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的是什麽?拉攏!這就是謝爾比茨基給出的猜測,契爾年科身體不好,吉洪諾夫不是一個有主見的人,第聶伯羅黑幫掌控蘇聯的浪潮正在消退。而相反幾乎已經被勃列日涅夫打散的勢力正在死灰複燃,他說的就是剛剛給自己打電話的人。
現在的蘇聯中央主席團,安德羅波夫想要提拔的三個人是沃羅特尼科夫、雷日科夫和利加喬夫,這是安德羅波夫挑選的新生代幹部。可同樣有一個克格勃系統的幹部進入中央主席團,甚至比前面三個人還要早。現在的蘇聯部長會議第一副主席阿利耶夫。那就是謝洛夫的小馬甲,和謝列平和謝米恰斯内當初的關系沒有區别。
相反自己這邊卻都是老人,去世一個就少一個。謝洛夫的目的沒有說出口,可謝爾比茨基能感覺到,這個安全體系的領導人,似乎想要效仿自己的老大哥謝列平,開始對蘇聯的最高領導位置進行沖擊。
“爸爸,是不是謝洛夫叔叔的電話。”正當謝爾比茨基分析着現在的局勢,女兒謝爾比洛娃突然湊過來帶着明媚的俏臉和柔和的笑容,詢問着是不是莫斯科的電話。
“嗯,莫斯科有一個會議,下個星期我要去參加。”謝爾比茨基閉口不提關于女兒的事情,直到謝爾比洛娃再三的詢問未果,開始抓着父親的手臂催問,才表示到時候可以談談這件事,這才讓謝爾比洛娃破涕爲笑。
“黑幫分子,敢挂我的電話。”謝洛夫對着電話發洩了好一陣,才把話筒放回去。真是豈有此理,要不是對這位狠人表示一定的尊重,謝洛夫都想讓兒子趕快把對方女兒的肚子弄大,到時候看到底是誰求誰?
“主席,中央監察委員會送過來的逮捕名單?”小瓦莉娅推門進來,風情萬種的走到總政委的面前,把一疊報告放在桌子上,然後毫不避諱的坐在了主席的腿上。
“我不是說過了麽?注意工作場合。”話雖然這麽說,謝洛夫确實一點不客氣的深處左手抱住了小姑娘的腰,随後輕車熟路的一直向下,拉下了拉鏈,做人當如拉鏈頓。
過了一會,把中央監察委員會的報告都翻看了一遍,用眼色示意,然後把下巴搭在小瓦莉娅的香肩上,看着小姑娘拿着主席印章梆梆的給這些逮捕令進行簽發。
“又要死一批人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這些逮捕令的謝洛夫一聲長歎,反特權、反怠工運動已經持續了半年多,全國已經有将近十萬名幹部被調查過,抓了四萬多人。目前看來還沒有停止的迹象,安德羅波夫身體惡化之後,隻有寥寥的幾次出現在電視上,但每次說的話都差不多,“向任何違**紀國法的行爲作更有力的鬥争”。
僅中央、政府部長和州黨委第一書記以上的高級幹部,因貪污受賄或渎職而被撤換的就有九十多人,在勃列日涅夫出生地烏克蘭,二十五名黨委書記有九名被罷免。在一度爲勃列日涅夫領地的哈薩克,二十名黨政要員中有七人被整肅。不過當地的兩個最重要的幹部,謝爾比茨基和庫納耶夫,就算是安德羅波夫也無法撼動他們。
能撼動庫納耶夫的人,謝洛夫認爲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納紮爾巴耶夫。至于能在烏克蘭代替謝爾比茨基的人,更是不存在。沒有人能夠接替兩個人的工作,那貿然換掉隻會讓當地出現混亂局面。
這批逮捕名單上,其中就有勃列日涅夫的好友工業技術出口局局長斯米利亞科夫,作爲一個警察,哪怕是秘密警察。謝洛夫深知警察體系當中對性質問題的判斷和認知。從中央監察委員會的報告上,謝洛夫能清楚地感覺到,斯米利亞科夫這個人幾乎是必死無疑了。
“第一,推行農業集體和家庭承包制,鼓勵多收獲者多得;第二,在工業和建築業中推廣承包作業隊;第三,擴大國營和集體企業的自主權,努力提高質量、提高效率。目前看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讓我們的農業和工業再次出現可喜的增長。”中央主席團會議上,久久不露面的安德羅波夫似乎清減了一點,但是卻沒有勃列日涅夫晚年那樣,連交流都無法做到。
“其他同志們說說自己領域之内的事情,我們一起商量一下,稍後的時間我會安排一下以後的工作!”安德羅波夫說完之後,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其他中央主席團委員,包括同樣沒有發表意見的契爾年科。
“那我就談談現在的問題。”國防部長烏斯季諾夫元帥輕松的咳嗽了一下道,“我想報告一下,武裝力量内部的團結是國家惟一的财富。軍隊應當同人民團結一緻,應當在共産黨的領導下工作。軍隊中的改革進行得不輕松,挺費勁的,将軍很多,他們隻習慣發号施令。我不能說電視和報紙上的所有内容對于教育人都有好的影響。可以多發表一些在正面的材料,現在一些對軍隊的言論不是很友好,我們的敵人裏根現在正在緻力于擴充美國的軍事實力,相反一少部分人卻把問題歸結于軍事開支的龐大,我必須要說,投在軍事領域的每一一個戈比,都是非常值得的,相信不僅僅是我一個人這麽認爲。”
“我同意烏斯季諾夫元帥的想法,現在國際形勢正在惡化,我不能說軍事上的投入對國家沒有一點影響,但這絕對不會造成所謂的負擔。對軍方的一些輿論沒有根據,事實上每一個蘇聯人的軍事負擔,絕對比每一個美國人在人均上要小一些。我們可沒有巨富階層!”謝洛夫立刻對烏斯季諾夫的意見表示贊同。
随後謝洛夫介紹了内務部的整改報告,表示在整頓過後,内務部的效率,已經推廣祥光内工作的态度都在加快,各工廠的挖社會主義牆角行爲也得到了遏制。監控設備大量應用,讓所有人都在無所遁形當中,自然也就不會拿走生産材料,甚至故意毀壞機器達成怠工目的。
“有些言論認爲内務部處理破壞分子的手段有些苛刻,這點我必須說,在捷爾任斯基同志反怠工的時期,不要說拘留和罰款,判刑勞動改造都是輕的,什麽有效就做什麽,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那這件事就是好的!”謝洛夫爲自己的部門進行了辯護。
“整頓效率上,必須拿出這種态度。”安德羅波夫首先表示自己對克格勃和國防部沒有敵意,作爲和外交部同時支持安德羅波夫成爲總書記的部門,他也不會特别苛責。
擺明了态度之後,安德羅波夫才開始進行下一個話題,也是他認爲最重要的問題,蘇聯中央主席團的新鮮血液。總是看見一群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領導國家,蘇聯人時間長了也确實倒胃口,何況這本身就不正常。
“我想提議一些新同志作爲中央主席團委員,其中有沃羅特尼科夫、雷日科夫和利加喬夫同志,當然正式任命需要到十一月的全會上宣布,在此之前,不知道同志們怎麽看?”安德羅波夫此時也正是在幾個月後的全會上進行提名,先提前統一意見。
這項提名沒有遭到反對,因爲這些新幹部的提名中,唯一說可能遭到威脅的隻有部長會議主席吉洪諾夫,就算是吉洪諾夫,此時也不會太在意這些五十多歲的幹部,因爲吉洪諾夫的歲數很大了,如果總書記讓他退休的話,他也不會反對。
沒有異議,不論是謝爾比茨基、庫納耶夫,還是謝洛夫、烏斯季諾夫,都對安德羅波夫的提議表示贊成,蘇聯中央主席團确實也需要一些新面孔,如果不滿意,大不了到時候在換下去,目前他們對這些新成員,還有這個自信。
“今年新年過後,我想讓鮑裏斯和你女兒舉辦婚禮,你覺得怎麽樣?”最終謝洛夫也沒有吧謝爾比茨基請到自己家中,兩人還是在烏克蘭大飯店見面。
就謝爾比茨基這種又臭又硬的态度,總政委當然很不滿,這不是一副合作的态度。
“你想讓我幫你?我又什麽理由這麽做?我和契爾年科的友情可比你長多了。”謝爾比茨基似乎不爲所動的自語道,“而且我很了解,但我不是很了解你。”
“那你了解我兒子吧?就算不了解,你了解自己的女兒吧?”總政委呵呵一笑道,“現在的蘇聯,隻要你和我聯手,根本沒人是我們的對手。契爾年科的身體狀況,就算做總書記,他能坐多長時間那個位置?你以爲他上位了就能換掉我?他不一定有那個時間。”
“昔年之後舉行婚禮,具體的時間再說。”謝爾比茨基最終開口道,“我這完全是爲了我的女兒!”你怎麽說都行,伸出自己的手,可謝爾比茨基沒有回應。
總政委臉皮很厚的主動抓住了對方的手搖了搖,不讓他把手撤回去。雙謝聯盟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