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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昊青見老醫者固執無比,一個身形掠過,閃身至烈陽花身邊。一把抓過,看都不看,扔進了一旁的水盆中。
“你想害死他不成!你師父傳你醫術時沒有教你應當救死扶傷,你怎麽能”老醫者義正言辭的呵斥道,可是當他看見烈焰花一點點沉入水中時,雙目中閃爍起震撼之光。
老醫者失聲:“怎麽會這樣?!”
子桑池緊皺眉頭,頭上陰雲籠罩,駱必昂則是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怎麽沒有火焰騰起,不應該啊,烈陽花一旦遇水,蘊藏其中的火焰之力會立即釋放而出才對,怎麽會”老醫者萬分驚訝,忽然一陣失神,怔在了原地。
他猛地看向昊青,一把抓過他的衣領,急聲道:“你小子是怎麽看出來的?”
昊青被他的動作吓一跳,暴汗無比,“額老先生,還請放開我的衣領再說”
等老醫者放開他後,他慢條斯理的道:“其實這也是我的猜測。駱大叔告訴我關于少門主中毒的事情,我便開始有了懷疑。以他無命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讓你安心解毒。”
“後來我知道中域大比,了解到他正在參加比鬥。我知道,他既然出陰招,就是不想再讓你出現在那個比鬥場。”
昊青頓了頓,接着又道:“但是根據大比規矩,受傷人員有五天恢複期,隻要五天之内回到比鬥場,那這場比鬥就可以繼續。”
在場衆人都不是白癡,很快便明白了昊青的意思。
子桑池出聲道:“所以,爲了讓我恢複不了,他在烈焰花上動了手腳?”
昊青沒有理會他的話語,繼續道:“他知道那種寒毒的解毒方式,因爲這邊靠近玄森獸域,所以他猜到你們會偷偷離開比鬥場,到這裏尋找烈焰花。”
“那他是如何在烈陽花上弄的手腳,并且,他派人追殺摘取烈焰花的人又作何解釋?”老醫者頓時目光睿智起來。
“他是如何做的手腳?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烈焰花的藥性是被他毀掉了。至于爲什麽有人追殺駱大叔他們”昊青無奈地攤了攤手,“這就要問無命了。”
子桑池看向老醫者,神情有些陰暗起來,“先生,這朵烈焰花是無效的嗎?”
“藥性都失去了,自然無法驅散你體内的寒毒唉,這下連老夫也沒有辦法了”老醫者歎氣,有些懊惱,不過看向昊青時,多了一種欣賞的眼光。
“小夥子,誰要是做你的敵人,估計想長久都難了”
一旁的駱必昂仍抱有希望的問了問,“老醫者,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他又歎了一口氣,失望道:“要是有”
“倒不是沒有”
老醫者剛想替他們感到惋惜,卻被昊青一句話生生頂了回去。子桑池臉色蒼白,剛剛還眼眉低垂,沉默無言,聽聞此語,立即雙目放出睛光。
“方才是我們有眼無珠,還請小青兄弟不吝賜教妙手,搭救愚兄一把”子桑池目光灼灼,話語堅定,全然沒了剛才的疲态。
“汗”昊青頓時有些無語,“愚兄”都來了,那他還有什麽好說的?“你們都出去吧?我可以勉強試試”
駱必昂連忙退了出去,而老醫者則是一副老頑童的樣子,搓了搓手,湊到近前,“嘿嘿小青兄弟”
昊青連忙将他制止,“您可打住,醫者有醫者的規矩,我想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在天玄大陸,醫術有着嚴格的一項規定:一名醫者要想窺得另一名醫者的醫療之妙,必先征得對方同意。否則就是偷學。
在醫者當中,偷學是一件十分可恥的事。任何一名醫者都不允許自己的醫治妙法傳到他人手中,除非是自己的弟子。
被昊青一語戳穿,老醫者尴尬的笑了笑,“呵呵這個那我馬上離開。”他悻悻地轉身,就要出門離開。
“别啊,小子還沒說完呢。規矩是規矩,咱們是活人,怎麽能被規矩框死呢?我看您也是想癡迷醫道,要想在一旁觀看,也是可以的隻不過”
老醫者剛走出沒幾步,一聽有門,立刻像個孩子似的開心起來,“放心,隻要你能逼出少門主體内的寒毒,你開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最後一句話,老醫者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昊青也是明白老醫者的意思,兩人相視一笑,皆是一副你懂的的樣子。交頭接耳了一陣後,老醫者把門窗檢查了一遍,然後才提醒昊青開始。
在醫者眼裏,最珍貴的不是玄石,而是玄藥。昊青怎麽會翻過一次壯大自己藥園子的好機會呢?
無數事實證明,幼時的記憶會随着年齡的增長漸漸消退,長大後,很多人對自己三歲以前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
就算有,也隻不過的一些零星的片段。
但是昊青卻是個例外。
村長小時候傳授他的醫道,他都爛熟于心。隻見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把金針,然後把插在子桑池身上的銀針全部拔掉。
拔掉後,他開始在子桑池的各處穴道施紮金針。
做完這些後,他手中多出一把鋒利的小刀。霍然刀光一閃,子桑池的雙手無名指分别被刺破,鮮血一滴一滴冒出。一開始,鮮血殷紅,可是随着昊青繼續施針,鮮血的顔色慢慢轉爲暗黑。
并且有着寒意透出!
老醫者在一旁觀看,看的是如癡如醉,即認真,有着迷,嘴裏喃喃不已。“剛才那是那幾掌,拍得無比玄妙啊這一針紮得真是完美”
昊青則是一副認真的神色,一絲不苟的進行着自己的醫治。
一個時辰後,昊青推開了房間的大門,伸了個懶腰,道:“唉又耗費了我不少精神力”不過抱怨完了他又嘿嘿一笑,心中美滋滋的。
“我的玄藥園,又要多幾株美味了嘻嘻”
駱必昂一直守在門口。昊青出來後,他和另一個銀袍人連忙飛步而進,看望起子桑池的傷勢來。“有這種屬下,想來,這子桑池也是個不錯的少門主吧”
十息時間不到,駱必昂飛撲到昊青身邊,雙膝直接跪在地上,“青先生,還請你在施展醫道妙法,幫我解了我三弟的毒拜托了!”話落,就要磕頭下去。
昊青連忙阻止。
一個四十多歲的彪悍男人說跪就跪,這兄弟情義昊青能拒絕嗎?
忙了四個時辰,昊青從駱必升的房間推門而出。見昊青一臉淡然的出來,駱必昂道了聲“多謝”後,激動地破門而入。
聽到後面二人傳來激動的話語,盡管昊青一頭是汗,臉上卻挂着一個滿足的微笑。
傍晚降臨,駱必昂本打算帶着駱必升到昊青的房間單獨感謝一下,但是卻被老醫者阻擋在了門外。
“你們兩個,讓青先生休息一會,你們以爲金針渡穴不耗精神力嗎?沒心沒肺的,快回去!”老醫者呵斥道,似乎不滿二人的“打攪”。
駱必升邊走邊低估,“奇怪,老先生怎麽稱呼起恩人爲青先生了?”
“我聽聞,‘先生’二字,隻有醫道高超的醫者才配。“
”不過但凡被稱作先生的,都是些白發老頭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一輪玉盤從樹梢慢慢爬起,月明星稀,黑色的夜空中,不時傳來飛鳥撲扇翅膀的聲音。
昊青在房間盤身休息了數個時辰,終于是漸漸恢複了精氣神。趁着外面月華如水,他起身,打算到外面吞納些月華。
然而一開門,一掌充滿皺紋的老臉便是湊了上來,笑容可掬,道:“青先生,你這是要出門嗎?”
額,老頭?你是在稱呼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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