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談不上吧,也許用适合更加準确一些。不過這是我參加的會議中,活力最大的部門會議!”勃列日涅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對着契爾年科這麽說道。
“伊裏奇,你是認真的?”契爾年科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認真的問道。
“當然,我一直都很認真!”勃列日涅夫重新把心思放在場内,似乎用很有興趣的表情關注着這裏的情況,這種熱烈的态度,在蘇聯剛成立的早期并不罕見,當時幾乎所有的會議都有這種令人深刻的熱情,現在倒是不多見了。
沒錯,一般部門中,像是這種熱烈的讨論已經不多見了,像是安全大會上,克格勃領導層和地方幹部在熱情讨論同一件事情,有着良好的互動,真的非常不容易。這種熱烈的情況竟然能持續一整天,互相之間的讨論竟然可以做到責無旁貸。
“我們需要解決的事情很多着呢,科技一直都在發展,未來聯盟遇到的問題在可以遇見的情況下會多樣化,當然這也是我們安全幹部的價值所在。”謝米恰斯内雙手按在桌子上道,“我們在保護聯盟,沒有任何一個工作比這個目标更加偉大!”
“隻把目光放在國内是十分愚蠢的,克格勃的工作未來要大面積的轉移,國内工作重要,國外的工作也重要,走出國門,這是克格勃既定的套路。”謝洛夫補充道,“一味的防守并非我們安全幹部的初衷,爲何我們不能在危險還沒有到國内的時候,就在源頭上把他們消滅掉呢?世界貧富難相等,地球冷暖不平均。危險總是毫無征兆的出現,先發制人才是我們應該有的态度!”
“謝洛夫同志說的沒錯,肅反工作者就是要有這種态度!”謝米恰斯内點頭認可道。
一個組織要有強大的戰鬥力,尤其是克格勃這種強力機關,作爲領導者就不能對自己的部下做出限制,限制部下的創造力并不是一個好辦法。有些事情雖然就算是謝米恰斯内和謝洛夫都不一樣敢做,但絕對不能把敢想這方面的事情就都限制了。
“以我們聯盟的情況,在世界上絕對一個異類,蘇聯經濟不存在一般國家的金字塔結構,而是像水泥路一樣平坦。和一般人認爲國家強大無比恰恰相反,在我們安全幹部的眼中國家脆弱無比,這就需要我們的工作态度,國家給了我們需要的一切條件,我們能夠回報給國家的也非常簡單,清除對祖國的所有威脅,不管這個威脅是在外部還是在内部!這點是我、謝米恰斯内同志、伊特瓦索夫同志,以及所有肅反工作者的态度。”謝洛夫對着麥克風低沉的說道,“我們要守護這個國家,這就是目的。”
“身爲肅反工作者,我們也就是這樣了。無論是人民怎麽看我們,隻要我們自己知道無愧于祖國就可以,很多人認爲我們是劊子手,沒關系。當然普通人在海灘上推着嬰兒車悠閑散步的時候,如果你們看見了,請躲到一邊。國家讓我們在黑夜中守護人民,聯盟每一個人民的笑容都是對我們的最好褒獎。”謝洛夫大喊道,“名聲不重要,世界上總是要有人拿槍打仗,有人在辦公室中寫詩。當人民安居樂業的時候,誰敢說我們的工作是沒有意義的,沒有,一個都沒有……”
“不要放松警惕,這是我們全體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團成員的願望。”謝米恰斯内做了最後的總結道,“以飽滿的态度去做工作,我們就是守護蘇維埃的屏障,當人們受到威脅的時候,當人們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總會想起我們的,是不是這樣?”
“契爾年科,似乎我們都小看了這些年輕人,謝列平的朋友裏面,其實也不是全部都是那種毫無實踐能力的笨蛋。”在參加完蘇聯安全大會之後,回到自己家的勃列日涅夫這麽說道,“你今天發現了什麽沒有?”
“執行力,強大的執行力!可能這是那些契卡的後備獨有的東西吧?”契爾年科眯着眼睛回想道,“現在的年輕幹部都很激進,他們不明白步子太大了也不是好事的道理。”
是麽?這不是獨有的東西,至少蘇聯早期并不缺乏這種東西。至于最近幾年的事端,可能和自我感覺良好的赫魯曉夫逃脫不了幹系。赫魯曉夫在第一書記的位置上,在勃列日涅夫看來完全是亂來,在沒有經過調查的情況胡亂改革,這些改革的想法往往沒有和任何人商量,就腦袋一拍開始了,玉米運動和梁贊州的肉類跨越就是證明。
往往因爲第一書記的一個失誤,全體蘇聯幹部都要跟着擦屁股。就算是克格勃那個似乎永遠不會被難住的第一副主席,也算計了好幾個國家才把蘇聯的糧食供應擺平。
勃列日涅夫最不滿的地方是,中央主席團在名義上是平等的,赫魯曉夫在商量事情的時候往往無視其他成員的意見,除了科茲洛夫性格激烈敢于面對面的對着幹,其他成員往往像兒子一樣聽着赫魯曉夫訓斥。
“算了,希望科茲洛夫以後能夠尊重一下其他幹部的意見。”勃列日涅夫也不願意多想這種事情,他前面還有一個名義上的第二書記,他隻希望科茲洛夫能夠改正赫魯曉夫的毛病,不要完全把其他幹部的意見當做一回事。
科茲洛夫的年齡比他還要小兩歲,也是全聯盟公認的接班人,勃列日涅夫也不得不服。在蘇聯中央主席團裏面,敢面對面和赫魯曉夫拍着桌子的人,隻有科茲洛夫一個人而已。
勃列日涅夫根本不知道科茲洛夫的身體是個定時炸彈,不要說他不知道,認識科茲洛夫的人根本就不會有一個人想到這一點,整個蘇聯隻有謝洛夫知道這個差點接替赫魯曉夫的接班人,會毫無征兆的患病卧床不起。
蘇聯的全國安全大會年年都開,其實并沒有多少新鮮的東西,唯一區别的地方就是,克格勃面對的挑戰性越來越大了,任何事情都具有兩面性,執法者越來越強大的同時,犯罪分子也會越來越小心。今年的全國安全大會上也不是沒有突破點,至少在克格勃走出國門的發展外部力量的事情上,開始在公開場合讨論。
這是一件好事,克格勃終究是要加大對外力量投入的,加上在海外這麽多産業,也需要力量進行保護,不然不是在養豬給敵人吃麽?
“下個月月底我還要去印度一趟,不親眼看見美軍撤退,我總覺得美國人是不是在耍花招,天天别的事情沒有,做夢都能夢到美國大兵!”謝洛夫這些話引起一陣哄笑。
蘇聯的全國安全大會隻不過才完成了上半場,和以往一樣,下半場則是蘇聯和盟國情報部門的溝通,蘇聯克格勃将和東歐各國的情報機關商量如何在秘密戰線上配合的問題。
“呵呵,第一副主席,你就算是不錯了。你知道謝米恰斯内主席現在要做什麽麽?明後天他就要頭疼了!”第一總局局長薩哈托夫斯基中将一語雙關的說道。
“什麽事情啊?有什麽可頭疼的,你不知道我在印度體重都下降了麽?”謝洛夫毫無感覺的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印度的食物,說實話埃及大餅都比印度的飯菜好,至少我知道大餅是面粉做的,再差也差不到那裏去……”
謝米恰斯内歎了一口氣,摸着自己的腦門說道,“科爾津斯基同志可能需要我們幫忙,把在阿爾及利亞被俘的波蘭軍事顧問團成員要回來,我真不知道怎麽開口。”
在中印戰争結束的同時,法國駐阿爾及利亞軍隊發起總攻,殲滅了出資啊包圍圈當中的人民軍,在正面戰場上法軍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也具有犧牲精神。沒有讓在越南的情況重演,這當然是和克格勃分不開關系,要不是謝洛夫輸出了蘇聯模式下的教條主義,累死法國也不可能赢得這麽順利。就算是這樣,法國人也在總攻的時候前後付出了兩萬人生命的代價。
“法國現在又完全控制了阿爾及利亞,你們怎麽看?”謝米恰斯内詢問着自己的同事們,“法國保留了阿爾及利亞,似乎更有本錢玩自己的歐洲中心論了。”
“沒這麽容易,阿爾及利亞和法國本土信仰不同,以後有法國人頭疼的,再說了。這次戰争的勝利充其量不過是暫時的遏制住了法國的衰弱,等現在的小孩長大了,戰争還會再起的,現在十歲的孩子長到二十歲,就可以成爲戰士了。”謝洛夫笑呵呵的說道,“這些事情都可以以後再說,現在我們首先把波蘭人要回來,畢竟是我們的盟友,該幫忙要幫忙。”(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