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意大利爲代表的西歐共産黨,以及中國成爲共産國際的觀察員。和絕大多數支持蘇聯的黨派一樣,這些共産黨也同樣表達了支持。
“這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真的加入進來,可能會對我們形成掣肘,這不是好事!”帶着笑容的謝洛夫一樣拍着手,和身邊的國防部長烏斯季諾夫元帥交流道,“爲了确保局面不失控,最好不要讓這些黨派有決策權。”
“一群資産階級黨派,還想要工人階級聯盟的權利,簡直是笑話。”烏斯季諾夫元帥認可道,“甯可我們自己不加入進去,也不能讓他們進去。”總政委微不可查的點頭,表示對軍方意見的充分認可,直至本心的來說,這個組織就是爲蘇聯服務的,隻是不能明說。
所以蘇聯中央主席團委員商量的結果是,蘇聯共産黨不進入共産國際的、最高權力機構世界代表大會,同時也要阻止意大利、法國和中國進入其中活得決策權。
蘇聯會支持中小國家的共産黨,成立共産國際的最高權力機關。同時這些國家的黨派,也非常容易被蘇聯控制,這點隻要蘇聯想做,沒有别人能搶得過蘇聯。
随後的推選中,蘇聯就是按照這種模式,提名阿富汗、越南、庫爾德、伊拉克、伊朗和民主德國進入世界代表大會,組成共産國際最高權力機關。
因爲法國、意大利和中國有自己的原因,所以隻是共産國際的觀察員,這就注定他們看出了蘇聯的用心,也無法阻止蘇聯的提議通過。很快包括古巴共産黨在内的世界代表大會選舉完畢,當中的絕大部分成員都是鐵杆親蘇黨派。
蘇聯還在,這種影響力當然是蘇聯的,其他黨派就無法搶走。善于運用這種影響力,至少在社會主義運動的當中,莫斯科就不怕任何挑戰者。八十年代世界共産主義運動已經沒有那種公認的領袖,既然沒有,誰也不能對蘇聯指手畫腳。
共産國際正式成立的消息,以非常快的速度波及到了全世界。作爲對國際民主同盟的回應,已經解散四十年的共産國際再次複活了。蘇聯一次出手就讓全世界一百七十多個國家的共産黨和工人黨成了共産國際的成員。
共産國際成立的消息,和前一段時間國際民主同盟的成立結合在一起。引起了世界政壇的巨大地震,雖然很多政黨都明白,蘇聯手中有做共産國際原來工作的部門。可名義上蘇聯确實不在這麽咄咄逼人了,共産國際存在和不存在的區别是非常大的。
它出現了,就直接給了蘇聯一個領導其他國家共産黨的平台。激烈的反對聲音随之而來,法國和意大利共産黨的代表回國之後,都面臨了本國的巨大壓力。畢竟和中國相比,以議會鬥争作爲主要線路的法國和意大利共産黨,還有别的黨派指手畫腳。
“我們必須加入,不然意大利就會被一百七十多個兄弟黨派孤立!”意大利部長會議主席貝林格在回應這種指責的時候說道,“我們不能被孤立,而且意大利和法國的加入,會讓共産國際更加包容,不至于變成蘇聯一家獨大的情況。”
“不管所有國家承認還是不承認,當今的世界兩級狀态是非常穩固的。意大利需要同時和美國以及蘇聯搞好關系,我們有自己的價值。這點相信不論是美國還是蘇聯都應該清楚,蘇聯的曆屆領導人,都應該明白意大利隊蘇聯國家發展當中所起到的作用。從赫魯曉夫、勃列日涅夫同志的時候,一直持續到現在。”貝林格在面對天主教民主黨指責的時候反駁道,“天主教民主黨的議員先生們,請你們理解,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意大利人。冷戰從裏根上台之後,蘇聯和美國的關系在急劇下降,這個時候我們兩黨需要團結。”
“貝林格總理,我個人同意你的看法。”天主教民主黨領袖皮科利沉默片刻道,“從國際民主同盟成立到共産國際成立,美國和蘇聯互相的對抗正在快速升級。歐洲似乎因爲美國和蘇聯的對抗加劇,又進入到了五十年代那種尴尬的狀态。古巴導彈危機結束之後二十年,我們有感受到了天空中的戰争烏雲。”
如果說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就是蘇聯的實力和二十年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蘇聯最弱的時候是戰後十年,隻是被中國戰場的勝利一定程度上掩蓋了這種衰弱。現在幾十年過去,蘇聯勉強算是從幾千萬人口的死亡中掙紮出來,處在硬實力的最高峰。
“所以保護住意大利,是我們意大利共産黨和天主教民主黨的共同責任。”貝林格在國會低語道,“我知道很多天主教民主黨對共産黨心中是有些疑慮的,現在我請求你們,看看現在這個世界,我們不能再像過去一樣,對美國和蘇聯有明顯的傾向性。實力對比已經改變了,我們看不出來誰會成爲最後的勝利者。”
“這就是我決定成爲共産國際觀察員的原因,我們不能孤立,同樣也不能加入到任何一方,保護意大利自己的利益,是我們兩黨共同的目的,這當中我們不站在任何一邊。”貝林格的話,過得了包括了皮科利在内的天主教民主黨議員諒解。
同樣的場景也出現在法國,法國共産黨和法國社會黨的溝通,更加缺少劍拔弩張的氣氛。
“好大的聲勢!”法國總統密特朗聽到法國共産黨的代表叙說當時的情況後,也不得不贊歎,現在的國際共産主義運動,沒有十年前、二十年前這麽風起雲湧。可蘇聯大旗一打起來,立刻就有一百多個黨派擁護。至少從聲勢上,可比美國的國際民主同盟強太多了。
蘇聯陣營是不缺人的,甚至現在蘇聯控制的很多國家,都是西歐移民的重要來源地。有人口有面積,和意大利人的看法一樣,密特朗覺得短時期内蘇聯和美國無法決出勝負,可未來呢?到底誰是最後的勝利者,這可真的不好說。
任何一個國家都願意和最終的勝利者站在一起,如果蘇聯現在各方面都超過美國一截,誰會和美國人做朋友,一個邊遠大洲的鄉巴佬,怎麽和控制歐亞大陸的蘇聯相提并論。
可以說隻要蘇聯和美國表現出來讓人看見的差距,前往不要以爲其他國家會抱着美國的大腿一起沉沒,北約的叛徒觸發條件隻是高一點而已。并不代表那群老牌帝國主義有節操。
“法國共産黨和意大利共産黨怎麽都一副社會黨國際的口吻?真到了勝負已分的時候,我看我們應該考慮鑒定一下這兩個黨派的性質。”謝洛夫歪着頭把報紙放在桌子上,法國共産黨和意大利共産黨剛剛回國的時候,那真是風起雲湧,各種指責接踵而至。
簡直就像是兩個黨派參加莫斯科大會,就等于叛國一樣。連總政委都覺得,是不是一場針對西歐共産黨的打擊馬上就要打來?不得不說,他當時想到了很多著名曆史事件,比如國會縱火案。
如果西歐真的出現了針對共産黨的迫害浪潮,雖然這麽說有些不好意思,可謝洛夫是樂見其成的,這兩個黨派都快和社會黨差不多了。受到迫害還可以讓共産主義運動受到同情,甚至可以用來凝聚共産國際這邊的人心,好事,絕對的好事。
可惜西歐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的,這裏是美國和蘇聯争奪最激烈的地方,除了沿線的數百萬大軍,還包括了媒體、道德等等的比拼。如果西歐出現了這種讓一般人都無法忍受的迫害運動,那敵人是最高興的了。
要是在南美、中東、非洲東南亞這種地方,蘇聯和美國、克格勃和中情局早就上陣大打出手了,抓住敵人的跟随者絕對往死裏弄。可是西歐,兩國就不得不裝僞君子。
總政委自怨自艾的時候,蘇聯外交部長葛羅米柯乘坐飛機飛到了貝爾格萊德,開始對南斯拉夫訪問,作爲蘇聯和南斯拉夫緩和的訪問,葛羅米柯此行讓蘇聯中央主席團很重視,南斯拉夫現在的局勢比較微妙。
鐵托去世已經三年,他設計的這套共和國的運行模式目前還在起作用。謝洛夫是很了解的,要知道鐵托去世之前的幾個月兩人還見過面,随後鐵托進行了一系列的緊急調整,主要都是用來防備蘇聯的,可惜的是幾個月時間他也調整不出來什麽東西。
蘇聯還是開始嘗試,和這個一直不太聽話的小兄弟溝通,這是最後一個不聽話的小夥伴了,幾年之内能把南斯拉夫問題解決的話,蘇聯就解決了陣營内部的所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