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情則是取消華約和北約的裁軍談判,并且指責北約有預謀的對蘇聯進行颠覆性的破壞。面對這種指責,西歐國家措手不及,但是馬上統一口徑質疑蘇聯對裁軍的誠意,并且表示現今世界的主流是和平,蘇聯以及華約集團的咄咄逼人一定會招緻全世界的反對。
誰不知道北約對華約是處在絕對劣勢的地位,僅僅是聯邦德國擴軍都無法彌補這種劣勢,想要重新維持北約和華約平衡,必須要做到一件事,那就是吧法國重新拉回到北約。這件事北約國家都在和法國談判,但是法國也面臨着一個兩難選擇,加入北約同時放棄阿爾及利亞,不加入北約就保留阿爾及利亞。
法國所有黨派都相信,一旦法國重新加入北約,那麽蘇聯反殖民的大刀迅速就會對準阿爾及利亞,要知道周圍一圈的阿拉伯國家都對法國占領阿爾及利亞不滿。不過這些阿拉伯國家沒有對法國開戰能赢的信心。現在埃及、叙利亞還和法國斷交,不承認法國對阿爾及利亞的占領,一旦蘇聯表态明确支持阿拉伯國家,相信以色列面對圍攻的情況,就對在法屬阿爾及利亞海外省上演。最大的地區黨阿爾及利亞工人黨,說不定又會拿起武器戰鬥。
阿爾及利亞對法國非常重要,法國之所以沒有像是意大利、西班牙、丹麥、荷蘭那些國家這麽凄慘,在經濟危機中受損最小,完全是阿爾及利亞的石油在輸血。
這就是自己死還是别人死的問題,法國人擁有強烈的反抗精神,也有革命傳統。但是這是有前提的,法國人一般都是在自己國家折騰。沒有放血幫助别人的傳統,這種要求法國根本不會答應,而是準備在談談,至于有沒有結果,不知道……
在西歐國家的譴責之下,蘇聯在之後公布了舍甫琴科案件,并且注明了這是蘇聯的聯合國副秘書長,在美國的引誘之下出賣了蘇聯的國家利益,向美國出賣了蘇聯關于裁軍的情報,對蘇聯的國家安全造成了負面影響,随後公布了因爲舍甫琴科落網後,抓獲的美國間諜名單。
“帝國主義總是将蘇聯的善意作爲颠覆的掩護,卻在使用卑鄙行爲之後往往反咬一口,這就是所謂的自由國家,他們可以自由的随意辱罵我們,但是卻不準我們還擊。但是蘇聯并不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國家,我們的國力和科技并不比任何國家落後,在軍事力量尤其比北約要強大!如果敵人願意放下武器,這很好。如果他們不願意這麽做,我們可以幫助他們省略一下步驟。”共青團真理報最後用斯大林的話作爲結尾,結束了這篇充滿警告意義的社論。
舍甫琴科叛逃案件一經纰漏,迅速占領了全世界報紙的所有版面,他是蘇聯駐聯合國的副秘書長,憑借着這個地位就是足以震驚世界的大新聞。包括北約國家和華約國家的報紙都在猜測,到底是什麽讓聯合國的副秘書長成了叛徒。人們對他叛逃的原因有各種各樣的猜測:女人、酗酒、金錢等等。
随後蘇聯公布了舍甫琴科的審訊記錄,這位聯合國的副秘書長帶着手铐神色憔悴的出現在了電視機面前,詳細的叙述了自己的叛變曆程,當然對蘇聯不滿的部分已經被剪掉了。
克格勃希望留下什麽樣的記錄,它就能辦到,舍甫琴科剛開始說隻是羨慕美國的那種生活方式,但是卻踏入了中央情報局的陷阱,要挾它爲美國提供情報。處于害怕他才成爲了美國中央情報局的間諜。
在錄像帶的最後,克格勃将聯合國副秘書長間諜案,定義爲典型受到自由思想影響,随後掉入陷阱的案件。,“當帝國主義露出猙獰的面目,舍甫琴科再後悔已經晚了,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嚴懲。”
“哼,人在我們手裏,這場媒體戰我們就占據天然的優勢,要是反過來他在美國人的手裏,我們說舍甫琴科是爲了錢叛變,也不會有人相信。”謝洛夫對着自己的總局局長們意味深長的道,“從任何領域中,人證都是一條重要的線索,這就是舍甫琴科必須回國的原因。”
自從舍甫琴科間諜案爆發之後,西歐的媒體就開始轉向了,蘇聯停止裁軍談判是同時應對美國和西歐,但是美國和西歐的立場不是完全一緻。美國的就算是陸地不是蘇聯的對手,軍事力量也完全自保有餘,隻不過距離歐洲太遠限制了投送力量。
西歐可是直接面對蘇聯的地面武裝,很多時候西歐都有一種自己被蘇聯綁架的感覺。美國則是拿着槍指着蘇聯腦袋的人,但是美國心中是想要救西歐,還是隻要幹死蘇聯連西歐也可以犧牲掉,西歐國家心中都有些犯嘀咕。
舍甫琴科間諜案,就像是美國在逼着蘇聯趕快撕票,這件事的惡劣程度,完全是不顧西歐的國家安全,完全爲了美國主機本國的利益着想,所以迅速的,西歐媒體就開始對美國的政策進行指責,本來雙方談好的要裁軍,本來北約的武裝力量就不可能在地面上擋住華約,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西歐國家按比例擴軍增加軍費麽?那經濟危機可能還要多持續兩年。要直到對面的坦克是北約的三四倍,要完全拉平實力的天平,北約士兵不但數量不能處在劣勢,還應該比對面的軍人多,這還怎麽拼?
西歐不想擴軍,對于荷蘭、比利時這種國家,擴軍是一個巨大開支。他們想要把蘇聯拉回到談判,所以站在西歐國家的立場,全部都毫不猶豫的反戈一擊,指責美國把西歐作爲肉盾,希望蘇聯和西歐打起來兩敗俱傷。
開羅街頭,一個人漫步在大街上穿梭在人群當中,他并不是埃及人,是非常明顯的歐洲人長相,身材魁梧但是走路的時候露出非常謙和的笑容,他已經在這裏工作了三年,對于埃及這個國家從剛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友好。作爲克格勃駐埃及蘇聯軍事顧問團的駐軍代表,平時負責處理一些蘇聯軍官和埃及民衆的糾紛。
當地的一些民衆也認識這個人,微微露出友好的笑容,走到自己熟悉的水果攤位,這個蘇聯人按照本地的風俗開始和攤主讨價還價,并且樂在其中。
槍聲在驟然中響起,這位克格勃駐軍代表就覺得後背一涼,倒在了水果攤位上。在周圍一群埃及人的尖叫聲中,鮮血很快順着傷口染紅了地面。
兩天後,在阿曼首都馬斯喀特,一名蘇聯遊客在大街上被槍擊身亡。同一時間印度孟買,前往貧民區進行調查的克格勃員工被狙擊步槍擊斃。
十天的功夫,有二十多位隸屬于克格勃的人員在海外遭到不測,消息立刻彙總到盧比楊卡,盧比楊卡迅速命令駐外人員小心,不要獨自出去。
克格勃總醫院的冷庫中,一具又一具屍體被排列的整整齊齊,包括謝洛夫在内的克格勃幾十個領導人都在這裏,在冷庫中,所有人都一臉嚴肅一動不動的站立,如果不是他們的鼻子還在冒着陣陣白氣,眉毛已經挂霜了的衆人說不定會被當成是雕塑。
隻有一個人例外,他和這些人不同,門德列夫面色平淡的拉開編織袋,仔細的看着裏面被褪去衣服的屍體,“五十米外背後開槍,直接打中心髒。”
随後轉而檢查另外一具屍體,“狙擊步槍,正中頭部一槍斃命。”
“背後割喉,傷口整齊,嗯,老手!”門德列夫毫不猶豫的表達着自己的贊賞,,“哦?在這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注射藥物,造成心髒麻痹死亡。”
随着門德列夫一點一點的檢查,這些從全世界各地被運送回來的屍體,紛紛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就算這裏是冷庫,空氣中也彌漫着一股難聞的味道,畢竟有的屍體在路途中已經腐壞。
“把你捂住鼻子的手給我拿下來。”随着謝洛夫的低聲威吓,一個将軍沒有繼續嫌棄。直接當做自己的嗅覺消失,目不轉睛的看着門德列夫。
“他們都是被故意謀殺的,沒有一個人死于意外。”檢查完門德列夫冷漠的對着衆人道。
“有人對我們克格勃的人下殺手。”謝洛夫轉過身來看着各大總局局長“美國人在找死。”(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