣的小容量儲物戒,這次在昆侖山上凝聚靈氣都給填充得夠夠的了,家裏親屬會優先得到,但也要看情況,小舅子唐浩誠遠離家國,又是爲國家搞研究,肯定要給一個的。
唐浩誠曾研究過爺爺手上的儲物戒子,此時自己也擁有了一個,小是小卻也是逆天驚人的神器,等滴血認過主,姐姐替他戴在手上,他翻來覆去的看着,還親了一口,糾結感歎:“我大華夏傳承怎麽可以這麽神奇啊?太不科學了,沒法解釋!”
小曼拍打他一下:“你要解釋給誰聽?我可警告你啊……”
“知道了我的好姐姐,我絕對絕對小心,不會讓人察覺!”
“無論多親近的人都不行,吳曉文更不可以!你該記得白立華的教訓?何況吳曉文現在又結婚了,身邊有丈夫,可能以後還會有孩子,給你的那些食物、藥品絕不能再轉送她,你以爲是孝敬,搞不好能要她的命!老話說‘财不外露’,還有一句‘謀财害命’,這東西不是尋常物件,一旦被發現必定要引起各方垂涎,雖然你現在已經練氣十層,但抵擋不住槍彈,關系到你的安全問題,你務必小心再小心!”
“是,我都明白!姐姐給我的,除了我自己不會讓任何人享用,請姐姐和姐夫放心吧!”唐浩誠認真答道。
送走唐浩誠,唐宅卻不安甯了,是雙胞胎吵鬧起來:說好的姐姐出嫁,還有哥哥,可現在哥哥也走了,剩下我們兩個不好玩!
小哥倆要搬到姐姐和姐夫家去住,大人們當然不允許,鬧得太過份,最後被郝媽媽拿着小竹鞭一人賞一頓竹鞭炒肉,小哥倆老實了,縮在角落裏不哭也不鬧,唐奶奶很是心疼,卻又作聲不得:家裏總得有個人出來唱白臉,才能彈壓得住孩子。隻是自家這兒媳明明滿腹詩書,斯文人最講道理的,怎麽也能下得去手呢?還打得這麽實在,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