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我們最爲理想中的設想了!”勃列日涅夫十分誇張的張開了雙臂,好像已經看到了這種遠景,但馬上停止了下來,像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道,“可是我總覺得中國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尤拉,你心中有備案麽。”
當然有,謝洛夫不假思索的說道,“印度、緬甸、越南、印尼構成南線,遠東紅旗各大邊防軍區構成北線,現在隻差最後一環,那就是西邊的巴基斯坦,在适當的時候,等我們根據形勢的變化,想辦法把西線架構完畢。相信以後就不會出現問題了。不過,第一書記,你不是說我們和中國隻是理念的不同麽,屬于兄弟之間的吵嘴。”
這種構想說的比較含糊,理論上這種蘇聯在北策應,其他國家在南線對抗的策略,比美國的C形包圍圈更加牢固,甚至比冷戰時期蘇聯的南北夾擊策略更加有咄咄逼人的性質。但理論就隻是理論,蘇聯想要這些國家共同防禦是不難的,但讓他們聽從蘇聯的指揮棒進攻,根本就不可能,他們又不是蘇聯的一部分。這個所謂備案看起來遠景美妙,實際上隻是安慰一下勃列日涅夫。
“話是這麽說,但是防備一下總是沒錯的,你也知道遠東地區人口這麽少,而我們南邊的國家人口這麽多。”勃列日涅夫每次看到地圖,都能感到巨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謝洛夫表示可以理解,中國人看地圖看到上面的蘇聯,哪怕是俄羅斯,同樣也是這種感覺,這個國家怎麽這麽大?簡直讓人喘不過氣。
不過他前世就住在那裏,還不知道真實的情況麽?有幾個東北人會去更冷的西伯利亞?有點門路的都會往南跑,自己家鄉年年人口流失,肯定不是流失到西伯利亞了。反正他是一點不怕中國的,現在是一九六八年,蘇聯和中國的武器裝備已經有代差了。根本不是十幾年前兩國都是米格十九的時候。
能讓蘇聯感受到壓力的那個人,就算是再厲害,但最後仍然抵不過時間的流逝。
又和勃列日涅夫談了一會,對于伊拉克的運輸路線,主要有兩條,一條是通過海運運往伊拉克最大的港口巴士拉,第二條就是通過叙利亞運到伊拉克接壤的地區,作爲伊拉克戰略的兩條路線,在剛開始的時候蘇聯肯定要依賴于第一條線路,但實際上第二條線路才是最爲穩妥的,減少了很多的幹擾因素。
之所以剛開始要依賴第一條,因爲巴士拉周圍是伊拉克共産黨重點經營的地區,實際上很長一段時間巴士拉根本就是伊拉克共産黨核心地區,現在也是,隻不過表面上不是了。海運可以最快幫助伊拉克共産黨平定這座最大港口的局勢,同時掌控巴士拉,就斷了其他國家幹涉的可能,謝洛夫當然是希望用最短的時間,把一切反抗勢力全部打垮。
“我們已經和國防部溝通好了,至于軍備方面有中央書記烏斯季諾夫同志負責,聯絡當地人的工作有中央書記安德羅波夫同志負責,那麽在這個美國馬上就要換屆的情況下,相關行動已經可以啓動了,齊涅夫同志,你負責非洲的工作,長遠目标是一路南下直達南非!以反殖民的名義,撬動西方世界的礦産基地。記住,不要碰法國人的殖民地,先把英屬非洲啃下來,英屬非洲那些國家都有一定的文化積澱。”謝洛夫說了一些鼓舞氣氛的話之後,把目光放在了齊涅夫的身上“記住,這是一個長期的戰略行動,可能要持續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
就像是實際上烏克蘭有兩個部分一樣,非洲也同樣有兩個部分甚至更多,就拿黑人的非洲來說,主要文明的發祥地都在東非,埃塞俄比亞曆史上曾經數次擊敗入侵的羅馬帝國、波斯帝國、在更早的時候他們還和古埃及談笑風生,索馬裏、蘇丹當地不是完全的原始社會,以前就存在着自己的國家,很早就接觸到了阿拉伯人、甚至更早的羅馬、波斯和古埃及。至于西部的非洲,尤其是西南部的非洲,基本上都是落後的原始人。
“我知道了,我會在非洲建立起來一批社會主義國家。”齊涅夫信心滿滿的喊道。
“親蘇國家就行了!”真建立起來社會主義國家,到底是發展社會主義還是給社會主義丢人還沒準,随後把目光放在茨維貢身上道,“至于東南亞,美國人一直擔心多米諾骨牌理論成爲現實,那麽茨維貢同志,東南亞的對各國共産黨支援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其實你有助力,有一個國家如果得知我們的目的,肯定會幫助你的。”
說到這裏,會議室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笑出來,他們都知道謝洛夫口中的助力是誰,這個國家說蘇聯不夠革命,已經說了快十年了。
“把我們的情報基金拿出十個億專門做這件事,這筆錢将由我、齊涅夫和茨維貢同志來使用,用于革命的支援工作,各大總局的具體工作第一副主席切布裏科夫将軍、還有博布科夫将軍負責,那麽從一月一日之後,也就是一九六九年的第一天開始,我們要向世界宣布,從現在開始,我們要轉守爲攻了。”謝洛夫一拳砸在世界地圖上叫道,“全體蘇聯人,已經等待了這麽多年,終于等到了這一天,記住,分享世界是錯誤的理論,我們要做唯一,把資本主義埋葬,這才是正确的想法。”
因爲計劃行動的時間是俄曆新年,那個時候蘇聯全國都是放假的,所以有的準備工作現在就要進行,比如盧比楊卡的值班工作,謝洛夫和切布裏科夫、博布科夫、齊涅夫和茨維貢,五個人每人在盧比楊卡值班三天,當然作爲克格勃主席的謝洛夫,在新年當天肯定是不在盧比楊卡的,不過他也充分的照顧了其他人的心情,在新年的假期當中,家屬可以來盧比楊卡陪伴工作人員,僅每年的新年假期有效。
“我們從中國訂購了二十萬把自動步槍、六千萬發子彈,一個月之内就會起運,扣除在海上的時間,應該正好在伊拉克共産黨起義的時候到達巴士拉,前後誤差不會超過一天的時間,挂上印尼國旗的貨輪從民主德國出發,上面則是輕型裝甲車,以及炸彈。”謝洛夫和烏斯季諾夫商量着各處的調集物資情況。
這種工作烏斯季諾夫不陌生,幾年前的古巴導彈危機,蘇聯從全球各地展開欺騙計劃,最終就是從他的手中完成的,謝洛夫隻是提供了一個概念,換句話說隻是動動嘴而已。
“在阿塞拜疆的伊拉克受訓人員什麽時候送回去?”烏斯季諾夫思考了一下覺得沒問題,然後問起了這個問題。都到了快行動的時候了,還留着那些伊拉克人在阿塞拜疆就沒有必要了,伊拉克人已經在阿塞拜疆受訓了這麽多年,甚至很多人都和當地的姑娘結婚。
阿塞拜疆的訓練營最多的時候,五千伊拉克人在受訓,每年都有新人被送進來,也有很多人被送回去,這些人現在已經遍布伊拉克全國,他們在這裏學會了克格勃的全套特務訓練,同時也接受了軍事培訓,現在也應該是開花結果的時候了。
“那些人從黑海上船,度過達達尼爾海峽,從叙利亞登陸,在伊拉克和叙利亞的邊界進攻,和他們一起到叙利亞的還有我們的坦克。這些人都接受過軍官訓練,每個人都可以做班長,甚至更高的軍官。”謝洛夫說到這裏有些感歎,在早些年這個訓練營占據了第三總局很大的開支,那個時候克格勃的資金也遠遠沒有現在這麽充裕。
“我們最好讓這些歸國的軍人,和北部的庫爾德人、巴士拉的共産黨一起動手,這個時間要考慮到,這樣才能造成最大的影響,讓普通人以爲共産黨上台已經成了定局,從而接受現實。”烏斯季諾夫拿着鉛筆勾勒了幾個地方道,“希望我們能夠大獲全勝。”
“我爲了今天已經準備了很多年了。”謝洛夫同樣非常認真,在遠東一個船隊正在披荊斬浪,滿載着自動步槍往巴士拉航行,不萊梅港挂着印尼國旗的輪船緩緩駛離,黑海的敖薩德,一群穿着軍服但明顯是中東面孔的人在深夜中登船。
莫斯科和巴士拉的電報訊号一下子頻繁起來,伊拉克共産黨第一書記侯賽因?阿爾拉迪秘密離開了一直居住的地方,同時單線聯系的地下黨部分開始人傳人的聯絡。(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