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洛夫将軍,你有着非同一般的坦誠,不過說話有些強硬的過分!”唐納德?肯特臨走之前道,“你能這麽強勢完全是因爲你是克格勃主席,有着巨大的權利。但是相信你也不敢公開批評你們的第一書記吧,我敢讓肯尼迪下台你敢麽?”
哼!竟然是這個問題,這個資本家臨走之前還想要占點語言上便宜,但這個便宜謝洛夫也不會給,直接盯着唐納德?肯特的眼睛回答道,“蘇聯國内任何一家國企的場長隻要犯法,我都敢把人槍斃,美國政府敢槍斃華爾街的金融資本家麽?”
用美國總統做比喻,如果謝洛夫沒有記錯,肯尼迪應該活不過今年了,美國總統根本不是真正的領導人,用來和蘇聯第一書記相比根本是偷換概念。
有蘇聯作爲後盾,謝洛夫還怕風太大閃了舌頭麽?根本不會!有沒有人能夠擊敗蘇聯武裝力量、把蘇聯國内查個底朝天證明蘇聯外強中幹呢?沒有。既然有這麽安全的環境,不吹牛不是白白浪費了麽?隻要有人能突破克格勃的國内防禦體系就可以揭穿他,但如果不能,他未來還要繼續吹,還要集中所有力量吹……
這一切的前提還是要蘇聯本身有足夠的勢力,不然什麽都白搭。唐納德?肯特爲什麽會相信謝洛夫,因爲他是克格勃主席,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外勤人員肯定不會三言兩語就獲得對方的信任,這種信任的基礎是利益交換,謝洛夫讓唐納德?肯特明白,謝洛夫是來做利益交換的,不是白白做國際主義者,這更加讓資本家放心。能談就好,怕的就是不能談。
“這一天天的,和資本家談利益交換還真累。”通過外面的窗戶,謝洛夫看見搭乘唐納德?肯特的車離開了盧比楊卡廣場,想了一下他撥通了電話,讓接線員接保加利亞國家安全委員會,這種事還是要把盟國溝通一下才行。如果可能話謝洛夫不希望蘇聯國内出現任何一個國家的資本,如果他阻止不了,就退而求其次限制住這股外國資本。如果對方還不老實,還是有辦法,這個辦法名字叫做國有化!
未來如果唐納德?肯特和謝洛夫的合作不是很愉快,那身爲一個臭流氓的謝洛夫就會領着勃這個流氓組織,幹一些流氓的事情,沒收百事可樂公司在蘇聯影響範圍内的産業。
“這麽說我們也該動一動了,時間長了忘記本職工作總是不好,沒有成績我們怎麽向中央主席團要經費?”謝洛夫翻看着關于蘇丹的文件對着第一總局局長薩哈托夫斯基說道。
目前蘇聯紅軍的軍費大概是一年五百億盧布,克格勃的經費大概是這個數字的十分之一,按照蘇聯公布的固定彙率,盧布就是美元,克格勃的日子過的還是比較緊。雖說克格勃沒有幾萬輛坦克、沒有紅海軍、沒有空降軍、沒有空軍、國土防空軍和戰略火箭軍等等的裝備,但克格勃的工作人員也是上百萬級别的。國家安全委員會加上内務人民委員會這麽多人,一年給予的撥款才五十幾億盧布,這不是開玩笑麽?
不做出一點成績來,謝洛夫怎麽好意思在明年多要一點經費?不要以爲搶預算僅僅屬于美國,蘇聯每年在做财政預算的時候,那個場面一點都不比美國同行要差。
到時候教育部、衛生部、國防部、外交部、克格勃、農業部、林業部、每個部門都能找到一百條理由來證明自己的重要性,教育重要吧、農業重要吧?衛生重要吧?就沒有不重要的東西,不拿出來點成績碾壓其他部門,明年怎麽搶預算?
柿子要挑軟的捏,做點難度低但是回報大的工作,還要和克格勃的本職工作沾邊,說出去一下就讓别的部門明白克格勃做出了成績,那隻有颠覆了。覆滅一個國家才能最大程度上體現出來克格勃不是吃幹飯的。
想來想去,國家沒什麽抵抗能力,目前對蘇聯沒有防備的國家,還符合見效快回報大的條件,那就隻有蘇丹了。蘇丹土地夠多,機械化一旦展開潛力就能釋放出來。最重要的是雖說目前蘇丹和蘇聯的關系還不錯,但對方是一個軍政府總是令人不放心,如果對方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嘛,這就能讓謝洛夫勉強放心了。
“阿布德将軍一直對蘇丹南部的黑人采取強硬立場,長久的低強度戰争讓國内有了一些不滿,某些蘇丹的勢力呼籲南北和解。”薩哈托夫斯基中将思考了一下說道,“那如果政變的話,最好是打着南北和解的旗幟上台,不過不徹底消滅南蘇丹的分離勢力,不穩定因素就一直存在,這個問題不太好辦!”
“有什麽不好辦的,一個無産階級政黨,連肅清反革命都不會麽?”謝洛夫冷哼一聲道,“先上台民族和解,等到時機成熟了就肅反,清除掉所有地方勢力,把蘇丹全國變成一個整體,這才是我們蘇聯需要的一個國家,我們不需要一個天天戰亂隻會要援助的無底洞!”
蘇丹有資格學習早期的歐洲國家玩殖民麽?有美國優越的地理位置,東西面都是兩大洋阻礙威脅,南北方兩國都是弱雞麽?都沒有,那擺在蘇丹面前的隻有蘇聯的經驗,強力手段控制全國,推行平等政策,消滅地方勢力這一條道路走。當然蘇丹也可以自創出來一條路線,不過謝洛夫不認爲蘇丹有這個能力。
“要不要幫助蘇丹培養一批安全幹部?”薩哈托夫斯基中将詢問道,他知道謝洛夫比較熱衷于輸出内務部的體系保護新生國家,在印尼和伊拉克都有這個趨勢。
謝洛夫當然要幫助有成爲社會主義國家可能的國家建立起來内務部體系,這是必須的,不然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那些國家的共産黨隻會被當做韭菜一樣割掉。蘇聯又是出錢又是培訓就是讓資本主義練習槍法的?
資本主義國家把自己的一套東西很聰明的用一種簡單的辦法聯系起來,那就是民主等于投票,如果這麽算的話爲什麽不承認蘇聯是民主國家?蘇聯的蘇維埃選舉場面也很熱鬧。民主等于投票是個非常有欺騙性的輿論引導,指望這個手段讓國家越來越好是不可能的,選舉出來的總理、總統、省長、市長加起來有一千人麽?這點人能管理一個國家?事實上不論是任何一個國家,公務員都是一個龐大的力量,誰見過那些國家的公務員是選舉的?
民主等于投票這個辦法很聰明,謝洛夫隻能依着葫蘆畫瓢弄個内務部等于秩序,而且還不敢公開的宣揚,因爲克格勃本身底子比較黑。
“時間有些來不及了,我們不能支持蘇丹本身就有的勢力,隻能支持親蘇的力量,蘇丹本土的親蘇力量都不能相信,必須在莫斯科留學過,或者是我們培養出來的蘇丹低級軍官。”謝洛夫敲着桌子想了一會道,“兩年之内,阿布德将軍必須下台,蘇丹這塊地方必須在我們手裏,不然糧食缺口永遠都是一個隐患。”
曆史告訴謝洛夫,軍政府不能相信,他隻能相信共産黨,而且是蘇聯一手培養起來的共産黨,“對了,印尼内務部方面的情況怎麽樣了!美國一年援助印尼陸軍這麽多錢,不就是希望印尼陸軍能避免印尼變成我們陣營的一份子麽?那邊的動靜一定要盯住,除了歐洲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之外,剩下其他方向社會主義力量都非常脆弱,我們一個不小心沒有看住,那些外國同志說覆滅就覆滅!”
與此同時美國某個地點,一群衣冠楚楚的人正在圍在一張長桌上面面相視,其中有人聲鼎盛的中年人,也有垂垂老矣的老人,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冷漠對視、所有人都不帶煙火氣的進行讨論。
“他還想尋求連任?從古巴導彈危機的冒險,到私生活的混亂,政府都被滲透成了篩子,結果他還有辦法讓人們擁護他,這點真的很厲害。”一個中氣十足但有些蒼老色彩的聲音帶着疑問說道。
“胡鬧也就算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美元的身上,他再做四年總統美聯儲就會拆了,不能在這麽繼續下去了!”馬上另外一個聲音響起,說出了衆人心中的想法。
短暫的沉默之後,所有在這裏出現的人都微微點頭,同時開口道,“同意……”(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