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上的人歐陽擎峰并不認識。
但他卻認識這小子,如果司馬豪在,他絕對認識眼前這個中年男子!這不就是一年前把司馬豪“綁架”過去還偷偷告訴他fk計劃的那個男子嘛!
他一直看着歐陽擎峰,眼神中還帶着一絲憤怒。
“你認識我?”歐陽擎峰雖然傷心,但唐博說的對,要冷靜下來,才能處理好每一件事!而當下已經上了回a市的飛機,那他就應該冷靜下來,不再情緒化。
“大球星,誰不認識!”那男子帶着一絲調侃的語氣說道,“我可追着你們的節目看,誰不認識你啊,歐陽擎峰!”
“我隻是一個踢球的,不是大球星!”
“還挺不錯的嘛,知道自己是個踢球的,那後頭就比賽了,你臨場退縮,像個踢球的嘛?這就是你所謂的體育精神?!”
“我……”
“不要插嘴,你隻要聽我說就行!”那個中年男子似乎還不想就此放過歐陽擎峰,語氣明顯更加生硬了,“我知道你是一個不錯的運動員,這也是一次讓更多人認識你的機會,你知道嘛,就算你在平時比賽出盡風頭,但卻消失在總決賽裏,這意味着什麽我想你不用我多說了……機遇有時候就是這樣丢失的。”
“無所謂!”
“無所謂……無所謂……诶,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腦袋裏在想些什麽?”中年男子歎息了一口,“你可想過你的教練、你的隊友、你的國度……還有你們身上背負的榮耀?”
“我知道!有得必有失,也許你會覺得我今天的做法很幼稚,很自私,甚至在很多年後也許我也會爲今天的做法趕到不解和困惑,但我還年輕,我不想讓自己後悔,更不想讓自己在今後的許多年裏活在遺憾當中!我已經後悔過一次,遺憾了十年了,我可不想再遺憾十年!雖然我錯過了這一屆的fk,也許錯過了更快站在足壇神話的道路,但我還有十年,十年内,我一樣可以站在足壇的巅峰,超越所有人!”
歐陽擎峰說的話并沒去很大聲更沒有多豪言壯語,但大老闆卻感覺到他說那話的時候,眼神的無比堅定和身上若隐若現散發的王者霸氣。
“小子,想法很好,行動很困難!前方路很遠,能走到哪裏,隻能靠你自己了!”
“謝謝!”
“對了,你回a市有什麽事情?”大老闆問道。
“一個親人過世了,我要回去送他最後一程!”歐陽擎峰也沒有什麽好避諱的,直言說道。
“哦!抱歉!”
“聽你口語不像是a市人,去a市是談生意嗎?”歐陽擎峰猜想這個大老闆穿着還是言語都像是一個生意人,所以不由得猜想。
“不是,一個朋友的父親過世了,也是去送老人家一程!”
“原來……”歐陽擎峰感歎了一句,“诶,這世界每天都有很多人的親人過世離開,那些人的心裏是不是很痛呢?”
“這話說的……你沒親人嗎?”大老闆問道。
歐陽擎峰搖了搖頭,“沒有!”
“居然還有人沒有親人的,難不成你石頭裏蹦出來的啊!”大老闆看過歐陽擎峰的資料,隻不過當下他想化解歐陽擎峰的悲傷轉移注意力,故意裝作不知道而已。
“呵呵。差不多吧!”歐陽擎峰自嘲地回複了一聲。一直到現在,他都還在尋找自己的父母,他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叫《大灌籃》裏面的主角就是透過打球尋親,不斷地出現在鏡頭前,讓自己有一定的知名度的時候,他要去尋找一個人就比較簡單了,畢竟現在的媒體這麽發達,全世界都可以看得到,他相信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定會看到錄像,找到自己的!
歐陽擎峰回到a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了,道别大老闆的接送後,他沒有回住所,而是直接前往楊德勝的住所,他之前去過好多次,所以并不陌生。
一到楊府門口,他就感覺到一陣讓人十分不舒服的哀樂聲響。
楊府并沒張挂白色喪事布條之類,但還是可以感覺到一股陰森地氛圍。
到楊府祭拜的人很多,門口也把衛的很嚴格,幾個保安也是對來訪的客人進行檢查和登記,畢竟楊老身前仇家也不少,雖然後面轉白了,但不擔保就沒有一些仇家趁此機會上門滋事,給楊家難堪。歐陽擎峰進入并沒有被阻攔,那些人好像認識歐陽擎峰一樣!
他匆匆忙忙跑了進去,大廳這時候站了很多人,他們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手臂上還系了一條白色的布條。很多人都是帶着哀傷的心情前來祭奠楊老,但也有一些人是來看熱鬧的,比較楊德勝一死,對他們自身是有很大幫助的。
“a市張家少爺攜帶妻兒前來祭奠!”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家屬答禮!”
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站在一旁喊道着,而在大廳的一旁,跪着三個男子,一個是楊老的大兒子楊國方,而楊國方身後則是兩個低着頭的中年男子,一個戴着眼鏡,一個渾身散發着陰邪氣息的男子。
這不正是楊德勝的兩個義子,楊論、殷謀。
“鹭島李府、李融浩前來祭奠!”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家屬答禮!”
楊國方朝着李融浩鞠了個躬,然後示意這邊請一樣。
李融浩身後跟着傅勇,卻沒帶李結衣過來。其實李家和楊家并沒有太多交集,就算生意上也是,畢竟兩家做的是不同産業,風馬不相幹的,隻不過是之前因爲欺負李結衣的刀疤男事情,李融浩覺得欠楊德勝一個人情,後來才有一些接觸,現在過世了,或多或少也要過來走個過場。
歐陽擎峰站在大門口,有些愣住,他看着大廳前挂着一幅楊德勝的黑白照片,仿佛那就是本人一樣,不久前他還在馬德裏和自己吃飯,不久前他還瞎操心要給自己相親的,不久前他還和自己說了很多事情,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流水電影一樣浮現在歐陽擎峰的腦海當中,仿佛一切隻是昨天一般。
他真的接受不了,一個人說走就走的這樣……
他哭不出來,這一下他居然哭不出了。
真的不知道怎麽哭,就好像失去了哭的本能一樣,他就呆滞地看着大廳上楊德勝的照片,然後慢慢地走了過去。
前面站着好些人,但歐陽擎峰卻當他們不在一般,行走在他們之間,有時候還會擦身撞到一些人,惹得那些人十分不高興。
“哪家來的公子,在楊老的祭奠會上還敢如此亂走?大人是怎麽教的!”一個年紀較長的老人責怪道。
可能知道,能接觸到楊家的,一般都不會是普通人,所以看見歐陽擎峰一個人走來的時候,就把他聯想成是哪家老總來祭拜,順帶過來的少爺罷了!
“這不是你該來的,哪裏玩去,别再這裏晃蕩!”那老人直接攔住歐陽擎峰,試圖不讓他再繼續前進。
這邊畢竟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站的,就算你一小孩祭奠,也不是現在。
“走開!”歐陽擎峰低吼一聲,一把推開那個老人,然後繼續走向楊德勝。