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西方世界會不會懷疑我們指揮希臘國防軍采取驅逐行動?這會不會對我們的國家造成負面影響。”契卡師師長别列科夫少将問道,“這種情況下,你肯定會成爲衆矢之的。”
這句話讓謝洛夫靠着沙發的身體微微一僵,然後忽然笑了起來,不慌不忙的說道,“你以爲我們什麽都不做,西方國家就不會罵我們了麽?在他們的眼中,我們社會主義國家本身就帶着原罪,不論我們怎麽做,在他們眼中都是一樣的。記住,你和契卡師一樣,并不是軍人,而是肅反工作者,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消滅敵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以考慮的地方,他們罵我們,我們要殺他們,他們不罵我們,我們同樣要殺他們。”
“我從不敢懷疑自己的使命。”别列科夫少将身形一正,義正辭嚴的保證道。克格勃的人一旦出現思想上的不堅定,對于這個人本身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這就好,知道我們做的是正确的就行了,我們的行爲是否正确,不能用敵人的标準來判斷,要知道敵人的媒體可是什麽話都敢說。”謝洛夫的嘴角挂上一絲冷笑,“我下令驅逐四百萬土耳其人,已經是最仁慈的手段了。契卡師三天後行動,不要讓我失望。”
正常類似于蘇聯和土耳其這種世仇,這個世界上遍地都是,每個大國周圍都是一群飽含敵意的國家,生活在這種大國當中,應該對這種情況适應。而不是抱怨爲什麽自己的鄰居不好,蘇聯周圍的國家都恐懼蘇聯,這又不是特例。中國周圍的國家還都恐懼中國呢。最近的例子就是蘇聯進攻土耳其,輕松就從叙利亞和希臘得到了支援,可見土耳其的鄰國關系也不怎麽樣。
驅逐土耳其人确實是謝洛夫能想到最仁慈的辦法,類似于蘇聯和土耳其的關系,把亞美尼亞大屠殺複制一遍用在土耳其身上一點都不過分。
從希臘國防軍驅逐土耳其人開始,整個世界就都炸窩了,東歐的媒體報道都集中在蘇聯啓動調查亞美尼亞大屠殺的事情上,西歐和美國的媒體則把焦點集中在希臘國防軍驅逐數百萬土耳其人的身上,并且把矛頭指向了蘇聯,尤其就是坐鎮蘇聯南部的謝洛夫身上。
不少媒體言之鑿鑿的說希臘國防軍的行動,是出自于蘇聯的授意,面對這種荒唐的指責,謝洛夫不得不說一句,你們說的真特麽有道理。就是老子授意的,不過希臘國防軍全體将出面支持總參謀長康斯坦丁吉恩的行動,爲他當了不少子彈。
這一身髒水,除了上帝出現,否則沒人能當謝洛夫擦掉,他本人也沒有洗白的意思,在這種敏感時刻還是出面,表示理解希臘國防軍的舉動,更是引起了不少國家的抗議。
“有人認爲蘇聯偏袒希臘的行爲,是因爲希臘是一個東正教國家,我不得不提醒你們,蘇聯對宗教的态度你們作爲記者是最了解的,關于蘇聯迫害宗教的報道每天都有,就是出自于你們的筆下。”時隔兩天主動出來拉仇恨的總政委,剛剛出現就表現了一個卓越的節奏大師風範,先把事情釘在希臘政府的身上,然後從側面幫助希臘人洗白。
“謝洛夫總政委,關于這件事是蘇聯策劃的分析,你怎麽看。”從剛開始尖銳問題就出現了,這些記者才十幾年時間,就忘記了他們自己的國家曾經都是殖民帝國。轉而成了道德感爆棚的正義使者。
“我沒看法,又不是我們策劃的,你們想寫什麽我也管不到。”謝洛夫停頓了一下,然後笑呵呵的說道,“你可以以蘇聯領導人默認是自己策劃的作爲标題,弄個大新聞,然後把我拉出來批判一番,我隻能說,這樣很無知。”
這種諷刺讓剛剛提問的記者臉色十分難看,這正是他想做的。坐立不安的僵持下,他還是坐下了。“這件事畢竟是有原因的,一個月前土耳其剛剛在塞浦路斯驅逐了希臘人,不過希臘國防軍這種動作我剛剛也是吓了一跳。”謝洛夫輕描淡寫的提醒着這些記者,前一段時間塞浦路斯剛剛發生的一切,時間還沒有過去太長時間,所有人都應該有一個印象。
土耳其人在塞浦路斯的驅逐行動造成了十幾萬難民,隻不過現在報應來了而已。
“謝洛夫将軍,關于最近一些人說蘇聯在進攻的時候,沒有刻意區分軍用和民用目标,這件事你怎麽看!”馬上問題又變成了另外一個方向,希臘人做什麽他們沒興趣,他們的目标從來都是蘇聯人,那才是一個大新聞。
“還有這事?哦!”謝洛夫光然大悟一樣,然後仿佛高高在上,俯視着衆人一般,傲慢的說道,“從衛國戰争結束以來,蘇聯已經快三十年沒打過仗了。一些戰争的辦法都是衛國戰争時期的老辦法,這從側面說明了蘇聯軍事的落後,對于君士坦丁堡,我們使用了舊地圖,所以有些地圖出現了誤炸,這點需要改進的地方。希望你們理解,我們不像是美國,美國人接連打了朝鮮戰争和越南戰争,有着豐富的戰争經驗,我們缺少美國那種戰争經驗,出現一些錯誤也是非常正常的。”
落後尼瑪拉個比!所有記者都在心裏吐糟,幾天時間裏,整個庫爾德斯坦被占領,第一大城市君士坦丁堡被占領,這都算落後?你幾天之前還說打下整個歐洲隻用兩個星期呢。
“謝洛夫将軍,你前幾天才說過北約不堪一擊,隻用兩個星期就能攻占歐洲。”一個記者終于忍無可忍的站起來,因爲蘇聯的總政委明顯在拿他們開涮。這讓這些記者非常不滿,在他們眼中,除了自己的老闆,采訪任何人都應該對他們恭恭敬敬。
“這又不矛盾,對于你們西歐國家來講,蘇聯當然是不可戰勝的,我那種說法沒有吧美國計算在内,加上美國戰争至少要持續一個月。”謝洛夫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補充道,“雖然你們從軍力上來講比較弱小,又處在經濟危機當中,而且文化上也堕落,但這些都能克服,我們和我們的盟國隻要當做沒看見就好了。畢竟西歐除了能種地,好像什麽都沒有。”
他有資格這麽說,身爲蘇聯第一巨貪,在這次經濟危機當中讓部下大肆出手,抄底買了五千多家工廠,這和整個歐洲以十萬計算倒閉的工廠相比并不多。隻要西歐和美國度過經濟危機,自己的财富一定會以十倍的膨脹。
現在他有多少錢,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要養活蘇聯的安全體系五十年一點問題都沒有,等到歐美度過經濟危機了,他更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了。
趁着這個機會把所有記者噴了一臉口水,謝洛夫心情很是舒暢,哼着小曲離開了這裏。
“知道這個總政委哼的小曲是什麽麽?”吸引了周圍記者注意的塔斯社記者道,“這首歌曲的名字,叫做紅軍最強大……”
藍色清真寺屬阿拉伯風格的圓頂建築,周圍有六根宣禮塔,象征伊斯蘭教六大信仰,藍色清真寺是世界十大奇景之一。比起索菲亞大教堂,藍色清真寺的運氣不是很好,遭到了一顆重磅炸彈的轟炸,但是主體結構還在。
踩在藍色清真寺的瓦礫上,穿着軍靴的謝洛夫每走一步腳下都能出現嘎吱嘎吱的響聲,腳下破碎的瓷磚也是多了一點,謝洛夫在藍色清真寺的内部擡頭,看着這座偉大的建築。
藍色清真寺外面則是希臘國防軍拉成的人牆,清真寺裏面的人棗已經被驅逐,整個清真寺空無一人,隻有謝洛夫和契卡師師長别列科夫少将,以及二十幾個保衛人員。
在兩人饒有興趣的餐館這座清真寺的同時,幾百米之外希臘國防軍押解着一支規模龐大的隊伍,在藍色清真寺的旁邊向東行進。
“君士坦丁堡的清理工作還要加緊完成,今年國家肯定會在這裏大閱兵。”拍了兩下石柱,謝洛夫輕松的說道,“土耳其南部的土耳其主力部隊已經被團團包圍,相信他們挺不了幾天了,塞浦路斯島上的土耳其軍隊隻是孤軍。時間不長土耳其就會宣布失敗。我要去東部戰場主持亞美尼亞大屠殺的事情,你暫時歸伊萬諾夫上将指揮。”
“知道了主席!”别列科夫少将緊緊地跟在謝洛夫身邊,防止可能出現的漏網之魚。
“不要這麽緊張。走吧。”說話間謝洛夫也覺得沒什麽意思,帶着這十幾個人離開了這裏,一個小時之後,藍色清真寺傳來巨大的爆炸聲,被希臘國防軍押解的土耳其人回頭,發現藍色清真寺已經籠罩在濃煙當中,很多土耳其人跪下來當場痛哭,然後招來了希臘士兵毫不留情的槍托,在希臘人的威脅下,這些土耳其人留着眼淚繼續向東進發。(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